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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中文网 www.yanqingzw.com,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娱乐圈]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成人们都没能破解的阴谋,他又能做到什么。

    他就是这样一个悲剧又矛盾的少年:明明是个小孩,却拥有着足以改变世界的金手指力量,至少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可一个孩子握着剑,他没有用它去伤害人,没有用它去夺取别人的东西,绝望时也只是自己摆烂,已经是他比绝大多数人都优秀、都善良、都缺乏野心的证明了。这种“无用”甚至可以说是善良——让人想想,如果是其他有恶毒之心的人,拿着这个金手指会做什么吧。

    可此刻池寄夏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谢子遇说得对,这都是他的错。他应该从10岁起就能承担责任的,他真的应该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有能力却没有充分使用,就是一种恶毒。

    即使现在,他也只有20岁,而且度过了6年没有任何亲人教管的时光。“……”

    谢子遇把烟头捏灭,扔进垃圾桶里:“算了,我得走了。你们的故事,已经引不起我一丝一毫的兴趣了。”

    他转身下楼,池寄夏就像木头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像是一张皮影,飘回到易晚的病房。薄绛说:“我、丁别寒和安也霖打算分头行动,去调查这件事……”

    他于是没看见安也霖眼里的、对方才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他的愧疚,只轻轻地说:“好啊。”

    “刘哥一会儿就上来。你在这里等着吧。一会儿喻容时就到了,你和他说一下,发生了什么。”薄绛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这可是个大任务。”

    “……嗯。”

    三人都急着调查,于是都走了。

    室内再次只剩下易晚,池寄夏,还有给易晚换水的护士——这次是真的护士了。池寄夏坐在易晚身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

    此刻的易晚也在做噩梦。

    就像他之前的噩梦一样。

    “……”

    系统说:“寄夏。”

    “……要是不是我就好了。”

    什么。

    “他说得对。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绑定我。看看这些超能力,都带来了怎样的灾难啊。”池寄夏低声说,“池秋也是,池序也是,薄绛也是,薄明远也是,秦雪心也是,现在易晚也是……这些,要是都不存在就好了。”

    ……

    “他们说的是对的,我是懦夫。我太没用了。”我不能像那些杀伐果断的主角一样,拥有自己的超能力。

    “你希望我,不曾存在吗?”电子音说。

    池寄夏的眼泪滚出来了。

    “我好恨啊。我好恨……”他没说自己恨什么,“易晚,我啊。真是个笨蛋。”

    ……

    …………

    ………………

    不该拥有的倦意袭来。与此同时,信号顺带传上的,还有和他肌肤相贴的易晚。

    ……

    护士换完水回来,疑惑地看见池寄夏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他握着易晚的手,以一个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易晚看起来也睡着了。就像池寄夏一样……可护士看着他们,忽然之间,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非常诡异,非常恐怖。

    她伸手去推了推池寄夏的肩膀。在触碰到他的一刹那,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

    旋转着旋转着,像是要把所有人,都带到一个新世界去一样。

    ……

    梦结束后,梦会被人类遗忘,最后消失。

    “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很小的梦。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

    “这个小小的梦如此想着:”

    “我不要就这样消失。该怎么做,才能让人们一直看着我呢。”

    “小小的梦想啊想啊,然后终于想到了。”

    “【只要让人类迷失在梦里,让他们创造出一个世界就行了】”(以上歌词摘自《人柱爱丽丝》)

    ……

    易晚在自己的手臂上睁开眼。

    手臂皮肤被头发压出了印子,手臂下的桌面硬硬的,像是高中时的课桌。他坐起来,有点恍惚,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里。

    这里是……

    棕南外国语学校。

    学校的名字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还是不记得自己在睡醒前做了什么。直到值日的同学擦着黑板道:“易晚,放学了还在睡啊?”

    “嗯……?”

    易晚依旧呆呆地坐在桌子前。直到值日的女生把黑板擦放下。她做完了自己的工作,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多……哎呀,我妈来接我了。易晚,你一会儿还是坐公交车回家?我们顺路,你跟我一起走吧。”

    “哦……好。”

    易晚背着书包从座椅上站起来。他想起来自己今年十五岁,是一名高中学生,在棕南外国语上学。给他顺风车的女生叫唐雪,是和他家住得很近的同学。

    唐雪不介意载易晚一程。易晚虽然沉默又呆滞,但成绩不错,摘下眼镜后也长得也好看,在女生中人气挺高,还有个“木头美人”的称号。她从教学楼下去,路过学校的罗马广场时有几个女生和她打招呼,挤眉弄眼,吹口哨。

    罗马广场上有个光荣榜,上面贴着今年高考状元的照片。易晚远远地看见照片和下面的名字。清隽的少年,长得很眼熟,名字是两个字。

    唐雪回过头来和易晚说话:“你不戴眼镜,看得清楚吗?”

    易晚这才想起来,刚刚收拾东西时,桌子上有一副眼镜来着。

    可他视野很清晰。为什么上学要戴眼镜?是为了遮掩什么吗?这一点的小不和谐,在易晚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唐雪没太在意。棕南外国语是私立寄宿中学,每到周五,学校门口都停满了豪车。她走过绿茵场,出了雕花立柱的罗马式校门,坐上一辆黑色宝马。司机坐在驾驶位上,她母亲坐在副驾驶座上,唐雪邀请易晚坐到她的身边。

    易晚坐下了。直到现在他还有点脑袋不清不楚,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唐雪的母亲对他笑笑。她穿着一身职业装,应该是从公司赶过来,参加每周五下午的“亲子接送”的。

    很明显,她对易晚有点印象,易晚和唐雪的关系估计也挺不错的。

    街景在倒退。唐雪母亲说:“小雪,这次月考成绩怎么样?”

    唐雪说:“妈,家校通不是都给你发报告了吗,各科成绩,还带几次月考的折线图变动的那种。你又没看。”

    私立学校就这点好处,什么都要给家长发报告。

    唐雪母亲说:“我看看啊……语文进步了,英语进步,理综维持,数学怎么这次落下了?只考了120。”

    唐雪:“妈!这次题出得难嘛,平均分就120多。你没看我总分排名上升了?全年级前七十呢。”

    唐雪母亲说:“你们学校一个年级总共也就500个人,还是文科理科,加上出国班一共。而且你还在两个实验班中的一个里面,本来就是全年级最好的班。让我看看……这次数学最高分不还是150吗?易晚,你150啊。”

    车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唐雪说:“妈,易晚的数学一直都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刘老见他就像见了亲儿子一样。”

    刘老是他们的数学老师。

    易晚趴在车窗上往外看。他身上总是有种不管别人在做什么的抽离感。高楼大厦上有大屏幕的广告。广告的主演明星让他觉得有点眼熟。

    是个美少年。

    唐雪妈妈说:“易晚,你和唐雪关系好。在数学上多帮帮唐雪好不好?阿姨多谢谢你了。对了,周日下午,要不要到我们家来一起学习?”

    唐雪说:“妈,你说什么呢。你不怕我早恋啊。”

    唐雪妈妈说:“我还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就喜欢追星。先是追那个叫安也霖的歌手,最近又在追那个叫池寄夏的演员。”

    好耳熟。

    好耳熟的名字。

    可是……想不起来。

    唐雪和她妈妈在车上闹了一路。终于到了易晚家。看见熟悉的筒子楼后,唐雪说:“易晚,你家到了。”

    易晚从车上下来。

    宝马开走了。易晚在走进筒子楼的小路门口站着发呆。风吹过他的身体,酥酥凉凉的。街边有个小报刊亭,还是从前的模样。

    从前?

    他为什么要说从前。

    他在路边翻自己的背包,里面是自己的试卷。语文121,英语147,数学150,理综291……他的成绩看起来好得没有遮掩。书包上挂着一个小章鱼挂件,小章鱼头上写着今年的年份,像是什么新年特殊版小公仔。不知道是谁送的。易晚肯定自己不会买这个东西。

    他捏住小章鱼,看小章鱼屁股上挂着的标签。标签上果然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小傻蛋新年快乐——顾若朝。”

    后面还写着送礼物的日期。今年顾若朝16岁了。

    他又走向报刊亭。报刊亭贩卖的内容开始往需求面转化,里面很多明星爱豆的海报和杂志。易晚蹲在杂志架旁边看。

    “看人物:天选歌喉,安也霖。”

    安家的小少爷,全家的掌中珠,从小享受最优秀的音乐教育,被全球最好的音乐学院录取。最近发行了新专辑,买断货。一路光明璀璨走花路,安家保驾护航,没有受过任何挫折。

    还有一本电影杂志。最年轻的影帝,池寄夏。易晚盯着他的脸,发现之前广告上的少年就是池寄夏。

    不过杂志内容写的是他宣布息影……在人气最高,获得大满贯的时候。池寄夏说:“我的事业已经走到了巅峰。我想回去陪陪自己的家人们,妈妈和哥哥,还有我的好朋友。”

    还有一个极限运动杂志。杂志的封面人物是一个少年……年纪轻轻就挑战最高难度的滑道成功,无数机构伸出橄榄枝。易晚略过了。

    一种幸福的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安宁又幸福的感觉呢。

    但……很奇怪。

    他蹲在这里,直到夜幕降临。报刊亭老板问他:“易晚,还不回去啊,你婶婶又要说你。”

    易晚在几个人的催促中半自愿地离开了。

    越是走上筒子楼的楼梯,那种半梦半醒的感觉就越来越浓。楼道里很热闹,都是熟悉的街坊,嗑瓜子,吃晚饭,讨论政府会给多少拆迁费。一切在他的眼里,仿佛有种虚幻的、橙黄的美好。

    冷。

    风从楼道的车窗里吹出,有点冷。

    他停在四楼的楼梯口。门前挂着大大“福”字的,就是他的家。易晚看着那个“福”字,迟迟没有动身。

    有点冷。

    冷风。

    “易晚……”

    像是有个男人的声音,在焦急地呼喊他。

    直到。

    哗。

    “要死啦!在楼下就看到你了,半天磨磨蹭蹭不上来。汤都要凉了!”系着围裙的女人大嗓门地说着,“还不快进来吃饭,真是的!”

    然后……她愣住了。

    黑发黑眼的少年站在门口。他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尤其的白。他背着书包,身体羸弱,十六岁的少年模样,脸蛋像是一个茫然又简单的句号,还带着几分孩子般的稚气。

    可他看着她……两大滴眼泪,从他的眼里滚了出来,又沿着脸颊流下来。

    一滴,又一滴,又一滴。

    然后是更多滴,汇成了溪流,一直往下掉。围裙女人手足无措,问他:“怎么了?考试没考好?谁欺负你了?你说啊?”

    “我……”

    好幸福。

    好幸福。

    “易晚,易晚……小晚!……沈终!”

    男人模模糊糊的声音越来越焦灼,却越来越邈远。易晚还在流泪,他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女人,心里的感受,一个字一个字地浮现。

    他在说:我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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