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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中文网 www.yanqingzw.com,后院[常委大院里的女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放系统的投入将会是一个无底洞,谁也说不清到底要花多少资金、人力在上面。而且,城市上空也将密布蜘蛛网一样的线路,影响城市美观不说,安全隐患也会大大增加。”

    讲到这里,李寸心的一个学生端过一杯水让她喝口水,喘喘气。评审组长王老插话问道:“听说后来你们海阳市还是采纳了你们的方案,实施了地下管网综合利用工程,而且效果不错。”

    李寸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人们对事物的认识总要有一个过程。5年前海阳市下决心实施了我们当初确定的城市地下管网综合利用工程,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当然,也有不同的看法,前段时间我们海阳日报还有人发表文章提出批评,质问市委市政府:政绩工程何时了。这篇文章里,把地下管网综合利用工程也作为政绩工程批了一通。”

    评审组长王老:“我敢断定写这篇文章的人看问题的眼光有问题,缺乏专业知识。政绩工程是要摆在面上让人看的,地下管网工程看不见摸不着,跟政绩工程可是沾不上边。”

    李寸心:“谢谢,我一定把您的意见和看法转告给这位作者,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我弟弟。”

    评审组的人哈哈大笑:“有意思,弟弟批姐姐,有意思。”

    李寸心:“他倒不是批我,他是批我爱人,当初地下管网综合开发利用工程就是我爱人担任分管市政建设的副市长时候推动实施的。”

    王老:“这就更有意思了,你爱人怎么说?”

    “我爱人气得骂娘,别的也没怎么样。”

    评审组哄堂大笑:“你们海阳市还有这么一出舅子批姐夫,姐夫骂娘的喜剧,有意思,有意思。”

    王老开玩笑:“当时姐夫骂的是谁的娘?”

    李寸心苦笑:“谁的娘都骂,现在说起来有意思,当时也确实挺烦恼的。还是说我们的正题吧,我们这套系统,只要将城市未来时段发展的人口、规模以及其他相关数据输入进去,它就能自动进行数学模型分析,提供出相应的交通、能源等等基础设施需求的相关数据和资金额度,甚至能够绘制出未来时段城市的规划图表,为城市管理者提供准确、科学的决策依据。”

    说到这里,李寸心突然脸色大变,捂住肝部痛苦不堪,然后用讲桌的一角紧紧抵住腹部,剧烈喘息。与会人员大惊,纷纷起来惊问:“李教授,您怎么了?”

    李寸心的两个学生兼助手上来搀扶李寸心:“李老师,你怎么了?赶紧上医院吧。”

    李寸心:“没事,把我的包拿过来,吃点药就好了。”

    学生拿过她的包,李寸心颤抖着从包里掏出药服下。评审组长王老:“李教授,今天先到这儿吧,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再继续。”

    李寸心:“那怎么行?你们的时间很宝贵,不可能在我们这儿耽误很长时间。这样吧,我要讲的已经基本上讲完了,下面请我的助手给大家演示一下这套系统的运用,各位专家可以随机抽取国内任何一座城市作为模板,然后提出你们的时段发展目标,由我们这套程序完成运算并提供数学结论。”

    王老:“好好好,就这样,您先回去休息吧。”

    李寸心下台坐到了评审组后面:“没关系,我在这儿坐坐就好了,你们有什么问题我随时现场解答。”

    5

    红月亮咖啡厅,鼠目已经将那天晚上张大美的谈话内容告诉了赵吉乐。赵吉乐大惊:“这是真的?孙国强真会那么损,骗老婆的钱还赌债?”

    鼠目:“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判断,我相信这是真的。”

    赵吉乐:“会不会是张大美犯病的时候胡说八道?”

    鼠目:“我相信不会,我专门到给张大美治病的医生那里咨询过,医生告诉我,她在发病时候说的话,有一部分可能是臆想,也有一部分可能是现实在她脑海里的折射,不管是不是臆想,都是她生活体验的折射。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基本上不存在臆想的可能。”

    赵吉乐:“这个我懂,可是臆想终究是臆想,尽管是现实生活的折射,可也并不代表就真的发生过。真实跟生活体验产生的联想、臆想、幻觉不是一回事。”

    “对,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找你的原因。我想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搞清事情的真相。”

    赵吉乐:“你想让我做什么?这件事不归刑警管,好像应该交给检察院。”

    鼠目:“我知道不归你们管,你们也管不了。我只是想让你利用警察的身份,到有关部门查一下孙国强的出入境纪录,只要他在那个时段真到香港去过,起码可以从侧面证明他的确有机会到境外赌场赌博。”

    赵吉乐:“就怕引起他的注意,你可别忘了,他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实在不行你干脆写一封举报信寄到检察院或者纪委,让他们查去,你是记者,不是检察官,也不是纪委书记。”

    鼠目:“难道你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赵吉乐:“好奇心当然有,如果你想尽快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有一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们办案子的时候,往往会直接找当事人调查询问,你不会找张大美直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她怎么说。”

    鼠目:“我找过她,她根本不认识我了。”

    赵吉乐:“她是真的不认识你了,还是假装不认识你了?”

    “这我就说不清了,看当时的表情不像是装。”

    赵吉乐:“表演是人类的天分,我们审案子的时候,有的人说起假话比真的还像,那表情做得比国家一级演员还高明。你别管她是不是认识你,你就把她给你说过的话重新给她说一遍,看看她有什么反应,然后再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找张大美谈,把她跟我交往的过程正面揭开?”

    “对呀,不这么做还有什么办法。”

    鼠目迟疑不决:“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甚至给这个案子造成严重后果?”

    赵吉乐:“能有什么副作用?一个可能是你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那就说明她不认识你是真的忘了;另一个可能就是你怎么说她就是否认,那就说明她是假装不认识你,反而证明她说的是真事,现在想法变了,要替孙国强隐瞒。即便她要替孙国强隐瞒,不承认说过那件事,那也晚了。这种事情除非没人查,只要查,没有查不出来的。孙国强到香港的活动日程、驻港办事处的往来账目、澳门赌场的监视录像、银行里张大美的资金往来记载,这些都是难以抹去的痕迹。只要你能确定张大美说的是事实,报告了纪检监察部门,人家有的是办法查清楚。”

    鼠目下了决心:“那好,我就直接找她,她要是说不认识我,我就把那天晚上她跟我说话的过程原原本本地对她复述一遍,看她怎么解释?”

    赵吉乐:“你也别太着急,咱们先易后难,能办的、好办的事先办。我下午抽时间到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跑一趟,查证一下孙国强的出入境记录,如果人家根本就没有出过境,那就说明张大美说的一切都是神经病发作的臆想,你也就没必要找她了。如果孙国强在她说的那段时间的确到香港去过,那就八成有这件事情,你再找她心里也有底了。”

    鼠目:“好,到底是警察,办这种事情就是比我强。”

    赵吉乐:“这件事你给我爸说了没有?”

    鼠目:“我给他说什么?给他说还不如我直接到检察院举报呢。万一他安排别人查这件事情,查来查去没事,今后他还怎么跟孙国强共事?孙国强能饶得了他?”

    赵吉乐:“这就对了,我老爸身份特殊,这件事情最好绕开他。”说完看看表:“都12点多了,饿了。”

    鼠目:“中午我请客,说吧,想吃什么?”

    赵吉乐:“水煮活鱼吧。”

    鼠目:“那就水煮活鱼,水煮活鱼只有天府酒家做得地道。”

    赵吉乐:“那就上天府酒家。”

    鼠目叫来服务生结账,然后两个人出门朝天府酒家走去。

    6

    赵宽办公室,赵宽正在看文件,办公室门被突然撞开,政协周主席闯了进来,赵宽的秘书紧跟其后,慌乱地对赵宽说:“赵书记,周主席”

    赵宽愣住了,看着满面怒气的周文魁问:“怎么了老周?”

    周文魁对赵宽的秘书:“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跟赵书记个别谈谈。”

    秘书看着赵宽,赵宽:“没事,你去吧。”

    秘书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赵宽招呼周文魁:“主席,什么事?来,坐下谈。”

    周文魁不坐,张口说:“你是书记,我今天来求你评评理,说个公道话。”

    赵宽给他沏茶倒水:“主席,总不会是我什么地方冒犯您了吧?来来,坐下说。”

    周文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赵宽坐到了他侧面的沙发上。

    周文魁:“我就想问问他钱向阳到底想干什么,我是政协主席,他是市长,我们政协有什么事情得罪他了,他尽可以来找我,不愿意找我找书记也行啊,他怎么能那么做?让他老婆在大街上臭我。”

    赵宽:“到底怎么回事?”

    周文魁:“你真的不知道?”

    赵宽:“你看你老周说的,我要是知道这么问你不是装糊涂吗?什么事?”

    周文魁看看赵宽,叹息了一声说:“赵书记,我的家庭情况你也知道,十年前我离婚了,然后跟现在的老婆结了婚。可是当初离婚的要求并不是我提出来的,是前妻提出来的。当然,是我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时候我还年轻,经受不住感情上的诱惑,跟现在的妻子产生了感情,这是我不对,组织上当时还给了我一个警告处分。过了这么多年了,前一窝后一窝,哪一窝照顾不到都是麻烦,哪一窝照顾到了也是麻烦,这种事你没体会,说了你也不会理解。现在有什么办法?只能尽量维持。”

    赵宽端起水杯递给他:“老周啊,喝口水,这些事我都知道,这跟钱市长有什么关系?他又怎么了?”

    周文魁又叹息了一声,眼睛里居然涌出了泪水:“虽然离婚了,事过境迁痛定思痛,我承认我对不起她,心里也常常觉得愧疚,毕竟我们一起过了将近十年,还有一个儿子,所以我过去每个月的工资都要周济他们一些。我前妻有时候也觉得后悔,一后悔就觉得吃亏生气,有时候也来找我闹,这些我都能理解,能办的事我尽量办,办不了的我就躲一躲,就这样熬了十多年。最近我前妻下岗了,我大儿子考上了大学,现在大学的学费太高了,前妻负担不了,自然要找我解决。可是我也遇到了难事,手头确实拿不出那么多现钱。赵书记,你想想,我虽然跟前妻离婚了,可儿子终究是我的,我跟她妈一样疼他爱他,他的学费我能不管吗?我正在想办法筹措,可是我前妻等不及,天天到处找我,我就像游击队遇上了日本鬼子大部队,只能敌进我退,惹不起就躲一躲,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前些日子我都不敢上班”

    赵宽:“老周啊,咱们都是一个班子里的领导干部,有什么困难你直接说,作为这个班子的班长,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去做。”

    周文魁又开始激动起来:“赵书记,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让你给我主持公道,我要求你把钱向阳也找来,我当面请教他,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参与我的家务事,为什么要当众采取那种方式污辱我。”

    赵宽:“到现在你也没告诉我钱市长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周文魁:“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这两天我前妻到大院来找我,我现在的老婆告诉门岗不让进,结果我前妻就在大院门口堵我,赵书记啊,夫妻十几年,不管离婚是什么原因,也不管离婚时闹得多么凶,可是那终究是人生的一个组成部分,看到我前妻站在大院门口像个乞丐一样,我的心里确实难过,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前一窝后一窝,手心手背都是肉,惟一的办法就是躲,同时积极想办法筹措钱把孩子的学费问题先解决了。可是钱向阳他老婆居然把我的前妻领进大院到他们家商量对付我的办法。今天一大早,你上班的时候没碰到吗?”

    赵宽:“前几天你前妻到大门口找你我倒是看见了,当时我正要上班,就没来得及问。今天一大早我家李寸心要回学校参加课题评审,我走得早一点,先送她到海阳大学,我出大院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不正常啊?”

    周文魁:“这就对了,你确实不知道情况。今天一大早钱向阳的老婆居然在大院门口摆上了摊子,竖着大牌子,说要给我的儿子上大学募捐,牌子上骂我是‘一个负心汉,十年前抛弃了他们母子,经过十年寒窗,儿子终于考上了大学,可是,跟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又下岗失业,面对高额的学费,母子俩人陷入了绝望之中’。说是要为他们募捐,‘1万块钱不算多,1块钱也不嫌少’,招来一大堆人看热闹,嗨,要不是我看她是个妇女,男不跟女斗,鸡不跟狗斗,我非得揪住她说个明白不可。”

    赵宽:“周主席,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听明白这跟钱市长有什么关系。”

    周文魁:“怎么没关系,那是他老婆,没有他的支持、起码是默许,他老婆敢那么干?他这是要干什么嘛,太不像话了。”

    赵宽:“老周啊,你在大院里住了那么长时间,难道还不了解钱向阳那个老婆?钱向阳哪能管得了。你没听政府那边的秘书都把钱市长老婆叫手扶拖拉机,什么叫手扶拖拉机?没有方向盘,到处乱窜、突突乱叫,到哪都是噪音污染空气。我敢保证,这件事情钱市长绝对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绝对不会不管。钱市长跟你共事这么多年了,你想想,别说你跟他没什么矛盾,就是你跟他关系不好,他是那种人吗?你肯定是误会了。我在这里表态,我肯定老钱跟这件事情没关系,如果真的是老钱跟你过不去,我建议召开班子生活会,让老钱在会上作检讨。”

    周文魁:“赵书记,你的意思是我多心了?”

    赵宽:“肯定是你多心了。这件事情肯定跟老钱没关系,而且老钱知道了肯定得跟他老婆吵架。”

    周文魁:“也许你说得有道理,可是这件事情确实让人太难堪了,真是掉进下水道,摔不死淹不死也得让臭气熏死。”

    赵宽:“尽管老钱跟这件事情没关系,也不能说老钱一点责任都没有。作为领导干部,管好自己的亲属也是分内的责任。老钱他老婆这种做法是不妥的的,影响了大院的安定团结,间接地也影响了领导班子的团结,这件事情我要找老钱谈谈,你放心,我让老钱给你道歉。”

    周文魁:“唉,有你赵书记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道歉倒不必要,就是让老钱约束一下他老婆,不能再这么胡来了。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她少掺和。”

    赵宽:“你自己解决?你怎么解决?能解决你早就解决了,还能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周文魁摇头叹息,神色黯然,一看就知道有难言之隐。

    赵宽:“我看啊,当务之急是缓解你的家庭矛盾,孩子上学的钱有没有着落?按照你们家的收入状况,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周文魁:“如果我说我确实拿不出这笔学费,你能相信吗?”

    赵宽:“这有什么不相信的,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差多少?不行我先给你拿一些。”

    周文魁:“不了,谢谢您赵书记,孩子上学的钱我正在张罗,已经有眉目了,就不麻烦你了。”

    赵宽:“那你前妻的工作怎么办?你前妻原来是干什么的?”

    “我前妻原来是供销社的会计,后来供销社改制,改成了商业集团,把她下放到百货商场当会计。现在百货商场垮了,他们这些职工就都下岗了。说起来我这个前妻也可怜,40多岁往50岁奔的人了,这个时候下岗,哪还有单位要她?一辈子除了记账打算盘什么也不会干,我也不知道今后她这日子怎么过,唉,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赵宽:“这件事情我处理,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一个海阳市就安排不了一个会计。你前妻叫什么名字?你给我写下来,这种事情你不好出面,我出面,随便找个公司,让他们安排个会计我想还算不上什么错误吧。”

    周文魁连忙找出纸笔,写下前妻的名字交给赵宽:“要是能这样那我就太感谢赵书记了,真的太感谢赵书记了。”

    赵宽:“你别感谢我,我是有目的的,我的目的就是能让你周主席轻装上阵,别再让人老追得不敢上班,影响政协的工作。”

    周文魁老脸微红,羞赧地说:“让书记见笑了,今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赵宽:“那就这样定了,你心里别对老钱有什么想法,更别因为这件事影响了班子团结。”

    周文魁:“我也就是找你书记说说心里话,实际上我也就是那么一股气,冷静下来想想,我也不相信老钱真会那么无聊。好了,不耽误书记的时间了,我回去了。”

    赵宽:“这可不是耽误我的时间,我倒觉得班子成员之间能经常这样谈一谈挺好,比在会议上一本正经地发言更贴近生活。”

    周文魁走了,赵宽拿起电话拨通了钱向阳:“老钱吗?忙不忙?”

    钱向阳:“再忙也得先听书记有什么指示。有什么事吗?”

    赵宽哈哈大笑:“你要是不忙,或者虽然忙仍然能在百忙中接见我片刻,我就登门拜访一下。”

    钱向阳:“那好啊,我刚才到环城公路现场看了看,正在回办公室的路上,20分钟以后我在办公室恭候书记大驾光临。”

    7

    夜已深了,紫苑路3号大院在夜幕下进入了梦乡。钱向阳家却还非常热闹,钱向阳正在跟陶仁贤吵架:“你就是个是非精,你今天那是在干什么?”

    陶仁贤脸上照旧敷了“保鲜膜”强词夺理还振振有词:“我做错什么了?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整天不是在台上讲,要有爱心、助人为乐、为人民服务吗?敢情那都是假的,是说给别人听的?”

    钱向阳:“你那叫助人为乐?你那是惟恐天下不乱;你那是献爱心?纯粹是破坏安定团结。告诉你吧,今天赵书记都找我谈了,弄得我很被动。”

    陶仁贤总算认真了:“真的?赵书记赵你谈什么了?”

    钱向阳:“还能谈什么?让我约束自己的亲属,不要在领导干部之间制造矛盾。”

    陶仁贤:“肯定是周文魁那个小老婆告状去了。不过今天我也没饶她,什么东西,昨天我听她对你不客气就憋了一肚子气,今天还在我面前挑衅,让我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

    钱向阳:“你这是骂人家还是骂你自己呢?什么叫狗血喷头,你是狗啊?”

    陶仁贤:“我要是狗倒好了,最好是疯狗,我就狠狠咬她一口,让她得狂犬病,我还用不着承担责任。”

    钱向阳:“嘿嘿,你可真行,你干吗跟人家那么大仇恨?人家也没抱你家孩子跳井,真有意思。我郑重警告你,今后你不准再参与人家的家务事。赵书记说得有道理,别说我跟老周是同事,就是冲着咱们是邻居,也得维护好邻里团结。”

    陶仁贤:“哼,周文魁的小老婆倒会恶人先告状,你会告我就不会告啊?我明天就找赵书记去,我也会告状,谁鼻子下面长的不是嘴?!”

    钱向阳:“你自己不要脸,也得顾顾别人的脸吧?市长的老婆跟政协主席的老婆在大院里大打出手,这已经够上新闻头版头条了,你再找赵书记,除了招人笑话还能有什么作用?告诉你吧,人家周文魁老婆根本就没找赵书记,是周文魁让你折腾得受不了了,到赵书记那诉苦去了。你这个女人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陶仁贤:“你看你那个窝囊样儿,看看人家周文魁,就那么个破货小老婆人家都能维护到赵书记那去;你呢?就知道回到家里跟老婆耍横,真是灶坑里的狗,就会朝家里旺旺,也不知道你这个市长是怎么当的。”

    钱向阳:“你闹吧,闹来闹去闹得我灰头土脸你就高兴了。我能跟周文魁比吗?他还有几年混头?老脸一抹当然啥都不怕。我呢?赵书记马上就要调到省里当主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我如果老老实实平平安安地就能接任市委书记,接任了市委书记也不图再往上提拔了,起码过了六十岁还能到人大政协干到六十五岁,给你多挣几年工资。这个时候你跟赵书记扎刺,闹出乱子来,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们自己。”

    陶仁贤愣住了,揭下脸上的“保鲜膜”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钱向阳:“什么真的假的,你要是想让我多给你挣几年工资,退下来能闹个副省级待遇,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装鳖;你要是想让我到此为止,混到六十岁退休回家,你明天就找赵书记闹去。老娘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睡觉,把你那狗抱到外头去!”

    陶仁贤乖了,她也知道这是关系到他们家老钱进退得失的关键时期,这个敏感时期稳定压倒一切对他们家来说是最有实际意义的基本原则,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出事,如果这个时候因为她闹出事来,他们家老钱很有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进步了。如果那样,他们家老钱后半辈子都得埋怨她,她自己也得后悔半辈子。她听话地把狗抱到了外面,嘴里安慰着狗:“宝宝,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吧,妈妈要跟爸爸说事儿,你就委屈委屈吧。”说着乘狗不注意,连忙关上了卧室的门,狗委屈地在外面抓门吼叫着。陶仁贤脱了衣服对钱向阳说:“好了,别生气了,明天我不找赵书记还不行吗?装鳖谁不会,那就装呗!”

    钱向阳:“明天你上班去,别老在家呆着,这个大院是个是非之地,眼不见心不烦,你也少在大院里招惹是非。”

    陶仁贤:“好好好,我明天上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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