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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中文网 www.yanqingzw.com,死灵师卡拉维日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大的魔法物品上面肯定附带着强力的保护魔法,所以也不要勉强……但一定要记住一点,绝对不能被阿纳斯塔的双手抓住!”

    说到这里时,金发沼泽人的表情呈现出前所未有地严肃:“我知道大家肯定觉得阿纳斯塔不擅长近战,事实虽然确实如此,但要是不幸被她身边的力场巨手或者亡灵仆从束缚住时,就算砍掉自己的手或者脚,也要从她的近战范围逃开、不能被抓住!因为一旦进行直接触碰,她就能施展她的招牌法术‘灵魂剥离’,将受术者的灵魂活生生的从躯体中撕裂出来,而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一旦中招,这个法术是无可抵挡、没有任何反抗与豁免手段的!要说唯一的弱点,就是剥离需要一定时间的集中和专注——但对付我们的话肯定不会超过十秒。

    ‘万魂使’最喜欢用这个魔法作为终结技,有时甚至会故意延长剥离的时间以对受害者的灵魂造成更大的痛苦,光是死在这个法术下的魔导师就有三个!对我们而言,就算是在去除全部法术防护与魔法抗力的前提下中了一记死亡一指,存活的概率都会比巅峰状态下遭遇‘灵魂剥离’的概率高!”

    *****************

    我无声的点头表示了解,但心情又低落了几分——一直以来,面对占据实力优势的血月衰亡助教们,最成功的战术永远是由我担当伤害吸收者、其他人则伺机而动,由于苍白之主体质结合死亡化身的皮糙肉厚,敌方攻击者无法短时间内杀死我、反而容易暴露出自身破绽,便于大家逐个击破。

    但现在面对一名主场作战的亡魂之主魔导师,远程消耗战显然是毫无意义的,唯一的战术只有强行突入敌方内场、强迫其在近战距离内与多名对手生死相搏,伊莎贝拉却告知我们血月导师拥有近战范围内不可防御的杀招……

    思索间,八环魔导师指尖蓝火一闪,骤然化为四道蔓延的蓝紫色火线朝己方位置疾射而来,不慎靠近行进路线的虚体亡灵立时燃烧起来,尖叫着被直击灵魂的鬼火焚烧殆尽。

    灵魂烈焰!

    无需提醒,之前被苍白之主魔力腐化的土壤迅速转变为松软的黑色沙粒,被瞄准的四人不约而同深深沉入地下,消失在由负能量构筑的屏蔽场中。

    死亡派系场地法术——荒芜路径,凡是这具瘦弱躯体走过、触及的土地,都会被带来衰败与老化的死亡魔力腐蚀成生机不存的荒芜之所。在这片死亡土地上,被标记为己方的不死生物都将得到力量与体质的强化加成,修复伤势的速度也会加快,就如同自带“亵渎术”的效果。同时,由于荒芜路径某种程度来说相当于苍白之主的创造物,因此施法者本身对它同样拥有一定的主场控制权,包括如臂使指操纵它推动或是阻碍被困入其中的生物、在腐化土地中进行短程的传送瞬移——就像那些亚冥尸巫、或是用强烈死亡气息阻碍外界的观察与法术锁定。

    丢失目标的火焰射线失去准头,掠向远方的空气中。而正如我所料到的那样,阿纳斯塔并没有直接使用死灵法术解除或反操纵我创造的荒芜路径,而是在为自己加持上“防护负能量伤害”后,将一束亮得耀眼的奥术能量打入地下,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令人牙酸的高频噪音便包围了我的听觉器官。

    七环奥术——音鸣爆,若是命中缺乏防护的人体,这个所谓的“音波”法术甚至能将内圈半径二十英尺内的受害者震成肉末,即使是位于八十英尺外圈范围的受术者,也有一半概率在震撼眩晕的同时从此永久丧失听力。

    没用。我在心中冷笑,对于所谓的“万魂使”猜测是对的。这个家伙对同一法术派系的死亡分支知之甚少,没有太大的把握破解一名高阶苍白之主的环境魔法,便试图通过大范围的法术杀伤将暗中的敌人逼出藏身所。音波类法术确实是个强迫地下生物现身的好选择,但她忘了一点——我在创造荒芜之径在腐化沙砾中注入的负能量,足以中和吸收打入地下的大部分音波能量,将噪音削减到勉强可以接受的地步。

    在此种环境中,分散而易衰减的音波能量是最容易防御的,她若是使用强效降雨术配合闪电链、或是强行燃烧魔力增幅地动术以压制创造者对荒芜之地的控制力,我可能都难以招架,而这人却偏偏选择了一个看似最优实则无用的应对措施,这让由我战前评估而低落的悲观心情瞬间回升——敌人身上与无敌的攻击手段、固若金汤的防御相对的,是糟糕的法术辨识力和低下的随机应变能力。

    当然,不排除这是故意在示敌以弱。但“音鸣爆”未能奏效后,血月导师采取的新策略是将寒冰魔力在空中凝成近百根长达两米的尖锐冰枪,然后如同犁地般开始朝我们可能的藏身点胡乱发射穿刺,同时派出大批怨灵斥候潜入地底逐寸侦查搜索,这让我对她的评价又低了几分——比起冷静的思考分析和精妙的针锋相对,这人似乎更习惯于用无穷无尽的法术与等级优势碾压死弱小的敌手。

    首批到达荒芜区域的虚体亡灵先锋在抗拒性的负能量反冲下,连嚎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瞬间湮灭,第二批幽魂侦查员也迅速步上它们同僚的后尘,但随后是第三批,第四批……拖延战术难以为继,金发沼泽人抓紧时间为全员补充上一个“法术偏转”,便和其他两人一起被我传送到了较为安全的后方和侧翼。

    为了防止这个傲慢自大的魔导师太久找不到人,恼羞成怒、进而灵光一现真的想出什么好主意,我选择在被怨灵仆从逮着前就主动现身,以一种相当怪异的方式——上半身钻出地面,腰间以下却沉在松软的灰白沙砾中,跟涅尔沃尔地区盛产的地行魔兽、怪模怪样的沙漠鲨鱼如出一辙——也许更像某种古怪的大号鼹鼠。

    结果这行为似乎反而更加激怒了亡魂之主——“卖弄你的小聪明,嗯?”身着紫袍、头戴魂钻饰品的艳丽女人尖声大笑:“像老鼠一样躲在泥巴里,就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

    完全没这种想法。

    我无奈传讯给她,但这个难相处的死灵系魔导师显然不习惯听人辩解,一团亮度堪比熔岩的深紫色法术能量在她右手掌心成形,光是直视那光芒我就感觉自己快被晃瞎了——这就要动用八环法术,有些人的脾气是真的大。

    照那架势,这个魔法十有八九就是差点干掉一半圣龙城突袭小队的“鬼神魂幕”,广域攻击无可闪避,蕴含的魔力过于庞大也难以弥消,只能寄希望于沼泽人给的那个手环是否靠谱了。

    当“万魂使”准备把近千幽魂凝聚的灵魂精华炸弹砸在我头上的时候,一个清脆而略显紧张的声音从她背后远远的传来:“一定非得弄成这样不可吗,阿纳斯塔……大人?”金发沼泽人放弃了荒芜沙尘安全的荫蔽,孤立无援的站在空地上,表情痛苦中带着疑问:“事情非得这样收尾吗?你的事情轮不着我们来追究,布伦达盖尔姐跑到伊兰雅来一部分理由也是为了找你。只要你释放摩耶瑞法,有死亡使者的担保,血领主和鬼灵君王未必完全不能原谅你,但是如果继续这场战斗……”伊莎贝拉难过的说:“无论哪一边死去,对你来说事情都再也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如果说我的鼹鼠扮相对血月导师的激怒程度是三颗星的话,现在阿纳斯塔的暴怒程度大概有十五颗星。“原谅,我?”她吼道,“像你这样羸弱的蛆虫配给我回旋的余地?你又知道死亡使者什么了?原本我只是想简单的杀了你们就算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希望你看着自己的灵魂被从躯壳内撕裂时,还能继续跟我说‘回旋的余地’!”

    话音未落她就动了手,我则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原本为我准备的八环死灵术调转方向砸在了体格脆弱的萨法玛莎幼崽身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汹涌的法术能量爆发之前,替伊莎贝拉强化激活了为她加持的防御法术。可怜的金发沼泽人当场就被剧烈的爆炸和震波掀飞,连她脚下的土壤都被硬生生削平了两英尺下去,更别提对于灵魂层面的致命打击和伤害了。

    *******************

    原想趁着敌方施法间隙侧翼偷袭的辛达厄姆幼崽和赛拉都傻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平时一向举止聪慧的女死灵师为何关键时刻想不开,跳出来找死,我也不比她们好到哪里去。对于“万魂使”阿纳斯塔,伊莎贝拉提及她的态度是相当厌恶的,怎么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就变得感伤起来了?而且就算要感伤,打完架还站得起来的人才有资格感伤,目前的情况再怎么看,阿纳斯塔替我们感伤的机会也要比我们感伤她的机会大,我们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还另当别论,金发沼泽人这是发什么疯?

    “多嘴多舌就是这样的下场。”面容扭曲的亡魂之主导师喘着气,一字一顿的说,“接下来……还有想要对我说教的人吗?”

    一柄飞斧猛然跨越力场巨手的防御线,直直劈向紫袍女人,在“刀剑防御”与力场盾的组合防御下瞬间回归静止态,凝滞在魔导师身前两英尺的位置。随后已然静止的骨斧骤然爆发出无形的弧光斩击,无形的“气”力量带动被重重束缚的利斧硬生生击穿了橙黄色的球形力场盾又往前突进了半英尺,随后在力场巨掌和高等法师护甲的作用下无奈的颓然坠地。

    燃着黑火的匕首则被侍立在“万魂使”身旁的高阶女圣骑士用僵硬的动作击飞,姜姜与赛拉饱含怒意的出手被敌人的铜墙铁壁轻易格挡并未出乎我的意料,但同时发生的另一件事则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问题。

    如同破烂般被汹涌的法术能量轻易打飞出去的较小身躯又僵硬地站了起来,说实话,我也不觉得神通广大的金发沼泽人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宰掉,但以她的柔弱体质硬抗一个以皮糙肉厚的苍白之主都感到吃力的高阶魔法……

    重新站立的金发沼泽人满头满脸都是血,手上的骨环碎掉了两颗,身上的一部分骨骼还不正常的弯曲起来,但我仍然松了口气:挨了敌人忿怒一击,能保住命就是最大的运气,轻伤重伤什么的稍后再说吧。

    既然伊莎贝拉没有死,那作战计划就照旧。我迅速伸展双臂,让黑色与深绿的负能量火舌在手骨上跃动起舞,随即将骨爪刺入面前土地中,灰白色的荒芜沙尘在海量负能量的滋养下疯狂的朝四面八方蔓延扩散,将亡魂之主导师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她脚下的土地一并收入囊中,随即全身上下维持着炫目光层护盾的紫袍女人便在无数双渴求生命的苍白臂膀拖曳下坠入脚下的流沙陷阱。

    形势看似大好,但跃动的骸骨荆棘和攒动的亡者抓攫甚至无一能突破笼中猎物的法术防护层,我就知道这阵攻势只能稍事拖延敌人而已。

    但暂时脱离险境的金发沼泽人却没有急于远离敌方主帅,而是严肃而淡然的将自己弯曲的骨头复位,再擦去自己脸上的血迹。不,不能说是擦去,伊莎贝拉蘸着自己脸上的血迹,沿着自己的眼角、嘴角、额头和脸颊划出一系列简约、有点像泪痕的纹理——在划出血纹的同时,她还用尖锐的指甲轻轻切开了纹理处的皮肤,伤口既未愈合、也未往下淌血,而是出于一个古怪的“半凝固”状态。待到这套用以威吓敌人的“战妆”完成,沼泽人的幼崽死灵师堪称稚气的面容带上了部分恐怖意味。

    “没关系,我猜到结果会是这样了。”伊莎贝拉顶着堪称狰狞的妆容嘶嘶的说,沙哑的嗓音与平时大相径庭。接着她的四肢构接骨臂开始疯狂的舞动打出复杂的法术手势,金发沼泽人的身躯变成了半透明的翠绿色,一路轻飘飘的后掠撤回安全距离。

    “一刷真正开始施法战斗的时候就会变成那样。”突然出现在我身侧的辛达厄姆幼崽含糊不清的说,我注意到她正在费力咬开嘴里含着的冰块,“这时候她会比平时强上那么一点,因为需要集中注意力所以不怎么能说话,就由我代为转述了。但是伊文婕琳姨妈说了,如果用得太多的话会增加‘恶变’的概率,所以尽量别乱用,她希望你不要觉得她是在故意袖手旁观什么的……”

    我朝两名沼泽人传讯以表达自己的敬意:我连羞愧都来不及,哪里有资格指责什么呢?

    灰毛小狼人皱着眉头把“方糖”整个咽了下去,随后就转过头不再交谈。

    随着冰块中奇异液体的生效,背对我的斧战士开始响亮的磨牙、喉中传来意义不明的咕哝声、混合着鲜血的唾液沿着嘴角滴答淌下,显然已经处于某种狂化状态。据她侧脸上爆出的青筋和轻微裂开的眼角看,她现在正脸的样子恐怕也会有些吓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我现在的外型难道就很讨人喜欢吗?而且被撕裂的脸颊在变形结束后可不会自己长好……

    晃晃脑袋将这些琐碎的念头赶出脑海,当务之急是在己方全员位于最巅峰战斗力时尽可能重创乃至击败杀死面前强敌,否则无论是死亡降临、血妆、狂化亦或是“屠杀形态”,一旦超过支撑时效陷入衰退期,面对回复力无穷无尽的敌手我们必死无疑。

    伴随着一声怨愤的怒喝,包裹住血月导师的沙土与骸骨瞬间炸裂成齑粉,以“万魂使”为圆心整整五十英尺半径的区域内瞬间被清空得一干二净,连被操纵的红发圣骑士和那只附鬼都险些收到波及,施法者本身则凭借着“飞行术”从容悬停在半空中,数秒内不下二十枚连珠火球与拖着蓝色尾焰的灵魂火飞弹扑头盖脸朝小队诸人倾泻而下,同时幽灵弓箭手乱箭齐发。

    我无视炽热的橘红火球与灵体箭矢,侧身让开轨迹刁钻的蓝色飞弹,死亡化身的强韧法术抗力与不洁之盾足以吸收化解中阶元素魔法的高温与冲击波,幽魂的低下个体实力也让它们难以造成有效的伤害,但低阶的灵魂法术在专注于摄魂学的亡魂之主大师的派系加成后,依然可能对我颅内与胸腔内的魂火形成威胁,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赛拉后越躲开火球的爆炸区域,将冲她而来的箭矢与灵魂飞弹一分为二;伊莎贝拉甚至都没抬头看一眼,只顾用沾着血渍的纤细手指划过纯白的小臂长骨杖,转瞬间原本崭新的短杖仿佛凭空跨越了数十年光阴,破旧的外表上遍布细微的裂痕,晦暗腐朽的气息填满了它所处的区域,瞄准金发死灵师的抛掷物立刻偏离了轨迹,乱七八糟的落在根本没人的位置。

    与此同时她背后的两对血色骨手疯狂的打出繁琐复杂的法术手势,在法术能量即将成型后金发沼泽人手握骨杖朝亡魂之主魔导师遥遥一点,紫袍导师身上便笼罩上了一团黑色云雾,尽管周身的防御魔法都还在,但她自身的法术抗力却被大幅降低了。

    六环死灵术——降咒。这个法术本身平平无奇,但让我吃惊的是面对实力起码高出一阶的敌手,面对层层叠叠炫目的法术光环,金发沼泽人居然能无视敌方防护一击得手,要么是她的施法水平与理解力高到匪夷所思的程度,要么就是她手上的那柄短杖附带有极高的法术穿透力加成,亦或两者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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