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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金属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镇压蚩尤用的是铜钉,而蚩尤与亚当的骨骼颜色,甚至自己的骨骼颜色都近乎青铜色……这是某种巧合还是另有原因?现在这种东西又出现了——青铜的锁链。或许在人类的历史上,那时候的人的确只能冶炼出青铜来。然而再将类种加入其中的话……他们真的就只弄得出青铜?他又拽了拽那锁链。随后听到一声呻吟。“疼。”在安静的环境中,这声音就好比一声惊雷在他的头顶上炸响,令他当即警惕地抬起头,握紧了手中的朗基奴斯之枪。不是幻觉。因为这声音又响起一次——“疼。”“帮我。”他听得真切了。声音来自他的面前,来自这尊同自己相距不足一米的雕像。现在她睁开了眼。原本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只有一个眼部轮廓。现在刚才横过双眼的那裂纹再一次扩展,几乎将半张面庞都覆盖住了。于是就在流动熔岩一般的面孔上,显现出她的双眸来。不过这双眸同她的身形给人的印象并不相符。因为那是一双宛若燃烧着火焰的眼眸,“眼白”是淡红色,“瞳仁”是深红色。而应该是瞳孔所在的位置,则红得发黑。这双眼睛无论如何同美好婉约都挨不上边儿,非要形容的话,只能算是恐怖。不过此刻从眼眸里流露出来的却是相当明显的哀求之色。魃的眼球转了转,似乎在适应这黑暗的环境。然后目光停留在李真的身上:“帮我。”李真镇定地打量她,目光稍稍下移。她全身都要被“岩浆”覆盖起来了。她的脖颈也开始微微晃动。李真没有想好该如何答复她。他甚至没有想好要不要答复她。因为这一位的表现……同他之前的想象简直天差地别。他所认知的类种们——即便处于儿童时期的亚当都嗜血如命。更是把自己生生撕成两截了。至于蚩尤,倘若让它长全了皮肉,想来不会比路西法差到哪里去——只是它的运气实在不大好。而应龙,至少也在深海里弄出了似模似样的龙族,又在那小岛外围生生劈死了那么多的“海蛇”。流出来的血液几乎将一片海域都给染红了。路西法……则是最残酷的一个。一年的时间里,至少干掉一亿人。但眼前这一位算是怎么回事?她所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疼?李真深吸一口灼热的空气,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魃眨了眨眼,吃力地转动头颅向四周看了看,又向脚下看看——好像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随后她张开嘴、轻蹙眉头,说出李真听到的第五句话:“帮帮我。”多了一个“帮”字儿。所表达的情感可与“帮我”全然不同。此时她似乎恢复得更好,声音不再喑哑哽涩,而变得越发圆润动听起来。“你是人。”她继续说道,“帮帮我,我满足你三个愿望。”“我是魃。”而李真觉得她的话自己似乎在哪里曾经听过,而且据说那件事最后的结果并不怎么好。不过他不是渔夫。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与眼前这位也属同类。甚至算得上是其中比较强大的几个。于是他想了想,摇摇头:“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我可以帮你。但是在帮你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魃的眉头轻轻皱起来——她的表情已经越发生动,甚至可以试着轻轻椅臂膀。但她的手臂仍旧贴在身体两侧,就好像是被胶水粘上去了。其实她的发音有些古怪,李真只勉强能够听得懂。他猜测那也许是数千年之前的古汉语发音。而那时候的汉语流传至今大概也和外语差不多了。然而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一位说的是大白话?他当然不认为古人谈话用的就是书本上的文言文。据说三百年前的帝国某位皇帝还在奏折上直接批示道:“都是放屁!”但至少。她不该说出“满足”或者“愿望”这种词儿吧?也许古有“满足”一说,但关于“愿望”,这明显是后来才出现的。于是他在魃低低地嗯了一声之后说道:“你学过我们的话?我是说,除了我,你最近还和什么人说过话,或者听他说过话?”魃表现出了相当的镇定。从持续千年的长眠当中苏醒过来的她似乎在短短时间里就相当客观地认识到了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而眼前这一位又似乎并非普通人。因为李真已... -->>
其实这种金属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镇压蚩尤用的是铜钉,而蚩尤与亚当的骨骼颜色,甚至自己的骨骼颜色都近乎青铜色……这是某种巧合还是另有原因?现在这种东西又出现了——青铜的锁链。或许在人类的历史上,那时候的人的确只能冶炼出青铜来。然而再将类种加入其中的话……他们真的就只弄得出青铜?他又拽了拽那锁链。随后听到一声呻吟。“疼。”在安静的环境中,这声音就好比一声惊雷在他的头顶上炸响,令他当即警惕地抬起头,握紧了手中的朗基奴斯之枪。不是幻觉。因为这声音又响起一次——“疼。”“帮我。”他听得真切了。声音来自他的面前,来自这尊同自己相距不足一米的雕像。现在她睁开了眼。原本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只有一个眼部轮廓。现在刚才横过双眼的那裂纹再一次扩展,几乎将半张面庞都覆盖住了。于是就在流动熔岩一般的面孔上,显现出她的双眸来。不过这双眸同她的身形给人的印象并不相符。因为那是一双宛若燃烧着火焰的眼眸,“眼白”是淡红色,“瞳仁”是深红色。而应该是瞳孔所在的位置,则红得发黑。这双眼睛无论如何同美好婉约都挨不上边儿,非要形容的话,只能算是恐怖。不过此刻从眼眸里流露出来的却是相当明显的哀求之色。魃的眼球转了转,似乎在适应这黑暗的环境。然后目光停留在李真的身上:“帮我。”李真镇定地打量她,目光稍稍下移。她全身都要被“岩浆”覆盖起来了。她的脖颈也开始微微晃动。李真没有想好该如何答复她。他甚至没有想好要不要答复她。因为这一位的表现……同他之前的想象简直天差地别。他所认知的类种们——即便处于儿童时期的亚当都嗜血如命。更是把自己生生撕成两截了。至于蚩尤,倘若让它长全了皮肉,想来不会比路西法差到哪里去——只是它的运气实在不大好。而应龙,至少也在深海里弄出了似模似样的龙族,又在那小岛外围生生劈死了那么多的“海蛇”。流出来的血液几乎将一片海域都给染红了。路西法……则是最残酷的一个。一年的时间里,至少干掉一亿人。但眼前这一位算是怎么回事?她所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疼?李真深吸一口灼热的空气,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魃眨了眨眼,吃力地转动头颅向四周看了看,又向脚下看看——好像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随后她张开嘴、轻蹙眉头,说出李真听到的第五句话:“帮帮我。”多了一个“帮”字儿。所表达的情感可与“帮我”全然不同。此时她似乎恢复得更好,声音不再喑哑哽涩,而变得越发圆润动听起来。“你是人。”她继续说道,“帮帮我,我满足你三个愿望。”“我是魃。”而李真觉得她的话自己似乎在哪里曾经听过,而且据说那件事最后的结果并不怎么好。不过他不是渔夫。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与眼前这位也属同类。甚至算得上是其中比较强大的几个。于是他想了想,摇摇头:“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我可以帮你。但是在帮你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魃的眉头轻轻皱起来——她的表情已经越发生动,甚至可以试着轻轻椅臂膀。但她的手臂仍旧贴在身体两侧,就好像是被胶水粘上去了。其实她的发音有些古怪,李真只勉强能够听得懂。他猜测那也许是数千年之前的古汉语发音。而那时候的汉语流传至今大概也和外语差不多了。然而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一位说的是大白话?他当然不认为古人谈话用的就是书本上的文言文。据说三百年前的帝国某位皇帝还在奏折上直接批示道:“都是放屁!”但至少。她不该说出“满足”或者“愿望”这种词儿吧?也许古有“满足”一说,但关于“愿望”,这明显是后来才出现的。于是他在魃低低地嗯了一声之后说道:“你学过我们的话?我是说,除了我,你最近还和什么人说过话,或者听他说过话?”魃表现出了相当的镇定。从持续千年的长眠当中苏醒过来的她似乎在短短时间里就相当客观地认识到了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而眼前这一位又似乎并非普通人。因为李真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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