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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迟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意外的话,我们要尽快采取行动才好!”白老大显然由于心情欠佳,所以他的语气十分“冲”冷笑一声:“采取什么行动?这老头子不是说他可以在那箱子里躲几百天吗?就让他在里面好了!哼,不要呼吸,怎么不说不要吃东西.不要排泄?”

    他说到这里,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用力拍着我的肩头,问:“一个人如果到了这个地步,他是什么人?”

    我的答案简单之极:“死人!”

    白老大仍然笑着,声若洪钟:“错了,是超人,哈山超人!他比我强,早已算定了我会怎样怎样,他下的棋子,每一着十分高超,他赢了!”

    白老大说到这里,突然打开了房门,大声叫了起来:“哈山,你赢了!我认输了,你出来吧!我认输了!卫斯理就在这里,你从现在起,就可以要他讲故事给你听!”

    白老大自少年时代起,就精研中国的内家气功,几十年下来,气功修为,精湛之至,老当益壮,这一轮吼叫,声音之宏亮,在他身边的人,被震得耳际嗡嗡直响,半晌难以复原。

    当然,他的吼叫声无法使整个船的人都听得到,但是声音所达,至少有上百人愕然四顾,不知道这位老先生何以能发出那么宏亮的声音,也不明白他在叫嚷些什么——因为白老大是用地道的上海话叫出那番话来的。

    由此可知老人家实在十分要面子,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他是在认输!

    叫了一次之后,他突然激动起来,转身对船长道:“走,带我去!”

    船长莫名其妙:“到哪里去?”

    白老大一扬手:“船长室!我要向全船广播,把我刚才的那番话传遍船上的每一个角落,让哈山可以听到,我认输了,放弃了!”

    我和白素齐声道:“且慢!”

    白老大半昂起了头望着我们,我道:“那一番上海话,没有人听得懂,只怕船上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会引起混乱。”

    白老大大怒:“你以为我老糊涂了?我自然会先加以说明,说这番话是对一个人说的,和船上其他人,没有关系。”

    我苦笑:“时间还有十几天,何必呢?”

    白老大问哼一声:“你年纪还轻,我不同,太老了,时日无多,所以也十分宝贵,玩不起了,而且既然不好玩,何不早些结束?”

    白老大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虽然意态仍然十分豪迈,可是话中竟然大有苍凉的意味在——他话已说到这一地步,我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了。若是我再阻延他认输,他还以为我不肯陪哈山说故事给他听了!

    可是,我实在又不甘心,因为时间确然还有十七八天,就认输,未免冤枉!

    所以,我向白素望去,白素道:“我也不赞成认输,时间未到,而且,那只箱子还没有打开!”

    白素念念不忘要打开那只大箱子,也是怪事,她平时对疑难事件的分析能力十分高强,这时,谁都可以看出,那大箱子是一个烟幕,哈山利用了那大箱子,骗信了船长,目的就是通过船长骗信白老大!

    如今,哈山的目的,可说已经达到,作为道具的那只大箱子,还有什么意义?何以白素一直如此重视?

    当时,我和白老大,都用责怪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可是她没有解释,只是她的神情,有一种不可屈服的倔强,对于这种神情,我和白老大倒都十分熟悉,那表示她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阻止,她都要做到为止,这是她外柔内刚性格的一个典型的神情。一看到她现出了这种神情来,我和白老大都不敢再说什么,因为知道说了,徒伤感情,不能改变白素已定了的主意。

    而且,她坚持要打开那大箱子,虽然我们都觉得那样做没有用,但至少也没有什么害处。

    事后,白老大对我说:“一看到她那种神情,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哼,知女莫若父。”

    白老大继续说:“想当年,她一看到你这小子就喜欢,我和他哥哥都曾阻止过,她就是那种神情,强头倔脑,一直是这样”

    “强头倔脑”也是上海话,形容一种不肯听人劝说,要一意照自己意思行事的人的神态,一般都形容小孩子或少年。白素在白老大的心目之中,自然始终都是小女孩子。

    也是事后,我问白素,何以她一直都坚持要打开那只大箱子?

    白素的回答很妙:“我觉得船长是一个老实人,他叙述他和哈山布置躲在船上的经过,十分可靠!”

    我道:“我也相信那是事实,可是那是哈山利用船长的经过。”

    白素摇头:“在船长的叙述中,有些细节,十分令人生疑,哈山曾提及他不需要呼吸,又立刻要船长忘记他说过这样的话,我就是在这一句话中犯疑的:哈山如果可以不用呼吸,自然可以躲在那个大箱子之中!”

    我叹了一声:“我也留意到这句话,可是事实上,人怎能不呼吸呢?”

    白素也叹了一声:“你怎么了?人甚至可以变成神仙,为什么不可以不呼吸?而且,大箱子的门由里面上拴,也是证明!”

    我就呆了半晌,也明白白素为什么要叹息,她是在叹我,脑筋有时转不过来时,就硬是转不过来!那都是事后的情形了。

    当时,白老大和我,呆了片刻,白素则道:“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弄开那大箱子!”

    她在这样说的时候,望着船长。

    所有和这桩“打赌事件”有关的人之中,这时,最精神沮丧的,自然是船长,白老大虽然输了,总不如船长那样,几乎丧失了一切,尤其在人格上有了这样的污点;所以他整个人,简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副又干又扁的样子,白素望向他,他声音苦涩:“随便你,你可以动用一切船上的设备。”

    那时,那两个前来报告打不开箱子的两个船员还在,白素向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就和他们一起离开,自然是到蒸汽房去了。

    白老大则逼着船长到船长室去,我思绪十分紊乱,双手抱着头,坐了一来——我不想放弃,还有时间,我想我可以把哈山找出来。

    不多久,扩音器中就传出了船长的声音,请大家不要惊惶,以下的广播,纯粹是出于十分特别的原因,和船上的一切无关。

    然后,就是白老大宏亮的声音,把他认输的话,说了一遍又遍,一共说了三遍。

    船长室和全船的广播系统,轮船在十分紧急的时候使用的,声音可以遍及船上任何角落。

    哈山如果在船上,一定可以听得到的。

    白老大已经公然认输,我也不必再努力找哈山了,倒是要准备一下,先向哈山说哪一个故事才好了。而且,照我想,哈山一定会出现,他是打赌的胜利者,还不心急地接受胜利的果实吗?

    然而,事情却处处出人意表。白老大的认输广播是在下午三时左右播出的,一直到晚餐时间,哈山却还没有现身出来。

    在这四五小时的时间之中,白老大每小时都广播一次,算来已广播了五次之多了。

    所以,在我和白老大一起进人船上布置豪华的餐厅之际,白老大显得十分兴奋,他对我道:“哈山可能根本不在船上!他如果不在船上,就是不守打赌的规矩,当然是他输了!”

    我苦笑:“或许这也在他的计算之中,他故意要你空欢喜一场!”

    白老大呆了一呆:“要是这样,那么他真是太可恶了——”他想了一想,才道:“不要紧,我也有办法把游戏扩大来玩!”

    初时,我还不知道他“扩大来玩”是什么意思,但不需五分钟就明白了。

    白老大一进餐厅,至少有三五十人围住了他,向他提出同一个问题,问题是相同,可是问题所使用的语言,至少有七八种之多,问的是:“你向全船广播,所讲的那段话,是什么内容?”

    白老大高举双手,从容不迫,步向扩音器之前,他在船上十分受欢迎,人人都认得他,乐队一看到他像是有话要说,他停止了演奏。

    于是,白老大先把他广播的那番话,用五六种语言,翻译了一遍,他使用那几种语言,都流利之至,自然引得全场掌声雷动。

    可是,也引来更多的问题,那自然在白老大的意料之中,于是,白老大便把他和哈山之间打赌的事,作了简单的叙述,听得所有的人都大感兴趣。

    我在这时,已经知道了他的用意,果然,说到最后,他振臂高呼:“让我们,所有的搭客和船员,都一起参加寻找哈山先生的游戏!谁能把哈山先生找出来的,我个人的奖金是十万英镑!”

    白老大这句话一出口,虽然船上的搭客都不会是穷人,但是那毕竟是十分吸引人的奖金,所以欢呼声此起彼落,久久不不绝。

    白老大并没有说出他和哈山的赌注是什么,船长则在所有人兴高采烈之中低下了头,白素都在不在场,还在致力于打开大箱子。

    白老大这一招,虽然有点旁门左道,可是却也妙臻毫颠:哈山要是躲在船上,有超过一千人在找他,哪有找不出来之理?

    如果哈山耍赖,不在船上,忽然到时出现,说自己是在船上,白老大也无法可施。但如今哈山却无法那样做了,因为上千人在船上找,一定任何角落都被人找过,只怕锅炉的炉膛也有人去看过,哈山能说他躲在什么地方?如果他根本不在船上,自然也就无法遁形。

    白老大还在发表演说:“各位回去好好打开房间的衣橱看一看,说不定十万英镑,就在你们的房间中!”

    他的话,又引起了一阵哄闹声——只怕自有航运史以来,再也没有一次海上聚会是比这次更热闹的了!

    白老大终于坐到了餐桌上,喝着酒,向我望来,我不等他开口问我“怎么样”就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白老大自然觉得这样做好玩之极,所以开怀大笑,笑声震耳。

    我记挂着白素,草草吃了饭,赶到蒸汽房,看到大箱子之前,摆了许多工具,包括一具大型电钻在内,那电钻上的半英寸直径的金钢砂钻头,却已断折,几个船员都望着白素,白素则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盯着那大箱子在看。

    看到了这种情形,我吃了一惊:“那箱子是用什么金属铸造的?”

    白素仍然盯着箱子:“不知道,金刚砂的钻头,不能损害它分毫——你看到没有,门是有把手,证明是在里面上了锁的!”

    大箱子的门如果是在里面上的锁,那就证明箱内有人,可是事实当然不会如此单纯,我就提了出来“只要有遥控装置,也就可以使大箱子在里面上锁!”

    白素想了一想,点头承认有这个可能,我又道:“箱子的外面,既然如此坚硬,只怕你使用炸药,也一样无济于事。”

    说话之间,有一个船员,捧来了一只玻璃瓶,捧得战战兢兢,我吓了一跳说:“消化甘油?”

    白素摇头:“不,王水。”

    王水是一份硝酸,三份盐酸的混合溶液,对金属有极强的溶解性,如果金刚砂的钻头,能够在门上钻上一个洞,再把王水灌进去,多半能把锁或拴腐蚀掉,可以打开门来。

    可是这时,门上并没有孔洞,整个大箱子十分平滑,王水只怕没有用。

    我不忍扫兴,所以没有以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白素接过了那瓶王水,略想了一想,打开瓶盖,小心地贴着大箱子,倾倒了一些王水出来。王水顺着大箱子向下流,对大箱子一点起不了作用,甚至金属光泽都无起变化,一如倒上去的不是王水,而是矿泉水一样。

    王水顺着箱子向下流,流到了箱脚,接近地面时,立时就发出了“嗤嗤”的声响,冒起了一阵烟,发出了十分难闻的气味来。

    蒸汽房地面,由于长期要承受水蒸汽的缘故,所以铺着品质极好的不锈钢板。

    王水立时对不锈钢板起了作用,可是对那大箱子,却连表面的光泽都无损分毫!这大箱子是用什么金属铸成的?

    看到了这等情形,我也不禁好奇心大起,失声问道:“这箱子,哈山是从哪里弄来的?”

    白素苦笑:“这问题。怕只有哈山自己才能回答了,连船长也是第一次在他住宅的地窖中才看到它的。”

    我又盯着那“大箱子”看了一会,摇了摇头。白素知道我摇头的意思是:这箱子的铸成材料既然如此坚硬,只怕无法打开它!

    所以白素沉声道:“在船上,工具不够,所以打不开!”

    我不禁有点骇然:“船长说它的重量超过三千公斤,你想怎么样!”

    白素却悠然:“哈山既然可以把它搬上船,我们自然也可以把它运下去!”

    我摊了摊手,不表示什么意见,因为这大箱子十分奇特,必有古怪,几乎可以肯定。

    而越是奇特,必有古怪的事和物,我是一向不肯轻易放过的。

    白素看来不打算在船上“攻打”这大箱子了。她问:“老人家怎么样了?”

    我笑了起来:“只差没有把整艘船翻过来了!”

    我把白老大的“把事情闹大”的经过,告诉了白素,白素听了,也不禁吐了吐舌头:“真是,这一次,哈山只怕再也躲不住,非出来不可了!”

    我叹了一声:“不论如何,老爷子打赌是输了!”

    白素又望了那大箱子一眼:“如果哈山是在那里面,那么打赌就没有输!”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我的行为语言是:“有多少可能呢?”

    白素的神情有点惘然:“不知道!”

    我和她说到这里,已有许多人,向蒸汽房涌了过来,你推我挤人声鼎沸,搭客居多,也有船员,带路一接一个,是个高级船员。

    一时之间,我和白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许多人杂七杂八地叫:“哪里有大水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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