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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个月我们定好了给岳母过生日的事情。我们决定从今年起,每人每年给岳母张罗一次。
我们都想第一次举办,但是没有人有我们的理由充分。岳母一直跟着我们,为我们忙碌店里的生意,孩子的上学,还有给我们照料最基本的饮食生活。我总觉得对不起岳母,因为她只是给予,很少索取。她不花钱,不发怒、不摆架子,只是默默无声的辛劳、奉献,而且做着我们都不愿做的体力劳动,说着我们不愿意陪着别人说的话。
我一直说,我失去了一位母亲,结果岳母来了,她就是上天弥补给我的。
昨夜12:00,或者说今天早上0:00点,我与英子都没有入睡,我写着我的文章,英子背诵着她的教材,我从书房走到卧室,告诉英子:“妈今天过生日,现在就到时间了。”英子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因为我们不可能这个时候把岳母吵醒,给她说,生日快乐。那样的话,我们真就得不偿失了。
昨夜一夜未眠,一方面因为要构思一部小说的情节,另一方面沉积在要给岳母过生日的喜悦中。岳母临睡的时候还在刷洗女儿原来用过的学步车,她要把这洗得干干净净的,送给我大杨的侄女。岳母满脑子都是生活,都是省吃简用,她不止一次告诉我们她很知足,因为她经历的太多太多,逃荒、饥饿、文化大革命,她现在很幸福,她对她所能拥有的既惊喜又出乎意料。
岳母在昨天白天还想着改变我们的计划,期时我们已经将蛋糕订好了。
“就在家里过吧!你们嫌麻烦,我做。咱们把你哥哥姐姐叫来,支上麻将桌,就像过年一样,你们玩,我给你们做。有的是肉,有的蔬菜,不一定就比食堂的差。”我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很不友好的看了岳母一眼,我很少敢这样看岳母。但是我确实想让岳母歇歇。再说就这一顿饭已经被岳母拒绝了六年了。
岳母60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就准备张罗着给岳母过生日,但岳母说还年轻,况且正是买房用钱之时就拒绝了。之后的几年,我们每年都想着张罗,但都被岳母找种种理由拒绝。
我昨晚两点入睡,今早四点起床,岳母竟然都清清楚楚。我起来在电脑上经营着我的文字,岳母在客厅经营着花草,天稍明,又到院中打扫卫生。岳母下楼时,一再叮咛让我再睡一会,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憨憨一笑。岳母上楼的时候,我依然还在电脑前。岳母又开始收拾房子的卫生。“妈,你歇歇吧!今天你过生呢。好好休息休息,那能老绷一根弦,应该给自己放个假。”
“没事,你歇去吧!你是昨晚没睡吧!”岳母总有操不完的心。我睡了一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岳母已经将早饭做好,饭后,岳母和我们一家三口被哥接到了北矿。
说实话,我喜欢北矿,因为在这里,我不用熬夜,不用没完没了的对着电脑。我总会一不留神就睡着,身心一下就能获得前所未有的舒适和轻松。这里让我的灵魂安逸。而这,都是岳母的功劳。
我们聊了好长时间后,就支起了麻将桌,我们几个人就其乐融融的玩了起来。岳母在隔壁房子收拾东西,一刻也不得闲。但是岳母看见我们高兴她就心满意足,这是她提议我们聚会要干的事情。而她总是带着孩子们,免得他们捣乱。原来我们一年玩一次,从今年开始就要变成两次了,一次是过年的时候,一次是岳母生日的时候。
我们定的包间在北矿小毛的餐厅,我们选择了最大的包间。我与英子早早过去定好了饭菜,菜还没有上齐,所有的人都已到场。
岳母气色不错,我给岳母和几个孩子拍了照片,给岳母和姐姐、嫂子、英子拍了照片,给岳母和英子、女儿拍了照片,也一起合了个影。说实话,不管岳母怎么欢笑,怎么快乐,但是她脸上被岁月雕刻上去的,受过灾难的痕迹,还是历历在目。我看着岳母的表情,和表情中深藏的悲哀、思念和痛苦,突然不知所措。
那一刻,我点燃了生日的蜡烛。长寿面也已经端了上来。生日快乐歌在岳母和女儿的哼唱下,在我们的附和下,响彻了整个房间,幸福了整个酒店。
岳母是要说几句话的:“到今天为止,我已经66岁了,66年前的今天有的我。“66年或许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但是对岳母来说,却蕴含着我们无法想象和猜测的痛苦和艰辛。岳母突然眼泪流了下来。但这只是我的感觉,她还是硬生生的把眼泪咽到了肚子里。有些事情,又自己一个人承担。
“你们要知道,过生日不要老想着吃啊,喝啊!要想想你们的妈妈。”岳母给几个孙子开始训话“妈妈生你们不容易,要知道老人的恩情,要好好学习。”岳母说这话,我突然觉得无比温暖,因为岳母已经开始用崭新的思维思考生活。而更让我惊喜的是,这话是我曾将写在文章里的话,今天被岳母借用说了出来,又是一番滋味。
“雅歌,你说姥姥能活到多少岁?”我忘了谁突然问了女儿这句话。女儿一副思考的样子,这个问话挺难为她的。她毕竟还小,但是她还是给出了答案:“姥姥能活到她死的那一天。”女儿这话说得有些没轻没重,但是引起了哄堂大笑。我想说,我也希望,岳母能将笑也写在心里,长长久久,直到老去!
前几个月我们定好了给岳母过生日的事情。我们决定从今年起,每人每年给岳母张罗一次。
我们都想第一次举办,但是没有人有我们的理由充分。岳母一直跟着我们,为我们忙碌店里的生意,孩子的上学,还有给我们照料最基本的饮食生活。我总觉得对不起岳母,因为她只是给予,很少索取。她不花钱,不发怒、不摆架子,只是默默无声的辛劳、奉献,而且做着我们都不愿做的体力劳动,说着我们不愿意陪着别人说的话。
我一直说,我失去了一位母亲,结果岳母来了,她就是上天弥补给我的。
昨夜12:00,或者说今天早上0:00点,我与英子都没有入睡,我写着我的文章,英子背诵着她的教材,我从书房走到卧室,告诉英子:“妈今天过生日,现在就到时间了。”英子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因为我们不可能这个时候把岳母吵醒,给她说,生日快乐。那样的话,我们真就得不偿失了。
昨夜一夜未眠,一方面因为要构思一部小说的情节,另一方面沉积在要给岳母过生日的喜悦中。岳母临睡的时候还在刷洗女儿原来用过的学步车,她要把这洗得干干净净的,送给我大杨的侄女。岳母满脑子都是生活,都是省吃简用,她不止一次告诉我们她很知足,因为她经历的太多太多,逃荒、饥饿、文化大革命,她现在很幸福,她对她所能拥有的既惊喜又出乎意料。
岳母在昨天白天还想着改变我们的计划,期时我们已经将蛋糕订好了。
“就在家里过吧!你们嫌麻烦,我做。咱们把你哥哥姐姐叫来,支上麻将桌,就像过年一样,你们玩,我给你们做。有的是肉,有的蔬菜,不一定就比食堂的差。”我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很不友好的看了岳母一眼,我很少敢这样看岳母。但是我确实想让岳母歇歇。再说就这一顿饭已经被岳母拒绝了六年了。
岳母60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就准备张罗着给岳母过生日,但岳母说还年轻,况且正是买房用钱之时就拒绝了。之后的几年,我们每年都想着张罗,但都被岳母找种种理由拒绝。
我昨晚两点入睡,今早四点起床,岳母竟然都清清楚楚。我起来在电脑上经营着我的文字,岳母在客厅经营着花草,天稍明,又到院中打扫卫生。岳母下楼时,一再叮咛让我再睡一会,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憨憨一笑。岳母上楼的时候,我依然还在电脑前。岳母又开始收拾房子的卫生。“妈,你歇歇吧!今天你过生呢。好好休息休息,那能老绷一根弦,应该给自己放个假。”
“没事,你歇去吧!你是昨晚没睡吧!”岳母总有操不完的心。我睡了一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岳母已经将早饭做好,饭后,岳母和我们一家三口被哥接到了北矿。
说实话,我喜欢北矿,因为在这里,我不用熬夜,不用没完没了的对着电脑。我总会一不留神就睡着,身心一下就能获得前所未有的舒适和轻松。这里让我的灵魂安逸。而这,都是岳母的功劳。
我们聊了好长时间后,就支起了麻将桌,我们几个人就其乐融融的玩了起来。岳母在隔壁房子收拾东西,一刻也不得闲。但是岳母看见我们高兴她就心满意足,这是她提议我们聚会要干的事情。而她总是带着孩子们,免得他们捣乱。原来我们一年玩一次,从今年开始就要变成两次了,一次是过年的时候,一次是岳母生日的时候。
我们定的包间在北矿小毛的餐厅,我们选择了最大的包间。我与英子早早过去定好了饭菜,菜还没有上齐,所有的人都已到场。
岳母气色不错,我给岳母和几个孩子拍了照片,给岳母和姐姐、嫂子、英子拍了照片,给岳母和英子、女儿拍了照片,也一起合了个影。说实话,不管岳母怎么欢笑,怎么快乐,但是她脸上被岁月雕刻上去的,受过灾难的痕迹,还是历历在目。我看着岳母的表情,和表情中深藏的悲哀、思念和痛苦,突然不知所措。
那一刻,我点燃了生日的蜡烛。长寿面也已经端了上来。生日快乐歌在岳母和女儿的哼唱下,在我们的附和下,响彻了整个房间,幸福了整个酒店。
岳母是要说几句话的:“到今天为止,我已经66岁了,66年前的今天有的我。“66年或许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但是对岳母来说,却蕴含着我们无法想象和猜测的痛苦和艰辛。岳母突然眼泪流了下来。但这只是我的感觉,她还是硬生生的把眼泪咽到了肚子里。有些事情,又自己一个人承担。
“你们要知道,过生日不要老想着吃啊,喝啊!要想想你们的妈妈。”岳母给几个孙子开始训话“妈妈生你们不容易,要知道老人的恩情,要好好学习。”岳母说这话,我突然觉得无比温暖,因为岳母已经开始用崭新的思维思考生活。而更让我惊喜的是,这话是我曾将写在文章里的话,今天被岳母借用说了出来,又是一番滋味。
“雅歌,你说姥姥能活到多少岁?”我忘了谁突然问了女儿这句话。女儿一副思考的样子,这个问话挺难为她的。她毕竟还小,但是她还是给出了答案:“姥姥能活到她死的那一天。”女儿这话说得有些没轻没重,但是引起了哄堂大笑。我想说,我也希望,岳母能将笑也写在心里,长长久久,直到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