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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当。兄弟之间说个谢字就生分了,所以我也就不说那个字了。”说完他冲外面叫“小草,你进来。”他知道小草提防黄粱噩梦,一定会躲在窗户底下监听他们的谈话,果然不出所料,小草立刻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草一进来先趋前把黄粱噩梦已经喝乏了的残茶倒了,又给他重新冲了一杯新茶,何天亮知道她已经认可了黄粱噩梦,小脾气也彻底消了,心里稍感欣慰。

    何天亮郑重其事地说:“小草,今后黄粱就是咱们的兄弟,是咱们自己人,他来了我要是不在,你得好好照应。”

    小草连连点头,还冲黄粱噩梦赔了个笑脸。何天亮接着说:“黄粱今天来说的事儿我们心里要有点数,别再吃人家的哑巴亏。”

    小草面色也十分凝重,他们谁也不敢断定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不管今后到底会不会真的出什么麻烦,起码在每个人肩上都压了一副沉重的负担。何天亮见气氛沉闷,就故作轻松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白国光知道咱们的分量,也不见得敢在我们面前翘尾巴。”

    黄粱噩梦说:“你们还是不能大意,他们肯定不会面对面跟你们闹事,怕的就是放暗箭伤人。”

    何天亮见黄粱噩梦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跟白国光之间的过节儿来由,就把他跟白国光冲突的前因后果拣能说的说了一遍。黄粱噩梦恍然大悟:“我说呢,他怎么会对你那么大劲头,他那种人在社会上只有找别人别扭,欺负别人,哪里吃过那种苦头?明明是他缺德,却还赖别人不顺从,这种人真不应该留在世上。”

    何天亮咧嘴笑笑:“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那小子的脑袋我已经摸过了,跟油炸冰激凌似的,外面包了一层壳子,里面是稀泥,面对面干起来他连边都沾不上。”

    小草说:“我看也没必要太顶真,咱们稳坐钓鱼台,我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敢打家劫舍。别一听说他们有钱有势我们就怕了,一天到晚惶惶不可终日,人家还没怎么着呢,我们自己倒先乱了阵脚。”

    黄粱噩梦说:“就是,这种事儿,你们也别太当真,我只不过偶然听到他们说起,怕你们蒙在鼓里吃亏,先来提个醒儿。还是这位小姐说得对,该小心的时候小心,可是也别太当回事儿,别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你们自己倒乱了阵脚。”

    小草说:“你别把我叫小姐,我姓吕,叫小草,你跟他们一样,叫我小草就行了。”

    何天亮见黄粱噩梦被小草说得发怔,就替小草解释:“她不愿意别人把她叫小姐,说小姐这个称呼都让中国人给弄脏了,你别在意,就把她叫小草吧。”

    黄粱噩梦站起身说:“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我是瞅白国光出去的空当出来的,要是他回来见我不在,又要说我脱岗骂人了。”

    何天亮把放在桌上的那条烟递给他说:“在那儿能混就先混着,不好混就过来,咱们哥们儿穷了穷过,富了富过,总比在那个姓白的手底下活得痛快。”想了想又说“目前你在那里不管混得怎么样都要先呆着,别的不说,起码能帮着我们探探风声。”

    黄粱噩梦推辞着:“这一条烟挺贵的,你留着吧,我也抽不惯那么贵的烟。你放心,只要我能把握的一定会把握好,有什么事我随时给你们通个信儿,我走了。”

    何天亮把烟塞到他怀里:“跟我客气是不是?”

    何天亮真的瞪了眼睛,黄粱噩梦不好意思地笑笑,接了烟。见何天亮跟小草要跟出来送他,黄粱噩梦赶紧拦住他们说:“你们谁也别出来,既然把我当兄弟就不要客气。天晚了,别弄得四邻八舍不安稳。”

    何天亮知道他怕夜深人静闹闹哄哄出来送人招眼,就说:“那好,你自己走,我们也不送了。”于是在院子里面驻足。黄粱噩梦拉开院门,先把脑袋伸出去四处窥探了一番,然后蹑手蹑脚地悄悄溜了出去。他那副样子让何天亮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地雷战里面那个化装成女人偷地雷的日本鬼子渡边,忍不住笑了起来。小草见他笑,说:“人家都在准备拾掇你呢,你还有心笑。”

    何天亮说:“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便。”

    小草到底是女孩儿,心里终究放心不下,跟在他后面忧心忡忡地叮咛:“话是那么说,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后出去说话办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别吃亏上当。”

    何天亮说:“别想那么多,睡觉去吧,明天事儿还多着呢。”

    小草听话地回了自己的屋。

    何天亮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却没有一点睡意。白国光想着找他的麻烦是必然的。如果面对面真枪实弹地干,他不把他放在眼里。他那副包样子他亲历亲见,分量已经称得非常清楚,所以他并不感到他对自己构成了多大的威胁。他就怕通过税务、检疫之类的执法机关来找麻烦,玩这一套不但要有心计,还要有官场上的关系,官场又有另一套他根本不懂的游戏规则,对付这种挑战他心里没底。想到官场,突然想起了肖大爷,肖大爷过去是当大官的,对官场上那一套肯定熟悉,依现在的形势,真有必要找他老人家商量商量对策。

    清早起来,何天亮马马虎虎地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碗绿豆粥,吩咐小草:“你今天就把该给黄老板的钱汇过去,然后再取六千块钱我给道士送去。”

    小草给厨师和雇来的服务员安排好活儿,又给宝丫交代了一番,才跟着何天亮出了门。

    他们先到银行按照黄金发留下的账号给他汇过去三万块钱,又取了六千块钱两个人就朝道士家奔。

    道士如今夜生活丰富,早上也就起得晚。何天亮在前面敲门,小草就在他身后躲着。敲了好一阵,道士才应了声:“谁呀?一大早就这么砸门,抢劫呀!”说着,猛然将门拉开,一股捂了一夜的汗味、烟味加臭脚丫子味儿一股脑儿破门而出,熏得小草一个劲捂鼻子,骂道:“你这哪是家,纯粹是狗窝,屋里这股味比动物园的兽笼子还臭。”

    何天亮屏住呼吸进了屋。道士开了门一见小草又急急忙忙钻进了被窝。何天亮把他的被子掀开,道士光屁股睡觉,忙不迭地往两根瘦腿上套着裤衩:“你这是干啥?好看是咋的?好看回家看自个儿去。”

    “起来吧,看看几点了,别人呢?”何天亮知道他跟他弟弟合住在一起。

    道士无奈地套上内衣,一面爬起来洗漱,一边唠唠叨叨:“其他人都给你卖表去了。天亮你也真是的,就那么几个钱你就追到门上来讨了,真比黄世仁还绝。肯定小草那丫头没说我好话,诬蔑我赖账,让你上门来讨债的,是不是这么回事?告诉你天亮,女人做的饭吃得,说的话听不得,你怎么”

    小草在门外听见了,故意对何天亮说:“你看你,我说这钱就别给他,你偏要发贱给他送来,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回去了。”

    道士一听,急忙叫她:“你别走啊,既然来了哪能连屋都不进呢。”扭头又问何天亮“什么钱?送什么钱?”

    何天亮说:“六千块钱,什么钱你自己想想。”

    道士说:“哦,管他什么钱,既然送来了就不用再拿回去,钱这玩意儿谁不是多多益善。”

    边说边冲出屋来招呼小草:“行了,大小姐,请进吧。”

    小草捏着鼻子说:“我不进去了,太臭,就几句话说完了我还得回去呢。”

    道士拉着门来回扇乎了几下说:“这不,空气换过了,哪里还有臭味儿?”

    何天亮也在里面叫她:“你就进来吧,那事儿在门外面说也不方便。”

    小草进了屋子四处打量一番,皱着眉头说:“道士,你好赖也是个大师,就住这个猪窝里,我要是你的弟子,早跳槽了。”

    道士边接着涮洗边说:“你没听说过吗?土窑洞里才出马克思主义。换成我的话,猪窝里才出气功大师。”

    何天亮打断了他:“行了,大师,看样子你还没有开天目,再不然怎么连小草干啥来了都搞不清。”

    道士洗漱已毕,边穿外套边说:“我那点道行你也不是不知道,别人开了天目我也开不了。行了,啥话都别说了,跟我吃早茶去,边吃边聊。”

    何天亮说:“我早就吃过了,还有别的事,马上就得走。”

    道士说:“他妈的,自己家开个饭馆就是好,想吃啥有啥,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等我高兴了,我他妈也开个饭馆,再养几个漂亮的女招待,过过神仙日子。”

    小草把六千块钱扔给他:“这是开饭馆的时候借你的钱,还给你你好拿去开饭馆。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你数数不?”

    道士愣怔了一下才说:“数个屁,我当初给你就没想着你能还,所以才说算入股,没想到你还把这档子事当真了。好,下午我请你们下馆子,晚上再去活动活动。哎,我记得是五千块呀,怎么成了六千了?”

    何天亮说:“怎么也得算算利息嘛。”

    道士瞪了他一眼:“你发财了是不是?我靠挣你那俩利息早就饿死了。”

    小草说:“我们借你的钱是干买卖,还的时候当然要算利息,你就别客气了。”又对何天亮说“再没事了吧?要不我先回去。”

    何天亮知道她是在催他走,就对道士说:“再没啥事儿,我还有点别的事儿,我也得走了。”

    道士拦住了他:“你小子别急着走,我知道你那点心思。你想问问表卖得怎么样了,让我一说又不好意思问了是不是?得,我也别让你憋在心里难受了,表卖得怎么样你到科学宫看看就都知道了,过两天我就跟你清账,保你大赚一笔。”

    何天亮也不知道他是说真话还是吹牛让自己宽心,心里惦记着去找肖大爷,没心情跟他嗦,就含含糊糊答应着跟小草急急忙忙离开了道士那臭烘烘的狗窝。

    离开了道士家,何天亮对小草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下,得去找找肖大爷,你是跟我去还是回去照应那摊子事儿?”

    小草想了想说:“我跟你去了怕肖大爷有啥话不方便说。你自己去吧,这段时间光顾了卖表了,餐馆的生意也得抓抓,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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