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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中文网 www.yanqingzw.com,四大名捕破神枪之惨绿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也没有长留京师。

    因为他要赶回去,见他所惦念的人。

    ──一个念兹在兹、长索心头的女子。

    她当然就是摇红。

    铁手就是从那充满期想和梦的少侠口里,得悉孙摇红的名字。

    直到现在,他看到了“飘红手记”

    直看到了“惨红”部分,摇红与公孙扬眉终于有情人能结为一体,然后又互相期许、劝勉:她希望他能恢复当日的侠气豪情,不要恋栈于一些本来就与他性情不合而又伤天害理的事;他则要她等他,他要跟她爹交待清楚,同时也会力劝孙疆收手,要不然,他就和她远走高飞。

    他们已有了目标,更有了方向。

    因为他俩有了对方。

    所以,两人都有了希望和期待。

    ──为对方而变好。

    ──为大家的未来而自强不息。

    公孙扬眉告诉她:他明天就去跟孙疆说明一切。

    摇红显然很有点担忧:性情大变的父亲,是不是有这个雅量听劝?

    “总之,我一定不会再跟他做这种事。称霸江湖,我没这个野心,再说,称雄武林,也不该以这种手段。我一定回来,你要相信我,就算你爹反对,我也一定来找你,不离不弃。我跟你曾经拥有过,这次我永志不忘。我会跟你爹提亲,不管他答不答应。我都想跟你天长地久,地久天长。”

    最后他仍是坚定地道:“你要等我。”

    第八回更重要曾经拥有

    “我一定等你,如果爹反对我们,我就和你远走高飞。”摇红也非常坚定的对他说“我一定会等你。”

    就这样,他们在星夜里分了手。那一晚,轩里的烛光正亮,院子里的花正红,外面的夜甚凉。

    她就寝的时候,仍怀着满怀的温馨,却不知怎的,在热情如火的缠绵和相知如织的交谈之后,她忽然觉得很空虚,具有一种怅悯之情,使她钻进被窝前,仍不敢也不想去吹灭那一支红红也烘烘的烛光。

    她怕凄凉。

    ──有谁人可以天长地久?也许更重要的是曾经拥有。

    那时,她却没注意到,苑外窗下,正有一双兽性的眼,三碧四绿的惨青着,正盯着她,望着她。

    一直到她就寝,天正破晓,那一双眼才转为两点朱色的红。

    ──如果那是野兽的眼睛,却又怎么洋溢着泪光?

    从此以后,摇红就再也见不到公孙扬眉。

    见不到他的剑,见不到他的眉,见不到他的傲岸,见不到他的温存,见不到他的人。

    见不到他。

    见不到。

    铁手和猛禽读到此处,忽然都掠过一个念头:

    ──人生,真是无常的啊。

    (要是跟摇红一起上泰山亡命的不是铁锈,而是公孙扬眉的话,那形势、情境当何等不同。)

    当然,那也不是“挟持”或“掳劫”而是“私奔”或“逃亡”了。

    自然,铁手也不会更不必参与去追捕他们了。

    刘猛禽却忽然道:“我想,在出发上山之前,我们该先到一个地方看看。”

    铁手问:“什么地方?”

    猛禽的神情,像一头洪荒的猛兽第一次看到了月亮:“浅水埗。”

    铁手心同此意:那儿正是手札里有特别描叙过发出惨嚎嘶叫的地方。

    ──公孙扬眉曾在那儿长时间与孙疆、袭邪“共事”、“工作”过的地方。

    ──仿佛,那儿是一个“祸源”一个神秘的地方。

    所以铁手立刻道“我也想看看一些事物。”

    这次到猛禽问:“什么东西?”

    铁手的表情,好像是发现了泥地里冒出了一条鱼:“人形荡克”

    猛禽也正有此心:这名目在“飘红手记”里有提到过,而他更不忘朱月明在临行前对他的特别咐嘱。

    这个黎明特别冻。

    一阵阵的奇寒,夹杂着外面整军、列队、出发征战的金戈之声、兵戎之气。

    猛禽侧耳。

    在听。

    他在留神聆听的时候,好像一个人在光线极暗时阅读一样的专注。

    然后他说:“那的确好像是一切问题的中心。”

    铁手有点忧虑:“只不知孙疆让不让我们‘参观’这样子的重地。”

    猛禽道:“他当然不欢迎,但我们可以运用职权。”

    铁手道:“职权?”

    猛禽冷然道:“我是刑部派来调查的,你是皇上派来审视的,东北一带,山高皇帝远,万一有什么组织、军器、歹人,会威胁到朝廷安定的,我们都有稽查、审办的权力。这是我们职责所在。”

    铁手笑了笑,自说地道:“但愿我们没有滥用职权。”

    “滥用了又如何?”猛禽冷峻地道“是这里一些心怀鬼胎的人先行滥用了他们的武力和权力。”

    铁手道:“那就但愿摇红姑娘还撑得下去,等我们上山。”

    猛禽诧问:“我们不看完‘飘红手记’才出发吗──至少先看完了‘怒红篇’,对案情才有一定的了解。”

    铁手道:“救人如救火,宜急不宜迟,何况,我们得要争取到‘浅水埗”走一趟,问明山君:人形荡克到底是什么。”

    猛禽反诘道:“若要了解何处是浅水埗,什么是人形荡克,那就反而得要先读完‘怒红’。否则,我们不知头绪,又从何盘问?再说铁锈挟持摇红上山,已非先前片刻之事,这已过了好几天,摇红若能活便活,现在急也急不来,更不急在一时半时。”

    他以一种久经训练也久历战阵的老将士口吻道:

    “作好充分准备,才能救人救彻──一时情急,操之过急,都不说是我们资深刑捕该犯的过失。”

    铁手听了,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只见窗外几点腊梅初蕊,已染上了几抹金红。

    “这么快,又是梅花将开的日子了。”铁手感慨地道,他后面的话,只在心里掠过,没说出来,反而问了一句:

    “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四。”猛禽回答得很快,简直是不暇思索“是日八白飞星,宜祭祀、修厨、游猎、作灶、冲龙尾宿,又是勇猛日。”

    铁手笑了:“你对日子很有研究?”

    猛禽脸上全无笑容:“我们是混日子过活的人、怎能连每一天过的是什么日子都一无所知!”

    铁手鼻际闻到冷香,那是花香吧?而且是摇红亲手种的花所开出来的香味吧?只不过,那主人却是不在了。

    那爱娇的女子仍在山上吧!那泰山之巅,铺着亘古寂寞的雪。

    他刚才只是随意问问。他心中最想说的却是:

    快过冬了,那爱温馨的多劫姑娘,赶得及回来家里吗?也将到春节了,那爱热闹的遭劫的女子,会回来看她的花开吗?那时,还会不会具备花开的心情。

    对人而言,开心比开花更重要。

    惜有花开就有花谢,有开心便有伤心。

    却听猛禽催促道:“我们快把‘惨红篇’的下半册看完吧!”

    的确“惨红篇”下半部透露了不少有关“人形荡克”和“浅水埗”的“秘密”

    可是情况却更是惨重。

    而且惨痛。

    稿于一九九六年十一月:上海新民晚报正连载“妖红”;神州“冷血劫”梦魇时期。

    校于一九九六年末一九九七年初:常赴澳拜观音堂与四面佛,感应强烈;在炼狱岁月中修佛打坐,反而得验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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