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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递的大半个月时间里,我也貌似画家一样背着画夹子和土狼小组一起写生,画了不少素描和水粉。

    西递是一个美丽浪漫的小镇。几乎都是古朴的吊脚楼。沿山而建的古代楼阁,由纵横交错的一条条青石板道萦绕。走在西递,虽然仍穿着现代的服饰,心早已随着一栋栋沧桑古迹回到数百年前,在那夜晚挑着煤油灯的年月,隐居在深闺的女郎是否会倩影朦胧的做着女红呢?

    镇子里的原住民举手投足间,似乎还保留着一些前人的神韵。使人不知不觉融入其中,恍若前生便已到这里来过。

    小柳她们艺术系会选择西递来写生,其实一点也不为怪。美术本身就是有感而生把现实图像在脑子里加工后通过手中的画笔来显现的。无论是抽象、写实,都讲究心神合一。听起来像是一种武功心法修为,这就是美术。而所需的一切西递几乎都包揽了。所以艺术系来到这里是毋庸置疑的明智之举。

    当然山河辽阔,更美之处自当不少。

    唯独这里-----西递。总是荡漾、变化无穷的线条。我试过站在同一角度对一处屋顶吊脚速写。当我执笔临摹后,前后10来分钟的时间,只是稍稍改变了一下光感,屋顶的吊脚便迥然不同。这样变化多端的景色试问是否要勤尽一生也无法诠释呢?

    西递那段生活是大学里为数不多的难忘的日子,而我更喜欢那里的黑夜,这表现在我的水粉作品上,几次土狼都大骂,为什么色调昏暗。白天地景物宛如黑夜,我只是和他龇牙一笑:“太阳把哥们射了!”

    其实那时候我真的想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天刚暗下去,我就鼓动土狼去搬那个大铁桶,只要桶里一冒烟,我心中的太阳也就升起了。为此土狼总说你比小时候一定喜欢尿炕。

    伴随着浓浓黑烟,铁桶篝火晚会开始了。青春的身影在闪烁的火光中载歌载舞。跳累了,围成圈坐下唱歌;唱累了,促膝娓娓谈心。我们无所不谈,竭力快乐。播下无数青春种子在这片静谧的土地。来年会不会生根发芽不得而知。但这把火却会一直在年青人中传接。如同火炬接力。只要我们年轻,就永远不会熄灭。

    当篝火晚会**时。大家便不约而同地拢着嘴,朝着镇子,朝着晦涩墨蓝地苍穹放声呐喊,将未来的寄托。无尽的烦恼通通一股脑顺着声线飘荡、消弱,最后无影无形的难觅影踪。

    有时候。人是需要发泄地。但因种种原因。我们却不得不一次次地把自己隐藏起来。或许坚强。或许脆弱。当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所以我们需要这样地一个环境。远离喧嚣尘烟。远离钢筋水泥。

    我一直都要得不多。就像现在这样。一个废旧地油桶。随处可见地笑容。

    我一直要地不多。只想放飞心灵。

    遨游。歇息!

    土狼是纯正地黑龙江人。高大地身材。俊郎地外表。豪爽。**四射。喝多了喜欢滔滔不绝。那天他唱了一晚上歌。喝地满地地啤酒瓶。左手拿着吉他支住地面。右胳膊搂住我。兴奋地说:“俺们艺术系和大院围墙里地傻比们不同。俺们不仅要混个文凭。同时也要充分地享受大学生活。不爽了就喊几声。染头发那是个性解放。俺始终相信头发地颜色会带给我自信和好运。”

    我赶忙拍了拍他。

    “潇洒!你这样活的真来劲!”

    土狼一听哈哈大笑:“民谚说,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俺一直认为一个不懂得享受人生的人便不懂得生命的意义。虽然二十一世纪,没有危机感是最大的危机。特别是入关在即,电信。银行。保险,甚至是公务员这些我们以为非常稳定和有保障的企业。也会面临许多地变数。外加许多满腹经纶的人在一旁挥眈眈,对于我们这代大学生实属不易。可满脑子装着学习再学习的人,也许他们在某个学术领域很有权威。充其量不过是同傻子无异。别瞅学校那些成天嚷着学习第一的人,一天怎样怎样,我觉得他们都是些可怜的傻比。**不是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不懂得生活地人自然也不懂得爱惜身体,一味的消耗本钱,学得再多又有何用?”

    小柳上来,拉跑了我,对着土狼大喊:“别杞人忧天了,土狼。你的这些道理耳朵都听起老茧了。别把我家丧宁给教坏了!”

    “哎没追求。不听拉倒。”土狼失望地靠在树边,继续自弹自唱起来。气氛就像天气,慢慢的冷了下来。

    “嘿,我们要不来拉歌吧。”对面的小柳同宿舍大饼脸三姐提议。

    “好啊好啊。”小柳站起身响应。“我们分成两派来。就以这个篝火为线大家说好不好?”

    “好!”大伙掌声口哨声连连回应,一下来了精神。

    小柳、大饼脸三姐,略一商议。两人一顿乱点,瞬间把我们在坐着的二十几个人瓜分了。

    我和小柳、土狼等十一二人一组,大饼脸三姐自领十三四人一组。

    只见大饼脸三姐跨出一个弓步摆出架势,喊道“我们是一班,你们是二班有问题吗?”

    “随便随便。”小柳挥手示意无所谓。

    大饼脸三姐略和她们一班嘀咕了一下,冲着我们喊“小柳!”

    “来一个。”一班响应齐喊。

    “饼姐,你这不就针对我吗?”小柳无奈的喊着。

    “呀!柳柳孬了啊。”大饼脸三姐煽情。“我们该怎么办?”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一班齐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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