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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中文网 www.yanqingzw.com,摘星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此外甬道这儿的气温已显著减低,若是常人,总得加上棉袍才禁受得住。

    万家愁稳定地向前沿行,但身子不时摇摆扭动,好像躲避某些无形的袭击。

    这一点只有他自家知道,原来他现下全靠极敏锐的感觉行动,故此甬道中偶有回旋冲击的气流袭到,他都自然而然地挤闪而过。

    甬道深处的凄厉异声越来越接近,现在可以听得出另有一种空空洞洞之感。

    相信那是一处宽广的地洞,故此声音回荡之际,含有空洞之感。突然间甫道来路传来步履奔跑之声,万家愁讶然直听一下,随即闪隐在壁间一道凹缝内。

    过了一阵工夫,首先是微弱的光线透过来。

    这少许的微光,已足以使万家愁双眼发挥最大的功能,在霎时之间,把甬道上下四周瞧得清清楚楚。

    连甫道的岩壁颜色和岩质,都瞧出来了。

    那一道微光旋即较为明亮了一点,并且现出来人身形。

    那是个相当高大的男人,手中提着一盏特制风灯。

    由于洞内过于阴冷,所以那盏风灯光线甚是黯淡。

    这个高大男人一身白色紧身衫裤,却不知是什么质料,闪闪反光。

    虽说是紧身衫裤,但一望而知相当的厚。

    故此微有臃肿之感。

    此外头上有皮帽,双手戴着手套。

    以他这一身装束看来,就是冰天雪地的东北也可以去得了。

    这人的面也总算没有遮蔽起来,只见他年约三十岁,面色白皙,眉目如鱼,看来有如姣美的少年一般。

    但眼神锐利,流转不定,露出阴狡的本性。

    他那么高大的身体,却有一副校美白皙的脸孔,两者看来不大相衬,教人心中感到别扭。

    万家愁等他走过,便悄然跟随。

    只见大步而行,毫无顾忌,顿时得知这条甬道之内别无其他机关埋伏。

    再转了七八个弯,眼前陡然开阔。

    那盏风灯的微光已像是茫茫黑夜中的一点萤光,根本照不见四下景物。

    不过在万家愁来说,这一点萤光已经大有帮助,隐隐约约查看得出这儿是一个极为宽广的岩洞,洞内被很多岩拉分隔,生像一进一进的屋宇,阵阵更强的冷风,在无数石柱间旋排,发出或高或低,或尖锐或粗涩的种种声音,汇合起来,便变成凄厉刺耳的啸声了。

    洞内除了刺耳惊心的阴风呼啸之外,寒意也增强不知多少倍,森冷刺骨。

    万家愁估计这儿的气温,纵是练武之人,穿了皮衣也不容易禁受。

    忽看那白衣男人时,发现他也现出了咬牙煞忍的神情。

    那白衣男人提灯行去,在一根石柱后停了一阵,又奔前丈许,躲到另一根石柱后面。

    这样大约奔前了七八根石柱,便凝身不动。

    万家愁在他后面的一根石柱边,密切注视他的动作。

    由于每奔前一点,冷度和风力便增加,所以万家愁可以想像得到白衣男人的处境越来越艰困了。

    那白衣男人站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出去,不停摇动那盏风灯。过了一阵,黑暗中不知哪一根石柱下,传来女子口音,道:“是小朱么?你走近一点,让我瞧瞧。”

    这个女子口音万家愁认得出下是五毒魔女邝真真,登时感到宽慰,付道:“她还未遇害,我总算没有白走这一趟。”

    白衣男子应道:“是我,师妹,你现下觉得怎样?”

    他一出声,把万家愁骇了一跳,原来他的嗓音娇软悦耳,比许许多多的女子还好听。

    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却长了那副女人面孔和声音,实在使人觉得很不相配。

    邝真真道:“哎,果然是小朱。”

    她不叫她师兄,直呼小朱,这也是可怪之处。

    “我说你走过来一点,让我瞧清楚一点。”

    小朱娇声应道:“我才不呢,师妹你好狠的心,想诓我掉在风河中,登时冻僵永世不得超生。唉,你好狠的心肠啊”邝真真冷笑一声,道:“如果作陷落风河中,活活冻僵了,那真是我平生最快意之事,死也可以瞑目了。”

    小朱道:“可惜我不中计,但你别难过,我带来了好消息给你。”邝真真道:“你是有名的九头鸟,啊,不,你定要人家叫做九头莺,我也只好改口了。我说你九头营朱客向来是所至之处,灾祸随之,死得少一点就很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好消息?”

    小朱道:“师妹别挖苦我好不好?我冒险进入这明风洞,为的是要救你出去,这还不算是好消息?”

    邝真真道:“你冒险?你肯为别人冒险?不,纵然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也不肯为他们掉一根汗毛。”

    小朱道:“但你瞧,我不是在这儿了么?”

    邝真真道:“对,你人是在这里,冒了什么险呢?”

    小朱道:“这阴风洞别人不知,咱们毒门却很清楚,百余年来,咱们毒门中人,千方百计的想采得那根负心竹,因此这明风洞的厉害,只有咱们毒门之人才知道呀。”

    邝真真道:“那么你这回进来这阴风洞,究竟是为了咱们毒教视为至宝的负心竹呢?抑是别有图谋?”

    小朱道:“若是机缘凑巧,咱们能把负心竹取到手,自然更妙。但老实告诉你,我此来并不是为了负心竹。”

    邝真真道:“我也觉得不像,你到底有何图谋,要不要告诉我?”小朱格格而笑,声音娇媚,简直和女孩子一样。

    “师妹啊,我冒九死一生之险,人此洞来,我图谋不跟你说,跟谁说去!”

    隐身在小朱后面的万家愁对这话大感兴趣,心想:假如小朱为的是来拯救邝真真,那我便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于是我可以不露面但邝真真的话却使万家愁感到很失望。

    只听她道:“你别对我说这回冒险入洞是为了救我。老实说你即使真有此心,我未必肯让你救出去。”

    小朱道:“哟,师妹,火气别那么大行不行?咱们系属同门,情如兄妹,为什么我就不能救你呢?”

    万家愁心中也道:是啊,你端什么脾气呢?快点动手脱险才是正理。

    邝真真道:“得啦,得啦。如果你真有同门兄妹之情,我就不会叫你小朱,自应尊称你一声师兄才是。废话少说,你且把来意说来听听。”

    小朱叹一口气,道:“师妹,你总是把人性看得那么丑恶,想我朱容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也不准别人欺负你,自从师父去世之后,你孤身闯荡江湖,我哪一天不惦挂着你,咱们总是一家人啊,对不对?”

    邝真真声音中透出不耐烦,道:“废话少说,你到底要什么?”小朱像长舌妇般咦叨,道:“我心意若不起这机会说个清楚,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所以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啊”这回邝真真那边寂然无声,想是心中烦厌,做得答腔了。

    小朱又道:“师妹,咱们好久不见了,你可知我这些日子在于什么?”

    邝真真不理不睬,小米等了一会儿,才又道:“好,你不信的话,我告诉你。这些日子来,我走遍天下,访寻那暗中杀死咱们师父的凶手。”

    过了一会儿,邝真真慢慢道:“找到了没有?”

    小朱道:“找不到,你知不知道是何原因?”

    邝真真道:“我当然知道啦,因为你就是杀师的凶手。哼,你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假装要捉凶手,真是天大笑话。”

    小朱道:“你老是爱冤枉我,唉,不跟你讲这事了。师妹你深知道明风洞中的黑煞阴风对咱们毒门中大大不利,你多困一天,毒功便减弱一分,何不赶紧想脱身之计?”

    邝真真道:“这不是废话么?我若能逃走,你还在这儿找得到人么?”

    小朱道:“但据我所知,你是自愿被囚此地,现下你身既无铐锁,也没有失去行动能力。只不知你为何不赶快逃出此地?”

    邝真真冷哼一声,道:“你想知道我怕的是谁,嘿,嘿,我绝不会告诉你的。”

    小朱道:一这一层你放心,其实我早已得知,只不过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而已。”

    邝真真冷淡地道:“反正我不会说的,作休想骗我讲出来。”

    小朱道:“你直到此刻,还是那么倔强,怪不得你要吃亏了。咱们言归正传,那个人命我来问问你,为何杀死他几个得力手下?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邝真真道:“要我回答不难,但你先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小朱道:“算你精明厉害,那个人就是银老狼银帮主。”

    邝真真道:“他现下在什么地方?”

    小朱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就在咱们旁边,听咱们说话。但昨天他老人家环在去河口。”

    万家愁忽然听到仇人消息,耳朵都竖起细心聆听。

    对于小朱所说那银老狼可能已在洞内一说,他也不敢疏忽大意,认为无稽。

    因为这阴风洞地方党大得令人难以置信,洞内又到处都是石柱,阴风啸号,就算有千儿八百人隐藏在此,亦不易察觉。

    当然以万家愁的武功而言,一般的武林高手极难躲得他的耳目。但如果是银老狼,又熟知地势,情况自是两样了。

    邝真真道:“你们在老河口?在那儿干什么?难道武当派的人都死光了?”

    小朱发出得意的笑声,道:“武当派有什么了不起?遇到银帮主的话,算他时运转。

    喂,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邝真真道:“你分明胡说八道,如果真是银帮主差你来的,他绝不会叫你问这一宗。”

    小朱讶道:“为什么?明明是他交待的呀!”

    邝真真道:“胡说,胡说,别人不知内情,但他却清清楚楚,哪须差你来问?”

    小朱道:“他真的晓得么?”

    邝真真道:“自然是真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得知内情。”

    小朱沉吟一下,道:“这就怪了,莫非是尤胖子这位老兄假传圣旨。”

    邝真真道:“说不定,你自己琢磨吧!”

    小朱喃喃道:“假传圣旨亦大有可能,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再说他另外传达的命令,显然是银帮主的意思呀”

    邝真真问道:“还有什么命令?”

    小朱道:“银帮主对你很有意思,假如你不反对的话,他打算娶你为妻。是正正式式的妻子,不是小妾偏房,你听见没有?”

    邝真真哼了~声,道:“听你口气,好像能做他妻子很光荣似的,嘿,嘿,你别让人家笑掉了大牙,亏你还是毒门长老,也不怕失了身份。”

    “失了身份?”小朱声音提高,尖锐刺耳。“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以残花败柳之身,能嫁给银帮主为妻这将是轰动天下的大事邝真真怒叱道:“放屁,谁是残花败柳?嫁给了他又算得什么轰动天下的大事?”

    小朱叹了一声道:“师妹,你这一生已经阅人无数,难道还不是败柳残花?”

    邝真真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万家愁心中讶然想道:她曾亲口透露说,她虽是外表放荡,但其实守身如玉,还没有男人碰过她。

    此事关乎名节,非同小可,她为何不为自己辩护?黑暗中只听小朱又道:“你虽然花容月貌,美艳如仙,而且肌肤似雪,蜂腰袅臀,真是我见犹怜。但是银帮主身份何等尊崇,将来就算不是君!伤天下的皇上,最少也是裂主分茅的开国功臣。你能嫁与他为妻,岂不是轰动天下的大事?”

    邝真真又哼,声,道:“谁希罕,银老狼样子难看死了。如果换了是你,情形或者不同。”

    她忽然格格而笑,声音中含有荡意,又道:“你不是也认为我够漂亮么?你要不要我?”

    小朱道:“你名列武林三艳之中,这漂亮二字是不消说得的了。但我一向对女人没有兴趣,你不知道么?”

    邝真真道:“什么?你对女人没有兴趣?我实在想不到你对武功专心致志到这等地步,失敬,失敬”

    小朱笑了几声,黑暗中听来宛如十八九岁女孩子的娇笑。

    “师妹呀,我可不是对武功着迷,我本就不喜欢女人,只喜欢和男人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提什么武功不武功,嘻--嘻万家愁恍然想道:“原来此人喜男色而不喜女色,无怪声音言语都与常人不同,呸”

    他心中大觉鄙视,因而对那玉洁冰清的邝真真暗增好感。

    邝真真冷冷道:“我一听见你的声音就觉得恶心,长得那么大个儿,偏偏设一点男人气概。”

    她停了一下,又道:“我有时会奇怪师父为什么收录你,他讲过几次,说你不配承他的衣钵,但却定要把你留在身边。”

    小朱默然半响,突然尖声恨恨地道:“那个该死的老狗,许多本门心法不传我而传你,真该死”

    邝真真谈谈道:“他人都死了而且又是被你所杀,何必还在背后骂他。”

    小朱厉声道:“老鬼偏心,你又越长大越漂亮,我不杀死他怎么行。哼,我当然要杀死他”

    邝真真道:“好,你总算亲口承认了。从前我问你时,你都不肯认帐。”

    小朱歇了一阵,才开口说话,语声已恢复常态。

    “你那时有意替那偏心老鬼报仇,我当然不肯承认。现在情势不同,我认了,谅你也不会怎样对我。”

    邝真真道:“你错了,我除非出不了这阳风洞,否则我绝不放过你杀师之罪。”

    小朱纵声笑道:“你算了吧,自从你出道以来,我一直很注意你所作所为,你跟我是同一类的人,是一丘之貉,杀师之事在你眼中并不是滔天大罪”

    邝真真道:“这话怎讲?”

    小朱道:‘称自从踏入江湖,所作所为与你从前的为人完全相反。从前你对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更不轻易限男人讲话来往。对什么人恩怨分明,极是死心眼。但在江湖上,你艳名四播,而且很多跟你有过一手的,后来反而死在你手下。你变得没有一点感情,男人是你的玩物或在需要时利用而已。”

    万家愁听得毛骨惊然,心想:那邝真真若是这等样的女子,实是可怕之极。

    邝真真应道:“不错,我瞧了师父被杀的榜样之后,对人都失去信心。那些臭男人我只是利用他们而已。我顺便告诉你一声,凡是自称与我有一手,后来又被我杀死的臭男人,其实碰都没碰到我一下,你信不信?”

    小朱沉吟一下道:“很可能,男人们总是喜欢吹牛,自诩艳遇,其实往往连边都沾不上。”

    邝真真道:“看得上的男人太少了,哼,那些又蠢又臭的男人,我哪里看得上眼。喂,小朱,你今晚特意来陪我聊聊?抑是有别的事情?”

    小朱道:“刚才我已告诉了你,银帮主看上了你,想娶你为妻,你愿不愿意?”

    邝真真道:“愿又如何?不愿又如何?”

    小朱道:“你不愿意的话,自然是永远幽禁在此地,日日受那阴风刺骨之苦。直到你熬受不住,毒功消散之时,你就活活痛死。”

    邝真真道:“我自小吓大,用不着讲那些废话。”

    小朱道:“我不是存心吓你,但这儿的黑煞明风对咱们毒门中人正是对头克星,你自然知道,再过几天,你便会感到一身毒功大为减弱,真元也损耗了很多”

    邝真真道:“快说正事吧,我若愿嫁与银老狼,便又如何?”

    小朱道:“你若肯嫁与他,日后的荣华富贵,说也说不尽,银帮主观下已是天下第一高手,你是他的妻子自然威风无比,如果他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了,那时候天下都等于是你的,那种威风就更不用说啦!”

    邝真真道:“我见过银老狼见面,他也曾对我说了一些机密话,可是却没有想做皇帝之意,这等话乱说不得,你万万不可信口胡吹。”

    小朱道:“他就算不是自己做皇帝,但若是大事成功,篡夺了大明江山。他至少也是开国功臣,封个什么王是少不了的。”

    邝真真遵:“我若是肯嫁给他,你如此对我无礼,不怕我将来报复么?”

    小朱洋洋得意道:“这话正好说到节骨眼上面去了,我正是来跟你谈条件,如果你答应了,我才提合你们这段姻缘。”

    邝真真哦了一声,道:“原来这段姻缘是捏在你手上,如果我不答应你开出的条件,你就不让我成功。是也不”

    未后那个“是”字还未出口,忽然中断,小朱亦没有做声,但一点也不寂寞,因为在这宽广无比的山洞内,不知哪一处传来一阵接~阵的异声,乍声好像是几百几十个女人尖声呼救,其中还夹杂着号哭悲吟。

    细声时又似是万木摇撼,山魅厉啸,猿啼果鸣。

    真是说不尽的凄厉悲惨,回荡在绵延千里的穷壑大谷间。

    这些可怕的怪异声音只是隐隐约约传来,一时说不出是在何处发出。

    邝真真道:“小朱,你听见了没有?”

    小朱道:“听见啦,这就是黑煞阴风在风河中流动的声音。”

    邝真真冷笑一声,道:“小朱呀,你怎知你自家现下藏身之处,不是在风河之中?”

    小朱沉默了一下才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不过话说回来,我若是陷入风河中,被黑煞阴风卷吞,化做劫发。于你并无一点好处,反而有坏处,对不对?”

    邝真真道:“或者你说得对,但坦白告诉你,如果我确知你那儿正是风河河道,我绝不告诉你。”

    小朱道:“只要你不知道风河河道的位置,我就不会有事情。”邝真真道:“这怎说?

    我一点也不明白。”

    小朱道:“我一向不信任任何人,如果这个人把风河河道位置告诉我,又告诉你,这个就靠不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邝真真道:“我还是不明白。”

    小朱格格笑道:“笨丫头,那人如果不可靠,我自是处境危险非常。反过来说,如果可靠,便没有危险了。你现在明白了没有?”

    他根本不等邝真真回答,接着叹一口气,道:“人与人之间,看来只有互相利用,除非你有被利用的价值,否则休要相信对方的一切承诺。”

    邝真真道:“啊呀,照你这样说来,这世上岂不是没有一个可托腹心的好人了么?”

    小朱道:“管他有没有,你通通当作坏人看待,总不会吃亏的。”他们暂时沉默无言,生似是各自思索这些人生哲理,万家愁也暗自寻思,匆促间所得到的结论是:小朱把世上之人全都当作坏人看,这个办法的确有点道理,起码可以少吃亏。

    不过万家愁心中又隐隐觉得这个理论行不通,为什么行不通倒是不暇深究了。

    邝真真道:“你真会扯,讲了半天还说不到主题上,你究竟要我答应什么条件?”

    小朱道:“说来简单之至。第一条我要你保证嫁与银帮主之后,不得明里暗里害我。”

    邝真真道:“第一条果然很容易,我本来就没打算害你。”

    小朱道:“不行,你得给我保证我才信得过。”

    邝真真讶道:“保证?你要我怎样保证呢?”

    小朱道:“你发个大誓,自然是按照咱们毒门规矩。”

    邝真真哼了一声,道:“咱们毒门大誓规矩是服食对方的特制药物,以及献出一件宝物。只不知你已配制了什么样的药物?”

    小朱道:“你别小觑了我,虽然那偏心的老鬼没有把五毒内经下卷传给我,但我在毒门二十年的时间可不是白过的,我自然能配一种可克制你的药物。”

    邝真真道:“那么你要我献给你什么宝物呢?”

    小朱发出狡诈的笑声,道:“哟,师妹呀,现下还装蒜么?当然是五毒内经下卷啊,别的东西我哪儿会希罕呢!”

    邝真真吁一口气,道:“还好,如果你要的是负心竹,那就麻烦了。”

    小朱讶道:“负心竹?你已取到手了?”

    邝真真道:“还没有,一个时辰以前,我的指尖已经碰到了竹身,但后来又随风流走了。”

    小朱道:“这负心竹当真是在风河河中漂流、’邝真真道:“一点不错,我亲手碰到过。”

    小朱道:“但咱们手上的毒功怎么办,你不是不知道,咱们最忌的就是风河中的黑煞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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