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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是个愚昧之辈,也不可能欠缺与功力较高者决斗的经验。相反的,季行云不就是一路挑战强者与极限相邻。队长之职也是在一连串的竞争中才落到他的手上。若说以弱攻强,再也没有比他经验更丰富的人。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犯下这种错误。

    除非,他是故意的。

    但

    这么做,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利。

    雷震在替季行云紧张的同时,心中也跑出部分的疑惑与期待。期待他能再度扭转劣势。

    离都郡回到南城后的长青回颜心中总有几分遗撼-不能经常与实力相配的人研究武艺实在叫她心生缺撼。并非南郡的武术水准比都郡低弱甚多,也不是南郡的欠缺高手。只是都郡毕尽是武议团总部所在之地,集结了全法天最优秀的武议士们。一群热爱武学的人聚在一起,总能轻易地找到对手。

    南群当然也不乏高手,只是长青回颜并没有机会与他们较量。总不能叫她跑到雷家做客,然后对督军雷战提出决斗的要要求;登入凛家的大门向凛尺寒叫阵。唯一能让她尽兴地发挥,也只有偶遇来访的武风士,或是跑到旧城的大队部时能满足她那颗求武之心。

    而这一场比试,总算能让她不有保留的竭尽所能。所以她知道季行云在这攻防之后真力已经近乎枯竭,却不希望战斗就此结束。

    而季行云已经表白,他还有最后的绝技。长青回颜听到这句话,眼睛整个亮起来了。她知道季行云不会说谎,有一分的事实才说一分的话。对她而言再也没有比体验新奇武艺更让她著迷的事。全力战斗,那种走在钢丝上、如履薄冰、走在断崖边缘上的紧张与刺激是最高级的享受。

    季行云还能打,而且还有未知的绝技未施。他虽然内息己经所剩不多,长青回颜也不敢掉以轻心。毕尽他不仅一次在这种状况下取得最后的胜利。长青回颜不认为自己会输,只是他真的是位可敬的对手,而且他目前的状况依然良好-除了内息少了点。

    长青回颜决定要继续全力应力、不,是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功力,这才对得起季行云这位可敬的对手。

    季行云目放精光与疑色。虽然口中说出要再继续战斗的大话,但是心中却又有几分迟疑。他的犹豫不是来自真力过度消耗的困境,大部份的担心是质疑长青回颜无法接抗衡接下来的招式,剩下的担心则是怕自己无力控制那招。

    当他对上长青回颜热切期盼的目光,就不再疑惑。

    若不尽全力,岂不糟蹋大姊头这些时日来的关心与照顾。

    更何况他也很想试试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而能让他放心试验的人也只有长青回颜一人。

    此时、此刻不就是最好的时机。

    “小心了!”季行云诚心地提醒著。

    “尽管来吧!”长青回颜用高昴气士回答。

    说完话,长青回颜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真气所锁定的季行云好像消失了。这种消失也不是那种感觉不到他的消失,只是季行云给人的存在感变很非常薄弱。这种情形除非他散尽真气,或将所有的内险纳回丹田,否则不该有这种情形发生。

    战斗中,那有把真气收回丹田之理?

    长青回颜疑惑之馀,也查觉季行云的气势并没因为真气的收纳而降低,他的斗志反而更加旺盛了。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长青回颜疑惑著,同时也更加小心,真气的运转也更加活跃蓬勃。

    痛苦的神情,由季行云的脸上浮现。

    然后,真气就由他全身上下急涌而出。强大的真气无限度地由他身内窜出!而他的身驱像是无力容纳这过多的力量,让真气不受控制地由他身上散溢。

    这让长青回颜感到极度不可思议。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不论是用什么方法,也不可能在瞬将真气补满。就是真元玉,也要花费一段时间,吸收纳用。那有像他这样,在瞬间把力量补满甚至像变魔术一般,毫无理由地得到超过本身所能容纳的强大力量。

    而瞬间冒出强大力量的人,好像也很不好过。看他的脸色像是在忍受剧烈的疼痛,力量好像在他体内暴走,由内部拉扯著。

    长青回颜又紧张又兴奋,想要出手,又隐隐觉得不妥。到是季行云咬著牙,手随意一挥,宏大的气九山倒海般袭来。

    即然对手动了,那么长青回颜也不必客气-事实上也不容许她客气,季行云随手出掌,任意驱劲就是叫人难以相信的强大力道。要有一点点的大意,必被一波又波的强大真气给淹没。

    季行云现在就像名暴发户,拚命地消耗过多真气的。

    一开始长青回颜还真被季行云给吓到了。他运用真力的技术可不亚于自己,让他得到这么强大的内息,岂非那连最后的优势也完全失去。

    可是,跟真气溢满的季行云纠缠了一会,长青回颜发现其实这样的季行云还比较好应付。那过满的真气,超乎他的能力范围。是一掌接著一掌地击出,每每都带著令人感叹的力量。但也只是如此。

    这种杂乱无章的真力,看似威力惊人,实则不然。只要懂得诀窍,要将之劈、御开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而季行云连续出击,到也不是纯为了攻击,到像是为了减轻真气过多的负担而拼命浪费力量。

    只是,光靠这不停涌出的真气,就足以让长青回颜无法欺近。

    当长青回颜渐渐习惯季行云这种莫名奇妙的情形,开始要全力反击之时。她又发现新的问题了。

    习惯的人不只是长青回颜,季行云也渐渐能驾驭这分力量。不只是单纯地为了消耗力量而施力,进而开始针对长青回颜进行攻击,出掌之际也开始有所节度,并且偶有数道凝实的真气透体而出。

    这下子又让长青回颜头痛了。她发现季行云根本就是第一次用这个功法,现在的他也正在摸索与学习。只要让他抓到法门,不就只剩挨打的份了!

    长青回颜决定冒险一拼。凝聚全力,真力化为龙卷,成为一道可怕气旋回刃。

    难知季行云一掌推出,一道强大而凝聚的真力直接打出-被龙卷绞灭,然后再来一掌-再被绞灭,接著是第三掌,也落得相同的结果。但是他一面退一面发掌,不到两秒内,连续推出十馀掌。龙卷旋气再强也禁不起这种连续的磨耗。

    季行云几乎是随手施为,就有惊天之力。

    然后,掌劲的目标改为长青回颜。

    不必休息,用不著回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一道又是一道。长青回颜最后终于疲于闪避,并落无限的顽抗之中。

    在季行云异常的强大的力量下,胜败就此分出。

    05月光下,三个人并列坐在草地上。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表情。

    唯一不像仕女的女士,除了满身上汗还沾上了不少的尘沙。她嘟著嘴,以极为复杂的神情看着三人中最年幼的一位。

    她是南郡武术界的奇女子,长青家的大姊头,也是武议团的中队长。只是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平常那种自信与傲气。她的脸上有种不甘愿,又有种羡慕的样子。她自从当上武议团的中队长后,甚少尝有败绩-就算输,也只是输给武术界的前辈、那些比她年长精挑细选中的精英份子。今天她再度被打败了,在她手上获取一胜的人是年轻的小队长,即将离职的季行云。这让她一再地重新打量这位每每让她感到惊奇的小队长。她有股把这位小队长捉来彻底地研究的冲动-他的身体构造,他力量的来源-这个小小的身躯怎能一再地创造令人意外的成就。

    雷震想到季行云就要离开,心情也不见开朗。他现在虽贵为家族之长的继任人选,不过这个头衔来带的责任与压力,非常人所能体会与承受。而他的朋友虽然不少,不过真的称得上友人的其实屈指可数。来往的人,多是战友、合作伙伴与人才。

    能让他放开心怀诚心交流的朋友其实不多。虽在这一夜与他一同接受月光抚照的两位都算没有利益纠葛,可以安心来往的朋友-但是,一个就要离开了,另一位虽然比男士还豪爽、比男人还耿直,比伟丈夫还强大,但是她到底还是一位女子有些话,有些事还是只居限于男人跟男人之间才方便对谈。

    雷震明白季行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在南郡、甚至是法天长住,但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依然缠绕不去。

    每当看到他自由自在地、为了自己而生活,不受外界的拘束、不理会世俗的评判,没有家族的加锁。雷震虽然不想承认,确又无法否认在内心深处非常羡慕他。

    记得初在绿海携手合作时,季行云还使用著灵巧但还不大成熟的武技。现在他却能运用自身的极限与武议团的中队长一较高下,甚至用强横的力量压制之。

    以他这一身能力,要在大陆上活动,也没什么危险能伤害到他。雷震本还想用武功的不足来挽留小云,但是他的实力早超过自己,也凌驾南郡的武议团。想来想去,似乎只能笑着祝福他了。

    虽然战胜了长青回颜,不过季行云脸上并没有胜利的神情,反而有种无奈的神色另外,还努力隐藏了因疼痛而带来的抽慉。努力观察他的长青回颜发现季行云的异样,便直言说道:“看你的样子,好似不大高兴即然分离让你感到不舍,不如就留下来吧。使团那边我会去解释。”

    季行云伸了伸舌头,回答:“不是啦。我只是那了那一招,身体还有点不适。当然,要离开是相当不舍,只是我是一定要走的。”

    雷震叹了口气道:“嗯、凡事请多加小心。大陆上的各国不像法天。大多数的地方”

    “总之你亲眼看过、接触了就可以知道。不过,你一定要以使团护卫统领的身份离开吗?”

    “嗯。一样是要到各国走走,不如就顺道帮长青大姊一个忙。”

    雷震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你的行程与使团不会有太多交集吧?这样对使团与你都不好。”

    季行云开朗的回道:“没问题的。我打算陪著使团走一段路再中途脱队。想来这个使团只有一开始需要一名领队,等各种事情的运做上了轨道,那些都郡来的预备士一定能处理好各种事情。听说那一队的预备士都是政务官的种子,应该不用人刻意的指挥与领导。只是一开始要一位名义上的裁决者罢了。”

    “呦原来你一开始就做好开溜的打算”雷震笑着、说著,突然觉得之前的担心都是多馀的。只是、依稀中,好像看到了许多辛苦骤眉的雷义出现在使团中

    雷震转向长青回颜问道:“这样好吗?”

    长青回颜不在乎的说:“没关系。反正等他们回来,至少也是一年以后的事。要是有人为了一年前的“小事”而特别跑来南城向我抱怨,只会显出那人的肚量太小。”

    “哦、真羡慕你的职责与“气度””雷震摇摇头,开始为使团的前途默哀。

    “别提这个了。小云,你那招是怎么回事、可以透露一下吗?”一般而言,长青回颜绝不会主动向人打听别人的武艺奥秘。事实上,交手后,让她摸不透的武功也不多。而大多数的情况更是团员们为了得到更好的建议而主动向她坦言武功与招式的秘绝。

    季行云那像魔术般无中地变出强大的真气,实在叫她无从探知。最后她只好厚著脸皮开口直问,只是话说出后,又觉得不妥,才会脸略红地补充道:“呃那个、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啦不过让我们讨论、讨论也是不错的”

    长青回颜的样子根本就是贪知鬼在强忍著吞水口止馋,看得雷震在心中偷笑了几声。

    “小云,我也很好奇,方便的话就给点题示。不然有人回家后可能会挂在脑中睡不著觉。”

    “才没人会因而睡不著。雷震,你可别信口雌黄!”长青回颜急著辩白,却只让自己更加的对位入坐。

    季行云回道:“其实那也不能算是什么功夫。充其量只是一种修练的方式。只是把之前存在丹田内的真气解放出来。”

    长青回颜疑道:“怎么会?就算把真气存在丹田内,也不可能会让人无从查觉?更何况,也不可能存放超过本身所能驾驭的内息。再怎么说,平常的状况就是内息就会自动补充到自身丹田的容量。那来的额外空间存放过多过强的真气。”

    “不是的,事实上我是将一颗质内丹解放,让真气再度流出。”

    “质内丹!”“质内丹?”

    “你已经掌握炼丹术了!”长青回颜露出惊讶的神色。

    “炼丹术?”雷震还是无法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也不称不上掌握了炼丹术。充其量我也只能把我四、五倍的内息凝成一颗质内丹。不过是入门中的入门罢了。”

    “难怪这已经了不起了。”长青回颜点点头赞许著。

    季行云直言道:“长青大姊你也可以试试不过,炼质内丹的过程对你的帮助不大就是了。不过对真气运用也许还能有些新的体悟。”

    “喔!我也可以吗?”

    “那我呢?”雷震好奇地问著。

    “你这个法天来插什么嘴,我可没听说过有那个法人在炼丹的。”

    “”季行云道:“不是这样的。只是法人甚少往这个方面发展。也许是因为法印的关系,让筋脉的运用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扰,让法人炼丹更加麻烦。而且一般的法人也甚少注动真气的细微运用、毕尽这些工作都交给了法印。所以法人只要更换更好的法印,并不需运用此种法门来提升实力。”

    “听到没!有引雷,就好好把它弄熟,光是这个东西就够让你练了。”长青回颜也略带酸味的回了雷震一句。

    “多听一点,多学一点也无所谓吧~”

    “随便你。小云,你可以多说一点炼丹的事吗?”

    “当然。其实质内丹这种东西,用处还真的不是很大。若功力一高就与废物没两样。只是像我这种半调子才会仰赖它吧”季行云略为感叹的说著。

    长青回颜对雷震却是无言以对。这样都叫半调子那季行云眼中的高手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那么,我就说说炼丹的心得与长青大姊还有雷大哥分享,希望你们也能给我一点建议”

    第七章白铁武卫

    远在南郡西侧的白任正在满意地看着当地民团进行武艺训练。

    百馀名的青年人,依白任的指正打著一套基本的拳路。另有近百民少年正在蹲马步、抬脚拉筋、静坐运气进行种种的体力与内力的基本锻鍊。

    一年半的光阴,民团招集了近三百民成员。虽然积极参与锻鍊的人只有两百馀名。而能够配合民团分派的任务,进行夜巡、保安卫与护运的人还不到百位。不过一但发生盗团出没的情事,只要白任大声号招,总能把大部分的团员找来。而曾加入民团,在发生事端时能马上加入的人也有将近三百位。

    在伏牛山区的壮丁们可是在曾经加入“白铁武卫”为荣。当白任单身打退一群凶恶的强盗后,更成为该地的英雄,深受地方居民的信赖与尊敬。

    而想成为他门下弟子的人是不计其数。虽然白任没有招收任何挂名的弟子,不过基于人情一些因素,他还是收了几个不计名的弟子。

    “白大哥”轻柔的声音传入白任耳畔。

    “哎呀、琴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太阳大,路途又难行。你怎不在家中好好休息呢。”

    白任一听到铁柔琴的声音,马上就马过去扶她。那种关切着急的态度,就跟对待珍钻没两样。

    铁柔琴嗔道:“白大哥,你又把我当小孩了。尔偶我也该出来走走,动一动才好。医生也是这么交待的喔。”

    “可是跑这远,来这里”

    “人家来看你,你不高兴吗?”

    “没有!怎么可能。只是我担心你嘛你现在嗯、凡事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铁柔琴由白任后面揽住他,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嘴吧噈靠在耳边哧哧地笑着,道:“你就爱担心。我是跟著点心车来的。我很乖的,才不会一个人走这么远呢。”

    白任红著脸。两人已经不是新婚夫妻了,不过在公众场合白任还是很容易因种种的亲蜜动作而发红。

    “怎么又送点心来了。这样对民团的训练不大好吧”

    “有什么关系,偶尔让大伙休息一下。对了,我这儿还有一封信是城里的雷参军寄来的。我想你一定急著想看,就先拿过来了。”

    “雷震的信啊,在那?”

    “嘻我这么辛苦帮你送信来。总要给点奖励吧?”

    “咦!我的老婆大人,你一向最好了。怎么会跟我讨赏呢?好吧、你想要什么,我一定帮你弄到手。”

    “嘻、别紧张。这个奖励只有你才能给我,也只有你给的才有义意。来亲一个。”

    “呃、这信先给我回去后我再”白任的脸马上煞红,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铁柔琴正经地教训起白任:“那怎么行,做生意咱们铁家做生意一向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可以赊帐呢。”

    “那我们到旁边去这里不大方便,学生们都在看”

    “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夫妻,又是不小孩子。”

    “呃好吧”

    白任一答应就完就马上付诸行动,转过身。双唇就贴上另一对樱红湿润的嘴唇。

    热吻十馀秒。

    铁柔琴身子一软,就瘫在白任有力的臂膀之中。

    “嘤啊!”她心中一惊,马上把手臂伸直将白任推开。

    脸红通红。急忙把信掏出交到白任手上。

    嗔道:“讨厌,你怎么在这种地方不理你了!”

    紧接著,铁柔琴就即羞又嗔地,小快步逃入民团的大厅去。

    白任手握著妻子送过来的信,脸上充满著疑惑的神色。结婚一年有馀,可是女性对他而言还是谜一般的生物。那不是她的要求吗?理论上她不应该生气的,但是又像在生气,也许应该不是在生气

    白任抓抓头发,不知所措地看着妻子的背影最后决定先让她离开。

    回过头来,听见民团的人员掩饰不良的偷笑声,还有一对又一对暧昧的眼神。白任脸上退去的红潮又急速升起。

    他掩饰性地喊道:“好了、好了,大众们,先修息一下、吃点点心。三十分钟后再继续练习”

    然后像是逃难以地也跑到民团的大厅内。

    进到大听,看到琴儿正与几名妇女还有民团女团员们聊天,脸上似乎没有不悦的神色,让他安心不少。心中一颗小石头放下之后,白任便坐大厅角落的椅子上,读起雷震的来信。

    “不知道这回南城又发生了什么趣事。雷震也是有心,当个参军已经忙得跟什么一样,还不时捎信过来。嗯、小云近来不知好吗?前几次到南城办事,他都在闭关。老在放著武议团不管,雷义的还真的有点辛苦嗯、嗯嗯”白任带著怀念的心情,认真地看着雷震的来信。

    “嗯、雷震还可真辛苦嗯、呦,真不得了!小云那小子竟然已经能打败长青家的武议奇才了!啧、啧、真是厉害呃!什么!”

    信读到一半,白任突然脸色大变!

    “不会吧!这么突然!”

    白任的惊呼引起了妻子的注意,让她马上跑过来关心。

    “怎么城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这的确是件大事这我”白任脸上出危难的表情。

    “怎么了?”铁柔琴关心地著。

    白任把信交给妻子,说道:“说是大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啦”

    铁柔琴看完了信,笑道:“你不马上赶往南城吗?”

    “可是”白任关心地看着妻子。

    “哎呀,你别太担心了。难到你会一去就待上六、七个月?家中还有那么多人。何况有爹地在,我不会有事的。”

    “但是这个时候”白任还是放不下心的样子。

    “你呀,就是喜欢瞎操心。民团现在都上轨道了。就算长青回望还有预备士们都回南城,也还有武馆的几位师父在。你就算到南城游荡个把月也不会生事的。”

    “嗯那么”

    “真是的,你要不过去,一颗心就会悬在半空中。不如走一趟。而且要真的没能为季队长送行,你一定会过意不去的。而且季队长一定想在走之前再与你聚一聚。”

    白任握起娇妻的手,感动的说:“你说的甚是。那么我交待一下民团的事情,晚点就出发。你可要保重身子。我去去就回。”

    “还说呢,看你赶急的样子。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代我向跟霏儿、雷参军还有季队长问声好。好好玩一下,不必赶著回来。你也有些日子没去探望张叔还有城里的一些朋友,就趁机也回去联络联络感情。”

    “好的,我知道。”

    “嗯,没事的话,要早点回来喔。”

    最后铁柔琴又抛下了一句甜甜的话。不过她似乎没有注到这个交待与她前一句话的立场正好相反。

    “喂、小荃,开心点。今天是为小云哥举办欢送会,你这样臭著一张脸像是在参加小云哥的葬礼。这怎么可以呢!欢送会,就让小云哥高高兴兴地离开。不然怎么可以叫做欢送,该改命为“悲”送会了。小云哥终于要因为他的理想与心愿而离开,你要好好的祝贺他,那有人臭著一张脸在祝贺别人的。”

    新智看着在脸很清楚写著“不高兴”与“不情愿”的周荃,便对这位住得蛮远的邻家妹妹提出忠告。

    “要你管!”

    很显然,周荃的心情大大地不好。

    一旁的大个子便顺口谈笑道:“新智,别管她。女人家每个月总有几天的不顺畅嗯,好像不对。她只算是小女孩,还称不上女人。对了,一定是她太皮了,被周老爷教训了一顿。唉、真是的。不要把家里的不愉快带到这里嘛。像我,下午才被老爸狠狠地揍了一顿。现在还不是高兴地活泼乱跳,小荃啊你这样不行喔。要知道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是小云哥待在南城的最后一个夜晚,我们很让他留下最棒的回忆。还是说你打算让他想起你,就想到一张紧蹦的臭脸吗?你啊”大个子还在滔滔不绝地发表阔论高谈时,新智开拉扯他的衣角,并且不停地对他使眉弄眼。

    “喂!干什么、你这样拉拉扯扯的像话吗。”

    大个子不悦地说了新智一声,却看见他做出绝望的神情与动作。

    “完了”新智道。

    “怎么?”

    还在状况外的大个子一转身,准备续灌输小荃正确的观念时,终于发现情况不对。

    周荃身上的真气流隐隐作现,这是一位武艺略有小成的人动手前的迹像。

    大个子慌张地急道:“啊!怎么了?小荃,是谁、到底是谁惹您生气了。快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出气呃、别、别瞪我这不可能是我吧”

    “别这样你也知道大个子就只长肌肉不长大脑,他嘴吧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好听的,就别跟他记较有话好说啦”新智也是紧张的不得了。

    “嘿我的脸很臭吗?没错,我就是心情不好,你们还真会说教。即然你们这么关心我,就牺牲一下,当我的出气桶好了!正好,前两天小夜姊、教了我新的武功,就拿你们来试试!”

    周荃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火爆的小公主。像个无法理谕的任性姑娘,而大个子与新智则是不知远离火山,还往火山口丢炸葯的呆子

    碰

    “救命啊”新智发出惨叫。

    啪、咚

    “杀人啦”大个子发出求救的信号。

    没两下,地方就多了两具平躺的“尸体。”

    尸体一号-大个子-,歪著嘴问道:“难到她真的是那个来了吗?怎么火气这大、脾气变得如此暴躁”

    “笨蛋,跟你在一起真是我的不幸”尸体两号无力又痛心的回答著。

    而制造那两具尸体的凶手,则馀气未消地走向冷饮的自助区,想要来杯清凉的薄荷茶降降心中的火气。

    周荃在这两年来,受到季行云有心无心的指导,还有武议团几位女性武议士的点拨,在武学上的成就早就远超过一般的儿童。再加上父亲是大葯商,各种滋养润补的珍草奇葯更是当然家常便饭在吃。就连大家族也难求的真元玉都让她吃了好几颗。之前因为体内筋脉的天生缺陷而让她体质不良,在季行云与华鹤医师妙手回春之下,她之前吃的大补帖也渐渐发生较用。就以内息而言就远超过同年纪的儿童。新智、大个子虽然是雄壮威武的男生,年纪也比她大,但是怎么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当然,这两位小哥哥也不会对她动粗。可爱的周荃出手教训这两位,在旁人眼中跟本就是感情很好的小朋友们在嬉闹。只有被打的两人,深深地觉得好痛之馀还被耻笑“死”得太假了

    欢送会上的人大多都认得她,见她气冲冲地撇下两位玩伴最多就当成小朋友间的吵架,笑一笑就过去了甚至还有人过去指责被打趴下的两人-怎么可以欺负这么可爱的妹妹!

    周荃用力地灌了一杯薄荷茶,清凉的感觉由口中一直向下滑过喉咙直达五脏内腑。但是心头的火气似乎没有消散的迹像,于是又倒了另一杯薄荷茶。

    “怎么了?小荃,学武功可不是拿来出气用的。而薄荷茶也不该是这种喝法。”

    “啊殷姊姊我”

    殷荃见到带著火气的周荃就笑了她一声。后者则羞愧地满脸通红。

    “心情不好。是因为季队长都还没来找你吗?”殷荃又问了。

    “才才不是呢!人家才没这么不懂事。”周荃抗议著。

    “嘻那就好。”

    说完,两人同时望向被人群包住的季行云,然后同声叹了一口气。

    周荃疑道:“殷姊姊,你有心事啊?怎么在叹气?”

    “没有啦,到是你。小鬼头学人家叹什么气?”殷荃掩饰性地说著。

    “我那有,你才是呢”

    “我才没有呢!本小姐有什么好叹气的。”

    “我也是”

    一少一小的女孩对看了几眼,又把目光移向被团团围住的季行云

    “唉”“哎”“你还没有,这不就叹气了!”“小孩子,学大人叹什么气!”

    “咦”“啊”“嗤、呵”两人很有默气地又对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出来。

    两位可爱动人的女孩的大笑引起他人的关切。她们也不理会那些关心的子,殷荃就带著周荃往较安静的角落移动。

    前武议士看着这位与她同名的小女孩,道:“小荃,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小云哥哥。”

    小荃点点头,道:“殷姊姊还不是一样”

    周荃盯著较为年长的女孩,突然带略带敌意的说:“那殷姊姊就我的敌人了不过没关系。我有自信可以虏获季哥哥!”

    “你哈、哈”听到小女孩的充满自信的宣战,殷荃不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小女孩则生气的说:“殷姊姊你看不起我吗!你这么有自信不可能,小云哥才没把心放在你身上呢!”

    “不、不,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唉季队长跟本就只把我当成普普通通的朋友。以所你放心,更何况我才不会跟你抢。我只是觉得少了一位很有趣朋友而伤感,还有感叹为什么文武双全脾气又好男人怎么不是已经死会了,就是待不住南郡。”

    殷荃警戒性地问道:“你真的对小云哥没有额外的企图?”

    “没有。”

    “真的”

    “绝对没有”

    看着超级认真的小荃,殷荃强忍著极的笑意,才用正经八百的能度回应她。

    再三确认殷荃的话,认为其中不带有敷衍与欺骗的成份后,周荃才安心的宣布道:“嗯。好,那我们还是好朋友。”

    因为强忍笑意造成殷荃的脸形渐渐变形,但她这段时间在商场上磨练出来的心表分离还是让她正经的答道:“是啊、真是谢天谢地。”

    “不过,你怎么会对小云哥没兴趣?”周荃又担心地问道。

    “像小云哥这样可靠、伟大,对人又最好的人怎么不会讨你喜欢呢?还是殷姊姊心有所属了?”

    “像她这么好的人?”殷荃的心思又流到季行云身上。他可靠?伟大?季行云虽然是很好的人,但是距离可靠好像还有那么一点距离。当然,他确实是很好的一个人

    只是他早就把那颗心系在另一位幸运的女士身上

    “殷姊姊、殷姊姊!”

    “啊、怎么了?”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不、没什么。”

    “你很喜欢小云吗?”

    “嗯!我最喜欢小云哥了!”

    看到周荃认真而率直的回答,殷荃突然有种羡慕的情怀不过,为了这个小女孩好,殷荃决定要想办法让她放弃,至少要让她把季行云当成兄长看待。

    “小荃,虽然你很喜欢小云。不过他只把你当成亲妹妹在看待喔。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年纪差太多了,而你又还小。小云自然会去喜欢一个较为成熟的女孩。不过他可以当你永远的好哥哥喔!”

    “才没这回事呢!等五、六年后,我也快二十了。而小云哥也才三十多岁,正好是最适当的适婚年龄。而我也会努力变成一位大美女,让小云哥对我无法自拔!”

    “喔”殷荃没想到她会这么有计画,便再度努力道。

    “不过,你怎么能确定他在这几年间不会另有对像?而且他就要离开了,你还抱持这种希望好吗?”

    “不、一定不会的!小云跟使团出去,那有空与异国的女子深交。而且等她见识各国的女孩后,再回来时,一定更能知道小荃的好!”殷荃看着认真的周荃,开始佩服她的自信与勇气。知道她的希望渺茫,但是几年后的事会如何变化又有谁能知道,也许几年后她就找到命中白马王子也说不一定。实在没有必要再泼她冷水。

    就某方面,殷荃还真的相当钦佩这位小女孩。

    “那我就先祝福你会顺利”

    “一定会的!”小女孩的语气中充满了希望与自信。

    “你们怎么躲在这里?”

    季行云暂时摆脱了人群,跑了过来。

    两位女孩,看到季行云,突然同时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季行云疑惑地看着这一小一少。

    “不、没什么!”两位荃女士同声异口地答。

    “嗯,那么小荃。你以后还是要乖乖地吃葯,还有那套顺脉心法也要用心的练。虽然你的筋脉已经顺利地建出来,但是才两年左右还不是很稳固所以”

    “好、好,小荃知道了啦!”周荃打断季行云的苦心叮宁,反问道。

    “小云哥,你会再回来吧?”

    “呃?当、当然会。”

    “那,你会在外面游历多久?”

    “咦?这”季行云认真地考虑了一会,才回答道。

    “嗯、五年吧。”

    “好!小云哥,五年后你一定要回来找小荃喔!”

    “嗯、好,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打勾勾!”周荃高兴地说著。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不过看到周荃认真而期待的眼神,季行云还是把手伸出来。

    “好,打勾勾。小云哥一定会遵守定的。”

    周荃与季行云打完勾勾,她就红著脸,然后雀跃地跑开了。

    “小荃怎么了?好像怪怪的?”季行云疑惑地问了身旁的殷荃。

    这位前队员拍拍队长的肩膀,诡异地笑道道:“没什么,她还是她。不过,你还真是罪虐深重的男人啊”殷荃的话让季行云的脸上浮现一道又道的问号。

    “我?罪虐深重?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嘻”殷荃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着。

    第八章五年之约

    曙光微露,天未明。

    现职为武议团小队长的凛凊就来到季行云在武宛的寝室门外。

    这名长像清秀尤若少年的凛家高手,无声无息地站立著。以一般水准以上的习武者的观点来看,在季行云的寝室外并不在存一名武术高手,甚至跟本没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凛清当然存在,也站在那里。只是一般的武人在看人时最主要的是认那个人的内息强度与真气特质。而现在的凛凊之所以会让人误以为不存在就是因为他隐息的技术做得太好,若非就站在双眼可以直接看到的地方根本就无法查觉有个人在那里。甚至就站在他前面还会怀疑自己是否看到了虚影,或是自认为看到一名完全未曾习武的体弱之人。

    这位让人摸不清底细的凛凊在这种状态下,竟然还能缓缓地放出真气,流入季行云的房间。

    这个动作虽然缓慢,但持续了几分钟也流出了不少的真气进入季行云的房间。

    自觉流入季行云房内的真气已经够多,凛凊手一扬,体外的真气随之震了一下。虽然没有攻击性,但是在这个震动的惊扰之下,季行云马上由睡梦中惊醒。

    季行云大脑的运作尚未清醒,身体就先产生自然反应。他翻身跳下床,真气随之扬起,迅速警戒。同时也放出真气将身周的异常真气驱离,并且流出大量的真气行进探索。

    脑袋开始动作后,他随即高度地紧张起来。不过他的紧张还带著不少兴奋的成份。

    因为即使睡梦中,把真气布到他的身边而不引起他发散在身周真气的自动防卫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只要有蓄意的真气探查接近,季行云的真气都会产生自然反应。若对方依然强行侵近,那么还不到带有危险的意图,只有要略有恶意的动作下真气的自然牵引就足以让真气知觉敏锐的季行云醒来。

    而这个人,虽然没有杀意,但是竟然能在季行云身边布下了不少真气,却又让他不自知。光凭这一手就已经超越武议团的大姊头。

    若这个人带有恶意,季行云的境况自然危险。不过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也让季行云感到相当的兴奋。

    经过真气的探知,季行云就略为放松。因为这股把他弄醒的真气是认识的人所发出。而他,应该不会带有恶意。

    “扣、扣。”敲门声响起,门的另一边也传来温儒有礼的声音。

    “你醒了吗?季队长。方便打搅一下吗?”

    “嗯,我醒了。请进。”

    两人虽然都没用传音,但是声音传过两道门确都依然清析,而且音量亦不响亮完全不会吵到还在睡梦中的其他人。

    季行云略为整理一下服装就由寝室走入客厅。

    看到风彩依然的凛凊就道:“你好,凛队长。这么早?”

    凛凊苦笑了一下,道:“没办法。这个时候再不来找你就没机会与你单独谈话了。”

    季行云疑道:“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

    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季行云还是没有头绪。虽然两人在两年前有过一场比试,但是在那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直到为了武光祭举办竞技马拉松才再度相遇。

    第二次会面时,两人都是武议团的小队长。都有不少队员要照料,也都被排满了裁判的工作行程。在传出季行云要出任外交使团的预备士带队官后,他就几乎没什么私人时间。白天要当竞技马拉松的裁判,休息的时间就有许多人来找他。有的来劝(或是逼)他留下,有的则是特别来关切他,有的则是来祝贺他。总之因为加入外交使团的关系他的访客变得络绎不绝。也因为这样,让欢送会一直延递至出发的前一夜才举行。

    现在季行云要离开武议团,要与法天告别。做为他的朋友会来与他告别自是人之常情。但是季行云与凛凊之间的交情,并没有深到需要单独会面的地步。

    “我一直想与你再比试一次。”凛凊直接明了地说明他的意图。

    季行云道:“这现在似乎太晚不,若你有兴致,我们可以马上练个几手。”

    “现在吗?不成,难到你都不用准备?”凛凊婉拒这个诱人的提议。

    “也对。”

    “不只是如此,我希望能你能竭尽所能地与我来场比试。本来兢技马拉松会有这个机会,不会你却因为加入使团而放弃这场比赛。这样实在叫我很头痛,因为家中的长辈要我再试试你实力。当然,我个人对你也很有兴趣。”

    “家中的长辈?”季行云又露出疑惑的表情。凛家与他唯一的交集也不过是武议团中的冰泉月眉及几名凛家的预备士。不过这都跟凛家的高层关系不大,他实在想不出凛家的大老们会如此在意他的理由。

    看到季行云疑惑的脸凛凊解释道:“光是驻南城武议团小队长的身份就足以让每个大家族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了。不过,我们注意你还有其他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也许会随著你的离开而消失”

    “嗯?”季行云对政治的运作并不大关心。认为这大概是为了政治操作的行为,也就不再感到兴趣。”

    凛凊继续说道:“虽然,家族指示我不用再找机会测试你的能力。不过在这近两年来,我个人也很希望知道你有多少改变。毕尽我所期待的那种激烈紧张又能发挥所长的战斗,还是要跟像你这种难得的人才能有机会发生。”

    季行云摇著头认真的说:“太客气,我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两年前那场比赛虽然就结果来看,好像是场势均力敌的比试。但是一直再见到你,我才发现原来两年前跟本是你让手。到了今天我才明白你我间有多大的差距。那时,你跟本没用上凛家真正有威力的法印。那场战斗就与几天前你应对李队长的态度差不多。”

    “怎么会呢,咱们一样是武议团的小队长。彼此间的实力又能差多少?更何况不用法印也许是另有考量。我虽然没用法印,也许是我真的没有强大的法仙可用。”

    季行云诚色道来:“不、您谦虚了。我虽然不知道您有无强力的法印可用,不过你就是不动用体内的内丹,与你交手也会打得很勉强。”

    听到季行云的话凛凊平静的脸上出现讶异的神色,然后又转为佩服的神情。

    “季行云,你真的很了不起。据我所知只有炼就内丹的人,才能察觉另一颗内丹的存在。这么说来你也炼有内丹了。而且竟然掩藏如此隐密,让我无法查觉。以你的年纪这真是不可思议的成就。”

    “你又说笑了,我只是初窥炼丹的大门。小小的质内丹,在你眼中只是萤萤之火。你没有查觉只是因为我这只正微乎其微的存在,所以难以引起你的注意。”

    闻言,凛凊一对宝石般的美目盯著季行云直瞄,好像光用这对眼睛就能看透季行云的一切。

    半向,他又道:“即使是质内丹也很不容易。当我开始炼丹时,内息至少还比现在的你高过成五成。以你的年纪有这种成就,实在太了不起了。”

    季行云笑道:“你不也一样。我知道的法人是不适合炼丹的。当然武道并无唯一的道路,但是法人要炼丹可是事倍功半。您的成就是真是惊人。”

    凛凊笑答:“我?哈,我只是法人中的专注于内丹的少数份子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

    季行云耸耸肩也道:“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凛凊露出迷人的笑容开朗地笑道:“你真是有趣的人。据我所知你应该不会跟著使团回来。但也不是永远离开法天吧?”

    “嗯,我与人约好了。五年左右会回来。”

    “很好,我期待五年后的你。在这儿,我先向你预约了。五年后再让我们都能使尽全力地行进一场惊彩的比试。”

    “好的。我也期盼那天的到来。”

    “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会努力的。”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凛凊却觉得季行云就像是相知已久,经常来往朋友。南郡少了他,想必会减少许多乐趣吧

    突然,凛凊眉一扬就道:“你有朋友来了。怒我先行离开。记得我们的约定。我会努力不被你超越”

    “朋友?”季行云转过身,放出真气探查。

    就在武宛门口,一股熟悉真气正快速接近。

    想到这股真气的主人,季行云露出笑容,转身向凛凊说道:“是白牙,你不用急著走,他呃?”

    房内已经不见凛凊人影。而敞开窗户外,那股带著寒质的真气正高速远离。

    看着窗子,季行云喃喃道:“凛凊好特别的法人。”

    “喂!小云,你这家伙”

    白任的声音就响满了整座武宛,这是出自肺腑的呐喊,是真正出自真诚关心的声音想到这位如兄如父的挚友,季行云心中就升起一股暖意,带著发自内心最自然笑容,小跑步赶往门口,准备迎接友人。

    “小云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要走竟然不通知我一声!”

    当白任一见到季行云先是用力地抱住他,分开后就开始对这位友人提出埋怨。

    “不是啦。我只是一时忙坏了其实我常常惦记著白牙。”季行云连忙释著。

    “算了,算了。我也没有要怪你。反正你不过是要出去走走。这不是你一开始离开就决定的事。只是竟然是由雷震的信中知道这件事。真不是滋味。”

    “咦!不对啊?我记得决定要随团出使的第一天就去译站寄信了啊,怎么你还没收到?”

    白任先是楞了一下,便笑道:“哈,我知道。前一阵子飞讯队被来自招乌的盗团给突击。你的信可能也跟著阵亡了。嗯,看来还是雷震的书信跟著军事书信一起运送比较有保障。”

    季行云道:“来自招乌的盗团?你那边似乎不大平静。”

    白任点点头,说道:“是不平静。自从招乌的军队远征邦文失利后,那个国家的治安就雪上加霜。在那种边境的地方,有不少盗团都把基地设在招乌。只要不在招乌境内做案,招乌的官员根本不管。老让他们到南郡行抢一阵马上退回招乌。很麻烦的,我看那些盗团跟招乌的关防根本就是串通好了。不然我们的军队、警士们还有民团怎么在追击流盗时老会遇上招鸟的官员。在担心引起国际纠纷的情况下,老是不能把那些盗团给彻底消灭。”

    季行云听了白任的话便道:“这么说来你似乎很辛苦的样子。”

    “哈、哈、哈”白任开朗地笑道:“我有什么好辛苦的。不过是依照通报带队去打打那些没用的歹徒。平常操一操民团的成员。比起当佣兵可无轻松多了。到是你,要出远门了。行理准备好了吗?”

    对于白任的话,季行云觉得怪怪的,怎么看当一个民团的首领也会被当佣兵累才对。不过即然白任都这么说了,季行云认为应该是白任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吧。

    接著,季行云指著桌上的一个小包袱说道:“都准备好了。”

    “在那?我怎么没看到?”白任露出疑惑的神情。

    季行云走到桌旁拿起包袱,就道:“这不就是了。我们去吃早餐吧,边吃边谈。再一会就要与使团会合,可就没时间与你聊天了。”

    看到季行云拎著包袱就要离开,白任先是一楞,然后马上大声叫住。

    “你等会!你是带了多少东西?怎么就这么一个小包包而已!”

    “小包包?”看着手上提的小包袱季行云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

    他描述道:“不就是两套简便的衣物,还有几种急病用葯与伤葯。对了,还有一本手扎。是不是带太多东西了?”

    “太多!”白任骂道:“什么叫多!你就这样要出门远行?这样你要怎么走!”

    “用用脚走啊”季行云一脸无估地应著。

    “”白任瞪了他一眼,然后开骂。

    “你这一房子的东西呢?就这样丢著不管!”

    “我已经请雷义处理了。有人需的就送人,没用的就扔掉。”

    “那有人这样的!你不是有许多感谢状、别人送的纪成念品、铭刻感谢的雕饰品。你不会想把这些东西送人,或扔掉吧!”

    “当、当然没有要处理掉。我已经请雷义帮我找人托管具有记念性的物品了。”

    白任被季行云一再讲了回去便急道:“就、就算这样,你这一点点东西。又不是要去远足。不,就是要去远足也会带不少零食。那有人像你这样的!你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也该知道要带柴刀、乾粮、野营工具,还有饮水急用葯材。猎刀、绳索等等器具也不能省。你这一身也太随便了吧!”

    “可是”

    季行云显得很委屈的样子,想要再以解释,白任却加以抢道。

    “你啊,事情怎么做的!老是这样,叫我怎么放心!”

    “噗!哈、哈”季行云突然暴出了夸张的笑声。

    正常人被人用力地数落大概不会有愉悦的心情,而会因而开怀大笑的人更是稀有动物。若由各个方面来看,季行云很难被归类于“正常人”那一边。但是他还不至于会喜欢被数落,被责骂。

    白任见状也数落不下去了。

    见季行云笑个不停,白任有点生气而困窘的说:“怎么、笑成这样。我说错了吗?”

    季行云努地停下笑容,才道:“哈不、不是啦。只是,好久没听到你这么说我。让我觉得非常地怀念。”

    “这。”

    “而且我是随著使团出去,又不是一个人去探险。生活所需的东西那要自己张罗。更何况我在身上也放了充够的现金、随身的武器与装备。就是不带这个包袱其实也没多大的差别。”

    白任苦笑了一下,也道:“是啊。我太紧张。你已经不再是第一次踏入南城那位不懂事的那位小弟了。”

    季行云摇摇头道:“不,我永远是那位季行云。而你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是最愿意教导我,指正我的好兄弟。能在这个时候被你骂几声,可真叫我回味无穷。”

    白任叹息著,说道:“真是的。那有人把这个当成重要的回忆。”

    季行云认真的回答:“再也没有比诚挚的关心叫人感动。”

    白任的脸红了起,说道:“去你的。你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一点也不像你!”

    季行云淡淡地笑了。然后突然开始向外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怎么,你在找什么?”白任问道。

    季行云问道:“啊、不,没什么。只是,你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人。”

    “喔!你是说琴儿啊。她不大方便出远门,所以”

    闻言季行云关心的说:“怎么了。她身体不适吗?我真是的,选时候离开。让你特别赶过来,没能留在她身边。可真叫我过意不去。”

    白任脸上出怯怯懦懦的样子,过了一会却又浮现幸福而满足的神色。

    他道:“她没事啦。不是身体欠安。只是,就是不适合过度操劳。而且那也是喜事。”

    “喜事?”季行云脸上的问号变得越来越大。

    白任一脸幸福的说:“总之等你再回来的时候,就等被叫季叔叔了。”

    “季叔叔?我?”

    季行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惊叫道:“啊!那那时候的事?”

    白任捎捎脑袋,说道:“这个啊应该还要再好几个月吧。”

    “那我先恭喜你了。”

    白任想了一下,又道:“对了,你那些记念性的物品就放我那吧。反正铁家宅院大得很。何必浪费几年的保管费。”

    “这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白任拍拍胸膛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嗯好,那就请你帮忙了。”

    “当然。所以,别忘了,有空就要来看看你的珍藏。”

    停了一下,白任才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别忘了,最重要的是要顺道见见老朋友喔。”

    “好、好的”季行云感动的说:“我一定会的。”

    第九章启程

    法天的外交使团即将出发。这对南城而言也算是件事。

    由于这是法天联邦第一次派遣这种周游列国,一口气拜访大陆上近半的邦城的使团。为使团送行的仪式自然也相当盛大。

    使团所用的交通工具为魁马所拉的大车。考虑到大陆上的种种地形,各国的交通建设状况。黑甲、巨蝓兽这类的巨兽并不适合。毕尽不是各个国家都像法天这样建设著畅通的官道。在山林石路上巨蝓兽与黑甲也不大适合。至于百足那就更不用说了。又不是商团,用百足实在显不出气派。

    列道上,十二辆-四大中中四小的马车,各由十二头、八头、四头魁马所拉的大车。

    虽然有违于法天的习惯,但是这些马车也难得地装设上精巧的雕饰。虽然比起大陆上诸国的华饰马车,还不能称得上富丽堂皇,却足以突显法天的威严。用简单而精巧的纹饰,让这些马车带著壮丽的颜色。

    官道两旁,许许多多民众与官员们争相目睹那位传说中的外交大使。

    那位传闻中的亲善大使-穹紫环就站在车队的第五辆大车顶上。车顶做成一个平台,做成一个活动的小舞台。

    在上面的除了穹紫环外,还有武风士仙缘与季行云。

    本来打理诸事务的大任应该落在季行云身,只是,他方入使团,还没熟悉使团的运做,也尚熟识那些都郡来的预备士。所以蓝千就与季行云交换工作

    看着夹道欢送使团的广大民众,季行云不觉好奇。这个使团的任务跟南城居民又没什么实质的关系。要说是外交亲善大使的魅力?那也不对。毕尽这位穹紫环在法天应该是位默默无闻的人士。在她冒出来当亲善使之前,恐怕没人听过她的名字。

    季行云实在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么人跑观赏使团的威仪。

    也许季行云无法体会,这是一种认同感。如果使团的任务能顺利。那法天在大陆上的地位可是会扶摇直上,甚至会确立斯基大陆霸主的地位。

    能亲眼目睹这历史性的一刻,不也荣哉。能为代表法天强大与荣耀的使团送行是有不凡的意义。

    官道两侧的民众欢声雷动。

    “法天万岁!”的呼喊响彻云霄。鲜花朵朵由官道旁的高楼洒下。民众们忘情地为使团欢呼。气氛热烈而**。

    随团的预备士们,受到气氛的感染,无不斗志昴然。对于自身的任务感到无上的光荣。

    而马车上的穹紫环神情端庄,严肃中带著三份极具亲合力的笑容。偶尔向民众们挥手示意。同时身上的真气略为流转,让身上带著一丝炫丽的光彩。叫人看不透她,叫人为之倾倒。

    现在的她,就与出巡的女王无异。而她表现出来的态势也叫人相信她真是位高高在上的王者。

    面对这一切。季行云却没有沾染上一丝热闹与兴奋的气息。他虽然就在接受欢呼的中心,态度上就与一名局外人无异。

    彷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而他非但没有沾上这种高昴兴奋的神情,脸上反而挂上一丝丝的惆怅与感叹。

    对他而言。随团出使不过是一个与朋友分离的方式。而且与白任的早餐閒聊才进行到一半就被“架走”让南郡的符司官员拉去打扮、换装。害他没机会与白任好好道别,心中不免有点遗憾。

    完全不受外界气氛影响的他,就把这种别离的心情挂在脸上。让使团中最明显的三人之一,出现不和时节的表情。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季行云突然接到穹紫环的传音。

    “没什么。”季行云传了回去。

    穹紫环再度传音责备道:“那就表现得高兴一点!虽然我也不喜欢这种无聊的活动。但是身在其中,就得融入其中。即然答应加入使团。就要演好使团成员的角色!”

    “啊n的。”

    季行云苦笑一下。偷瞧了穹紫环一眼,却见她带著满足与得意的笑脸。真不知这位奇异的少女,到底在想些什么。虽然她口中不她不高兴,但是看起来却像乐在其中。

    季行云打起精神,转换心情。心绪朝向未来。想到可以在大陆上游历,不知又能遇上何种新奇的事物。他才渐渐表现出真实地期望与兴喜。

    心思一顿,却想起了另一个人。

    “紫环,那位空老师呢?”

    穹紫环外在的表不变,依然是欢欣收受广大群众欢呼的样子。但是却用生气地抱怨口吻传音给季行云。

    “老师他啊!真是过份,自己先跑出城了消遥了。说什么先帮我们探路,哼、哼,绿海的路有什么好探。不就是一道平稳直畅的狼道。说穿了还不是他觉得这种欢送的仪式很烦人。不想待在这种吵死人的地方而自私地溜走了!”

    “这样啊。”

    穹紫环的回答还真叫季行云不知该做何表情。

    不过她的话也让季行云相当后悔。既然空还生可以先走一步,那么他也可以延后几步,等使团用这种要走不走的慢速,离开南城后再自行追上。

    如此一来不就有时间跟南郡的朋友们做最后的道别了。

    “小云哥!祝你一路头风”

    当季行云胡思乱想之时,一直不绝于耳的躁音中突然传来一句让他在意的呼喊。

    “别忘了回来看我们啊!”“小云!你的东西我会好好帮你看管的!”

    “季老师!我们会想着你的”

    季行云惊讶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城墙上排满了他熟知的人们。

    白任、周荃、殷荃、大个子、智新、许许多多被他医治过的南城劳动者携家带眷地来为他送行。而且他们还顶著一张长近十影的大布幔,上面写著:欢送南城之光,季行云出使列国!

    而另一旁则是武议团的全体队员,以及预备士们。他们虽然不像白任那群人那么激动,不过却也带著各自的表情,目送著季行云。

    然后许许多多的传音就流入季行云耳中。

    “队长,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打理种种事务。可别给使团添麻烦了。我会好好把你教我的武功活用。下次再见我,将看到一名优秀的武议士!”这是雷义的传音。

    “队长!没能在你手中通过考核真是遗憾。希望还有机会接受你的导!”长青安满传音喊道。

    “出门在可不能花心喔!千万不能对不起你那位隐藏起来的情人。”小蜜儿也道。

    “小云,再会了。谢谢你对我们夫妻的通融。”听到这个传音,季行云在人群中找到手握著手的雷天与杨菁茹。

    “祝队长顺利。”这果然是冰泉月眉的说话风格。

    “小云啦,不是我爱多管閒事。不过”拉拉杂杂说了一堆的是刘光耀。

    “小云”

    “季队长”

    “队长”

    接连不绝的关心与道别,让季行云在不知不觉中眼眶渐渐变得湿润。朋友真切的关心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在众人接连的问候与祝福下,车队穿过了南城的东门。终于离开了南郡,踏入旅程的第一站。

    季行云眼眶含泪,看着越来越小的城门。

    新的旅程即然展开

    使团离开了。待在议会大楼阳堂上的三名雷家要角,就当场焚香煮茶谈起世事。

    这三位雷家的要角,分别代表雷家老、中、壮三代。年壮的是当今主议会的参军,也是雷家年轻一辈中名望最高的一位。中年代表则是南郡法定的最高权力者-议长雷严。而年老的代表则是更不了的人物,是一位跌倒就会引起南郡大地震的退隐之人-拥有指导主议会,弹劾与纠正南郡各级官员的督议长雷理。

    雷理轻啜一口茶,就以不经意的语气对两个小辈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个使团?”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只是经由督军雷理的口说出,就不同一般。

    雷严放下手中的精磁茶杯,缓缓道来。

    “我想联邦议会一定有他们的考量。派遣这样的使团出去,应该有宣扬国威的意味存在。看这阵容,虽然未达半个小队长的编制。但是其中有两位武风士,一名小队长的存在,甚至所有的成员都是预备士。就战力而言可不亚于一个大队。而携行与赠礼更是极为名贵的宝石礼符与种种珍宝。以这量的态势出使各国,不就是要宣扬法天的强大与富足。在提升各国对我之向往度与崇敬外亦可开拓更多的外交资源。”

    雷严顿了顿又道:“只是,那位亲善大使的身份令人十分纳闷。我并不记得联邦议长有位姓穹的义女。而且穹女士看似年轻,却带著高深莫测的神秘感。她的那位老师更是如此。他们的身份实在叫人起疑。”

    雷理点点头笑了笑,又问:“小伙子你的看法呢?”

    雷震把目光移向父亲,后者回以鼓励的眼神。收到父亲的指示,雷震才谨慎地说道:“我认为这个使团大有问题。”

    “喔”雷理露出欣赏的神情,对雷震笑了笑。

    “不提使团的核心人物,那位大使女士。这使团的行程安排的就大有问题。若是要拓展外交,增加法天的盟友与贸易伙伴。怎么也该出使邻近诸国与靠海的国家。再其次也该拜访出产重要而稀有资源的邦国。但是,由预定的行程来看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过了绿海,就直接往东北走。就其行程是往大陆北方而言是最近的路程。却会错过绝大多数的邦国。法天如是厚此薄彼难保会引起各国的猜度与不满。这对我法天实在有敝无利。再看往后的行程几乎不路经与我有往来的海上贸易国。甚至路经的诸国中有许多是未有来往的邦国。虽然增加友邦并非坏事,只是那些邦国与我法天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利益关系。”

    “除非法天想要对外动武,而事先安抚诸国或进行利益交换,让各国不至对我军事行动发动杯葛,甚至出兵协防绝无与那些国家打交道的必要。但据我所知,法天在中、短期均无拓展国土的计画。就我这位符司的外行人来看,这个使团的行程实在叫人难以理解。难到我伟伟法天的联邦符司的官员竟会如此无知?”

    “呵、呵、呵”雷理开怀地笑了几声。

    “你们说的都没错。使团的核心人物确实是个别有来历的人物。而出使的目的地非真的是在开拓我外交利益,增进贸易上的交流。这个派这个使团出去根本一点义意也没有。”

    看到这两位后生小辈脸上都出现匪夷所思的神情,雷理脸上就跑出了恶作剧的调皮神色。

    虽然这两位南郡主议会的重要成员,早就怀疑出使的真正目的。但再怎么样,外交使团出使不就是为了某种外交事务上的理由,为了获取法天联邦的利益。

    而雷理却说出使并非以外交为目的,那何必花费惊人的财力采遣诸多精英份子出团。

    雷严与雷震两人虽然对这个使团的出使义意心存疑惑,也不至于把这个使团说得像雷理口中那么不值。

    雷理慢慢地地喝著茶。不理会两位后辈脸上又急又奇的神情。

    等到他慢慢地把茶杯放下,才閒情地问道:“雷严啊、你看过在联邦议会当议士的雷源的来信了吗?”

    “还没?”

    “应该再迟几天就会寄过来了。”雷理神密莫测的说:“那个小女孩非常人也。”

    “嗯,果然。蓝议长是上那找来这么一个神秘的人物?”雷严严肃地问著自己。

    那知雷理却又说道:“才不是呢。照我看来,是那位穹小姐自己找上蓝靖肃。然后为了她才特别弄了这次的出使的事。”

    “这怎么可能。就算她真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法天的联邦议长岂是一位小女孩就能使唤的人物。”雷震摇摇头,无法接受这种说法。

    突然,雷严却睁大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又惊又疑地说道:“难到她是来自”

    “呵呵,没错。她就是从天园跑出来的。”雷理笃定的说著。

    “天园啊”“天园?”

    天园,这个法天境内最具神秘色彩的地方。对雷严而言那是一个凡人无法踏入的领碱。一个非人之人所存在的居所。因任职主议会议长而参访过天园他,对那个地方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敬畏。

    而对雷震而言,天园不过是个传奇故事中的存在。就现实而言,天园不是过是禁止常人进出的军事禁地。

    但不论如何,提起天园让两人的心都激起一片涟漪。

    “这,这怎么可能?”此时的雷严失去了平常镇定。他的样子叫雷震大为讶异。

    “反正人就是由那跑出来的。都已经跑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可不可能的问题。”雷理状似轻松的应著。

    “但是、但是”

    雷严似乎无接受这事。他的样子就像是看到童书中的仙人真的跑到现实之中。他这种神色雷震还是第一次见到。

    因为父亲的样子,叫雷震对那名外交大使更感兴趣了。

    好不容易,雷严的神色才恢复镇定。他这才疑道:“三叔,您是怎么确定她是出自天园?”

    “猜的。”雷理笑嘻嘻地回应。

    “三、三叔”

    看到这名自己带来的侄子有趣的表情,雷理才略为正经地说:“呵、呵,轻松一点。反正从那出来的人又不是什么恶魔鬼怪。我一半是猜的,另一半则是直接向她察证的。她也已经不讳言地坦承了。”

    “但、但是您怎么能肯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或者她仅是名冒牌货。”雷严追问道。

    “冒牌货?不会的。那种人是无法假装。你要不信,过几天联邦议会肯定会将这事向众议长说明。这时恐怕还在封锁消息中。不过要让各郡支持这次的使团开销还是得寻求所有议长的认同。”

    “这”“怎么小子。你不相信老头子说的话?老头子年纪虽大,头脑可还清楚呢。”

    雷理这么一说雷严马上恭敬地道歉道:“不、不是的。三叔,我绝没这个思意。只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雷理叹了口气,才道:“谁知道。反正天园本来就是强大而奇怪的存在。”

    对于两位长辈的对话,雷震实在插不上嘴。不过他也明白天园对法天似乎是一具有特别义意的存在。

    见父亲与太爷的对话有了空档,他才问道:“太爷。天园究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存在怎么的人?”

    “这个么”雷理顿了顿,才道:“我不方便说。”

    雷严也道:“有朝一日,你当上了主议会的议长就有机会进去看一看。是什么样的地方,住著何等人物,就等你自己亲自体会。”

    最后雷理望着远方,悠幽然道:“其实我也很想弄清楚天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南郡的城民们看着使团渐渐远离后,送行的人群也因而消退,一个个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没办法想瞧见使团的风彩,望眼巴巴的也没有意义。南城的居民们谈论著使团的种种,三五成群地散去了。

    在南郡北北东的远方也有两个人谈论著法天的这个使团。用较为精确的说法是谈论著使团中临时变更的成员与最原始的两名成员。

    他们虽然远离南城,却比南城的居民们更清楚地看着使团离开法天。甚至当使团进入绿海,这对姊弟还在观察使团中的一名成员。

    姊弟中外表较为年长,壮似中年老子的弟弟坐在地方手上忙著。他偶尔会注意一下使团中的变更成员-季行云,但主要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手边的工作。

    他正将一株株的夏链草换盆。将这一株株幼苗与培养土一起栽入小花盆中。

    外表似年轻的女子却身为姊姊的人则露得百般无聊,略为懒散地趴在一张木制的躺椅上。单论她的视线所及的方位,她应该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把注意力放在季行云身上。不过她的眼神略为散漫,目光焦距不明。让人搞不清楚她是否真的在注意著季行云的虚影。

    季行云的虚影?是的,在这对姊弟中间的地上放著一个金属制的圆盘。这个状似飞盘的圆盘约两个掌幅大小,上面有许多金银的细尖突出。细尖上偶尔交换著异彩的电光。

    圆盘中央则为一个凹糟,这个凹糟放射出淡淡的萤光。这些萤光在空中会错折,而形季行云的虚影。所呈现的非但是季行云的立体形象,连带他身边近三影的影物全部映在空中。

    圆盘呈现出超乎想像的科学技术。拥这个圆盘的姊弟所待的地方却又是另一种风格。

    他们所处的地方,几乎所有的一切器具、物品都是各式木材加工制。就连地板、墙壁都是原木形成。再仔细一看,这地板、屋墙的木纹是接连一体,也就是说他们所待的广大屋庭这由一棵树木所造成。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是待在一颗神木的树洞之内。

    在这里,神木的中心已经被凿空。阳光由上面洒下,穿过些许的细枝绿叶在地面形成光影的交会。而四周则是神木的外轮,大多也被挖空成为一个又一个的房间。

    神木并非长至之处,它依然向上、向外扩张。而被多处凿空的神木并没有能力支撑他向四面八方扩长的繁茂枝叶。为了补足支撑的力道,在这里又种了坚硬强任的树种拉扯著向外生长的神木分枝。形成树中有树的奇景。

    这些长在树中的奇木也特意排成两圈及双十字。奇木之间似不分你我,在空中交缠,形成一道网络。又如庭院中的饰柱,在神木中形成可以遮阳的走道,完全不会有突兀之感。

    若不知情者,完全不会相信这是在神木之上,不会相这是在千丈之上的高空。

    此之地影如梦如幻。若有神仙所居之洞天福地也不过如此。

    身为姊姊的季冬藏打了个哈欠,百般无聊的说:“这个傻小子终于知道要离开南城。这一年半来只会默默的练功。毫无趣味性可言。”

    而认真栽植葯草的季春苏完成把一株幼苗植入花盆后的工作已经是三分后的事。这时他才满意地看着这小小的盆栽,说道:“不然呢?也没要你整天看着这无聊的戏码。你何不做点自己的事,偶尔再将他身周的事快速流览。”

    冬藏嘟著嘴,道:“可是我目前的正事不就是观察这小伙子。虽然有趣的事也不少。只是自从他跟苍家的蒙落难者会面后,就变得非常无聊。”

    “这不是很正常吗?难到你要他整天过著惊涛骇浪的日子?”春苏再度为下一株幼苗移盆。

    冬藏在躺椅上翻了身,扭扭身躯后又道:“可是这小子何必拘泥于武力?以他的年纪多走多看多玩不是很好,死呆在南城这个小地方有什么趣味。”

    “所以,他这不是离开。”

    “也对啦。要他还不走,我还真的要怀疑咱们的发言人是不是生了一个怪胎。”

    春苏却道:“这不应该是季星移的问题吧?你要知道明清璇之前就算是咱们之中的少数。老喜欢久窝在同一个地方。我想小伙子应该是受了他老妈的影响。”

    听到弟弟的发言,冬藏生气地道:“你胡说些什么!清璇好得很。那小子有什么不好的,肯定是男方有问题!”

    春苏深知姊姊的性情,也不跟她争论。因为争到后来虽然道理在他手上,但暴力在她身上。这个悠閒舒适的居所可花了他不少心血才有今天的景致。春苏可不想为了一点点小事让这里惨遭破坏。

    “是n,算我错了。”春苏敷衍地说著。

    冬藏得了乖还卖便宜地说:“本来就是你错了。”

    “这不重要。到是有一件事让我觉觉得隐隐不妥。”春苏马上转移话题。

    冬藏问道:“怎么?是那小子吗?不是一切都还良好?”

    “是还好”春苏道顿了顿又道:“咱们这回的预备发言人已经跟多少人接触过了?”

    “多少人?你是指”

    春苏又道:“这不会有问题题吗?”

    “我看看,有咱们两。苍家三个大的、一个小的。另外还有空还生与穹小妹妹。”

    冬藏无所谓的又说道:“不多啊?也才六人加两个还不算是小朋友。”

    春苏摇摇头道:“你想想,当初季流风才碰上你一个就成那个样。而这这次却遇上了六个岂更严重。”

    “拜托,那能这么算!他碰上的都是知情达理的人。又像我不小心点拨了流风几下。”

    “可是现在那小子竟然跟空还生一起旅行。你能保证空还生不会教他几招。连你不小心点拨几下就有那种后果。空还生那位真正的战士的教导不就更加不得了。”

    “你这是什么话!”冬藏似乎生气了。

    “怎、怎么了?”春苏停下手边的工作。小心地正视著姊姊的怒气。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空还生?”

    “啊这不是的”虽然季春苏心中真正的答案是肯定的,但绝不能让季冬藏有这种感觉。

    “季流风是因为他老爸把他的底子打得好。我一点就通。他行为可跟我没多大关系。要有错也是他自已的行为有所偏差。不然也是季星移教子无方。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nn。”

    “空还生那家伙古板的很。才不会给小伙子任何帮助呢!就算想帮他,以小朋友目前的实力恐怕也没什么益助。就算有,我想也无所谓。人的行为准则若因自身的力量而改变,那也不过是不成熟与无智的表现。我到想看看这小伙子的性格会不会因为得到力量而变质。”

    “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才有趣啊。”

    春苏道:“要真这样季星移会很伤脑筋的。”

    冬藏不负责任的说:“找续任的发言人是现任发言人的事,跟我可没关系。即然运气不好又当了侦视者,不把这份义务变得有趣一点岂不叫我无聊到死。”

    “这”春苏看着自己的姊姊心中暗道,到底是谁运气不好季行云还是季星移?总之不会这季冬藏就对了。

    为了避免无谓的事端,春苏提醒道:“我的好姊姊,别忘了。依照规则咱们是不提供小伙子任何帮助。默默地看着才是侦视者的职责。”

    “嗯,我知道啦!不过,别人呢?”

    看到冬藏眼珠子正乌溜地乱转,春藏马上抓起姊姊的手,道:“对了,我想起了。听说南方有一种珍奇的葯草。咱们去采来栽种吧。”

    “等、等一下”

    不给冬藏考虑的机,春苏就带著姊姊奔出神木,直接跃下。朝著南方急去。

    他希望一段小小的旅行能让无聊的姊姊转移注意,别再多为季行云的事出手与操心。最后他暗道:“季行云你好自为之吧。可别给我们添麻烦了。”

    第十章文邦武士

    安郡-法天最为繁华的地方。在这里聚集了大陆各国的陆上商人。形形色色的人种与服饰杂见其中。在这里,可以买到大陆上各种奇特的产物。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种族的人民会被异样的眼光看待。

    梁钧正由繁华的安郡首府中上千家的葯品店之一走出。他紧紧地抱著胸前的一个大纸袋,神色甚是紧慎。向前疾走之时还不时左右查看,偶尔还故意停下向后窥视。这种样子如躲避追缉的罪犯。他这种小心深怕有人跟踪的模样实在有其必要。虽然他们强袭法天的外交传团,但未因而被通缉。只是季流风受伤了。梁钧深怕这时候有人找来麻烦,为了结拜大哥的安危再小心也不为过。

    他明白结拜大哥季流风与法天最具战力的武议团的来往并不愉。虽然季流风表现得轻松自怡,似乎不把武议团放在眼里。但季流风却也不讳言地指出,自己并无对抗武议团最高首脑的能力。当然要自保或逃逸并不成问题,但真的打起来绝无胜算。

    如今,这名结拜大哥受伤了。若武议团的精英份子借机强袭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梁钧疑神疑鬼的作为除了小心外,其实打从他踏入市街后就感到隐隐约约的不自在。好像一对眼睛在身后注意著。

    为了维护结拜大哥的安全,他倍加小心。再三地运用反跟踪的技两。甚至在市街内多绕了三圈才返回下榻的旅馆。

    一踏入宽广豪华的房间,他就遭到结拜兄妹鷬鸠的责骂。

    “你这一趟是走回文邦了吗?一出门就不知道要回来!也不想想大哥正等著用葯。动作这么慢,你是不想大哥的伤早一点好起来吗!”

    梁钧耸耸肩,和气的回答:“这不就回来了。东西给你。熬葯的工作就有劳三姊了。”

    鷬鸠接过一大包的葯物,就急著走入宿屋的小厨房。

    同待在客厅的紫衣影倩关心地问道:“有人跟踪吗?”

    梁钧担心地回答:“我也不清楚。虽然我再三地小心确认,并无发现可疑的跟踪者。但是,这不代表没有。法天武议团有许多深不测的高手。若是那些高层的怪物亲自出马,以我的能力恐怕难以感应。”

    “怕什么!大不了好好地干上一场。我就不信他们能有多厉害!”文邦的武人本山留钊豪气地说著。

    “话不能这么说。连大哥都受伤了,我们又算什么。”梁钧担忧地说著。

    “小心为上。”紫衣简单地发表意见。

    “别这么说。反正那些人像扰人的蚊虫一般,防不胜防。小心也没什么用,不如就放轻松好好在亨受安郡的便利与繁荣。”

    三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大哥说得好,够豪气!”留钊钦佩地说著。

    紫衣颉礼问候道:“大哥,午安。我们太吵把您惊醒啦。”

    梁钧也关心地说:“大哥怎么不多休息。有什么事还是把身上的伤养好再说。”

    季流风的脸色不佳,但衣旧不改原有的行事做风。

    他轻松地说道:“无所谓,就是受了伤武议团里还是没几个人能动得了我。能当我对手的还是仅仅那两、三个人罢了。至于跟著梁钧来访的客人,在我眼中只是不成气候小角色。”

    听到季流风的话,三名结拜弟妹们各自吃了一惊。

    “糟了!”梁钧惊叫一声,马上挡到季流风身前。紫衣一言不语立即提气身子一晃就抢到门边占领有效的突击位置。

    至于留钊看着两人的动作,像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似地不知要成为季流风的屏障,还是该以移向攻击位置。最后乾脆大刺刺地杵在门口的正前方。

    “即然来了,何不进来呢?对于别人的关心,我一向是来者不拒。还是要劳动一名伤患亲身出门相迎?”

    季流风的话并没有马上得到回应,当本山留钊脸上的表情足渐松懈时,这才传来回应的声音。

    “即是如此。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门打开了。

    率先进来的是一位青年人。黑色的短发,腰间系著一把细剑,双眼中充满著自信的色彩。在他身后则是位年长之人。这位长者在武议团被称为百印先生,据说在他身上法印多达百种,而且样样精通。最后进来的是名中年妇女,虽然已非少女,但她的肤质良好,脸上连一点鱼尾纹也瞧不见,是位相当注重保养的女士。

    “原来是百印先生,另外两位朋友怎么称呼?”季流风的语气还算有礼貌,但是他的目光却只放在最先进来的青年人身上。虽然未曾与他正式见面,不过季流风对他的气息并不陌生。

    “裴骏。”年青人简言答道。而那位女士则冷眼看人,不发一语。

    季流风还是悠哉悠哉的样子,问道:“那么劳动三位大老远地由武议团的总部跑到安郡,不知何要事?”

    百印先生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见季生先久出未归甚感关怀,因而特来问候。还冀希季先生能马上跟随吾等返回团部。”

    “这真是不巧,这趟出来可还没玩够呢。等我尽兴之后自会返回。百印生先到也不必心急,亦不需担心。武议团的总部也还有我未完成的研究。我这人责任感之重,绝不会中途放弃那有趣的研究。”

    百印先生不放弃地又道:“即是如此,就随吾等回去吧。”

    季流风还是皮皮地答道:“这可不成。我说过我尚未玩够呢。”

    季流风的态度一点也不在百印先生放在眼里。甚至与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正眼瞧他,目光一直都停在裴骏身上。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终于引起那名女武议士的不满。

    “百印先生,何必多言。把他废了再带回去不就成了。反正我们要的是他的脑中的知识,这人身上的武艺不弱。不如借机除去,好以杜绝他危害我法天的机会。”那女士就这么露骨地说出深带敌意的话语。

    “姑娘真是坏心眼啊。”季流风闻言,便笑着讥讽她。

    季流风的态度虽然让人觉得,他对武议团人员的无礼并不介意,甚至只是在看他们的笑话。可是他的结拜弟妹们可一个个都放出了杀气。

    瞬间房间内充满了危险的气氛。

    百印先生顿时感到相当的危难。他知道季流并非寻常人物,即使已经受伤也非易与之辈。更何况他们三人并非接受团长的旨意前来。虽然三人在武议团地位甚高,但有关季流风的事务向来由团长亲自裁决。他不知道这私下行动是否违背蓝世伦的心意。但见眼前气氛弄僵了,不如就一不做、两不休!

    “动手!”百印先生声音喊出。

    三名武议士分向三方,不攻向季流风却朝著梁钧、本山留钊与紫衣影倩三人下手。

    季流风的结拜弟妹们也正等著这一刻。武议士一动,他们也同时发难。三颗光球同时光彩大放,早已做好战斗准备的六人在这瞬间都使出了最得意的绝技,没有任何试探性的攻击。胜败将在瞬间决定。

    六个人分成三组的战斗很快地就划下终止符。

    与三位武议距离最近的本山留钊见到百印先生与裴骏冲来,肩上的光珠光芒大作顿时就穿上了真气的装甲。

    发出攻击讯号的百印先生直接由他身边溜过。留钊也不在意,他觉得欺悔这个年岁近百的老头不是件光彩的事。这个老先生就交给梁钧解决即可,他把注意力放在裴骏身上。要打架,也得找个年青力壮的,才不辱邦文武士的风骨。

    穿上了气甲,本山留钊就像只大熊般双手一张豪扑向对手。

    裴骏抽出了细剑,对于留钊豪迈的攻击没露出一丝点退让的意图,直接跨入他的怀抱。

    见状,本山留钊大喜。心想这把细剑如此脆弱扎在气甲上,不异于小蚊虰螫不痛不痒。这个年青人被自己猛怀力抱非要他骨碎腰折!

    裴骏对付著本山留钊,但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季流风身上。事实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对付的是完好的季流风。因为他是除了武议团长及仙、蓝两位家主外,唯一令他觉得可怕的对手。他却也知道假使季流风完好无缺,绝对没什么机会能打败他。但是会一会最顶尖的高手是所有武议士的希望。这种心情,裴骏也有。没机会跟在武议团作客的季流风交手,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在外受伤的季流风对决。

    本山留钊的大手熊扑没有对裴骏造成任何伤害。左手在碰到对手之前就感到一阵酥麻,使力不能。紧接著右手也丧失力道,轻轻地放到裴骏肩上。到像是朋友间在打呼似的。

    他睁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看着身前的年青人。这时左肩窝才传来阵阵的痛麻。细剑突破气气甲,刺入了上肩。也灌入了大量的真气,破坏了他的脉络。阻绝了他真气的运行。本山留钊睁著眼,张大嘴巴,缓缓地倒下了。

    当他倒下时,也看到紫衣影倩无力地被击飞。

    季流风赐与紫衣影倩的外印有两个能。一是注入自己体内,提升体能的极限,让她的动作变得更快,可说是另一种版本的韦陀。而第二项功能则是放到空气中,驱散周遭的空气密度,让气压剧降。

    对于功力较浅的人,第二种功能就足以叫人致命。即使水准够也会让人产生不小的负担。但这都不是季流风设计这个外印的原意。原本他只是想要制造半真空的环境,让使用者能免去大多的空气阻力,使得速度能更加提升。却意外地造成更具威力的效果。

    影倩身为前职业杀手。就身法与武术修为实在是这三人中最具实力的一位,也是最有警觉性的一位。当她一动,就以外印营造最有利的环境,本身也化为一道流星,手中一对袖剑放出寒芒直取那位心高气傲的武议士-仙子怀。

    仙子怀,仙家的顶尖人物。当她踏著迷仙步,身形妙嫚地接近女杀手。当她与影倩距离相差不到两影尌发现胸口一滞,呼吸渐感困难。因为呼吸不顺加上全身血气向外冲的异状,让她原本的速度也受到了限制。

    又见身著紫衣的女子大有一击一杀的气势。她冷笑一声,没有强提真气让自己的状况况好转,反像露出难以应付这种状况的样子。

    紫衣眼就一对袖剑就要刺入对手心、喉。正要考虑解决这位出言不逊的女士后,该去支援那位结拜兄弟,却惊觉袖剑竟然刺空!

    这一下,她心中惊惶不定,急著要找出对人的位置。但、尚未补捉到仙子怀的下落背部已经传来一阵痛楚。全身的筋脉亦是受到了冲击。血气一震,人也就无力地飞倒在地。

    因为距离的关系,梁钧的战斗最晚展开,但是结束的时间并没有相差多少。

    对方一有动作,他身边马上冒出许多气弹。一见百印先生由本山留钊身旁穿过,他就投出了第一颗气弹。百印先生几乎没有为了这个气弹改变他的行进方向。他只是稍稍地偏了不到半步。同时法印滑风让他身周怖满了快速流动的惰性真气。气弹擦过他的身体,就被弹开。

    梁钧一惊,马上要再投出更多的气弹。而百印先生也运气了法印韦它,速度骤然暴增。

    见时机已失,梁钧只好放出更多气弹,阻在自己与结拜大哥的前面,希望能防碍对手的攻击。

    前方密布气弹,就是有滑风保护也无济于事。

    百印先生再度祭出了法印罗网。

    就见他双手伸出,五指张开微微弹动。气丝结成的蛛网就这么飞了出去,将梁钧放出的气弹一网尽收。气弹受到气丝微弱的激刺,尚未产生激烈的作用,但是罗网气丝却将气弹粘住。在收网的同时也让为数众多的气弹挤向它们的操作者。

    面对这种情况,梁钧眼见将被自己放出的气弹所伤,他马上釜底抽薪直接将气弹散去。

    解除了自爆身亡的危机,却逃不过罗网缠身的下场。

    气弹消散,化为无害无益的杂气,原本网罗这些气弹的罗网气丝就直接缠上了梁钧。被又粘即韧的气丝包覆,梁钧就像被石化了一般。直挺挻地倒下了。

    即使有了季流风炼制的外印协助。本身实力相差太大,梁钧三人还是在瞬间被放倒了。

    三名武议士也停下动作。毕尽在名义上季流风还是武议团的客人,而他们也还想请他指导法印的开发与改造。与他完全翻脸也非好事。

    “现在可以请季先生随吾等回去了吗?”百印生先的语气虽然依然有礼,但也露出了几分得意之情。

    “哼、就凭你们?”季流风的语虽不复轻松宜然。但亦未有惧色。

    他首次以不悦口吻说道:“你们最好祈祷那一掌没让紫衣受到重伤。那一剑最好也没伤及神经骨络。不然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小子狂妄!你这三名保镳都已经躺下了,一个带伤的家伙还敢口出狂言。”仙子怀气呼呼地开口骂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地离开,不然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季流风依然傲气十足地威胁三人。

    “你这小子!”仙子怀见他目中无人,怒火起就想动手。

    百印先生挥手一阻,又道:“我们以礼相待。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季流风随即讥道:“生气的老女人真是难看。放倒外来的客人就是你们的法天武议团的习俗吗?看来我得入境随俗、礼尚往来才行。”

    百印先生再次问道:“你真的要拖著这个伤驱与我们动手?”

    “哈、笑话。”季流风轻视地道来:“三个没看清我的实力是你们三人的愚昧。有外印在此,我何惧来哉。”

    “小子,休得猖獗。看打!”仙子怀终于气不过了,娇斥一声身影幻化就杀了过去。

    仙家,以身法、速度见长。暗部的密探就是仙家一手训练出来。

    仙子怀更是仙家中的佼佼者。只见她踏起了迷仙步满,再辅以法印韦陀与幻风,让她的速度更上一层,让她的身影变得更加虚幻不实。

    季流风还正站在原地。也不见他有何任动作,原本守候在梁钧三人上方的外印就以不可查觉的神速回到他身边。

    仙子怀的速度已经快到难以想像了,但还是迟了一步。

    就见她一掌击出,却是停在季流风身前。就这么半寸的距离,手掌再也无法推进。

    她惊讶之馀,耳边就传来季流风的说明:“你应该有看到裴骏的战斗吧?”

    剩馀的两名武议士也动手了。

    裴骏动作伶俐,细剑再度刺出。要对付这厚实的气甲他早有一套方法。百印先生亦随后跟近,准备与他联手突击。

    仙子怀一击失效,人疾退。季流风也不理她,手一指。飘在他身边的一颗外印就收出大量的雾状真气,喷向攻来两人。

    裴骏身子一旋,闪过之后就踪身平跃,像个钻子直取对手。

    跟在裴骏身后的百印先生可就没有这等灵巧的身手与运道。他只觉得裴骏突然消失,然后身体就传来不适的感觉。像是突然登上数千影的高山上,气压骤降。

    心头一凛,老先生马上运气法印金钢。但金钢只是强化肉体,对适应气压的改变并无益助。百印甚是惊讶,马上运起韦佗要逃离这个地方,岂知这雾气般的真气对他是紧追不舍。任他动作再快,如何翻身移位就是摆脱不了。

    再看裴骏,一剑就刺入气甲。

    但剑尖碰触到气甲之际,他却急著运气翻身。强是改变自己的攻势。

    所幸他反应极佳,被细剑触及的地方瞬间爆开。竟是气弹爆炸拟为气甲,故意引他飞蛾扑火。

    裴骏及时勒马,险险也避开了。

    当他落地站好,再要组攻势却见两名同伴均失战力。

    百印先生被奇怪的雾状真气缠身,正苦苦支撑。与紫衣影倩放出的真气不同,季流风的操控下,空气变得更加稀!爆同时也紧著在百印先生。让他无法逃离这种难受的状况。

    而仙子怀的情况则叫人哭笑不得。她到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到是被季流风“保护”的密不通风。气甲不但可以用在自己身上,做为防御的工具。用在她人身上则成了一个特殊的牢笼。就见仙子怀被气甲虏获,动弹不得。想要使力挣扎,但没有留下何任的空间让她施力,就是要放出真气也被季流风的气甲给挡著。叫她只能倒在地上,两眼睁得斗大,气呼呼地瞪著把他放倒的人。

    见到同伴们都被放到了。裴骏先是吹了声口哨,然后开口问道:“你们还好吧?”

    “还撑得住”百印先生满头大汗地回应。

    “”仙子怀则是连活动下巴的空间也被剥夺,只能不停地眨眨。

    见同伴“应该”暂无生命危险,裴骏就发出诚心的感叹:“真是有趣的技两啊”季流风问道:“那么你还要续继吗?”

    “这个嘛”看着两位同僚神色痛苦,他实在难以决定。

    季流风又补充道:“原本就对你蛮有兴趣的。虽然我目前的状况不佳,不过这样对你才公平。”

    裴骏苦笑了一下,不客气地说道:“即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手中的细剑一扬,裴骏的气势整个变了。强大的真气如同海潮般地流入剑中,让细剑渐渐晶质化,在强大的真气作用下,似乎连金属也跟著变质了。

    季流风满意地点点头,笑道:“真不愧炼丹有成的人。”

    “你才是呢。”裴骏问道:“除了内丹外,你身旁的那些光球是什么?”

    季流风笑道:“哈,也是内丹。不过是放在体外的小内丹。很好用的辅助工具吧?”

    裴骏叹了口气,语气遗憾的说:“真可惜,像你这样的人要能成为法天的栋梁能有多好。这样我就不必趁人之危,将你的武功废除。”

    季流风开朗地笑道:“哈、哈~等你真的打败我再说吧。不过你是没机会觉得良心不安。”

    “好气魄!看剑!”裴骏大斥一声,就举剑刺来。

    没有花俏的身法辅助,只有强大的真气伴随。这一剑似乎连天空都能刺穿。

    季流风不敢怠慢,先退了一步。真气涌出就在身前放置了一具气甲,同时身后也准备好许多气弹。然而这些都只是备而不用。

    他早在与裴骏轻松对话的同就已气凝双掌。这对肉掌在高度压缩的真气包覆下,其硬度恐怕不亚于金钢礸石。至于气甲,气弹不过是扰敌之用。

    真气与真气发生激烈的冲突,豪华的旅馆客房被得一踏糊涂。

    细剑刺穿气甲,裴骏也强行穿过气甲就要与季流风短兵相接!

    突然间,一股灼热的真气由房外吹入,驱散了两人外放的真气。一道粗旷的人影也跟著介入,洪钟般的声音这才传入两人耳中。

    随著一声“住手”两人的攻击均被那人接收。

    这名突然插手的红发老先生,一手砍向裴骏的细剑、一掌挡住季流风的手刀。

    细剑像纸张般被切断了,掉落的剑身也跟著化为铁水。而裴骏也因为手中的手截细剑过于灼热而瞬间将它抛下。那前半截也向冰泥般地落地上不成剑形。

    季流风在碰触到这位不名人士的手掌后马上收手。他的手掌有如地底深处的溶岩,原本包覆在季流风手上的真气竟然在瞬被消融了。

    两人同时一惊,各退了一步。

    这名红发老者看了看房间,就怨道:“你在这打起来,是想拆了我离家的产业吗?”

    季流风打量著这位老者,发现他的实力竟不亚于凛家的家主。若是平时到也无所惧哉,但是现在他的出现可还真不是时候。

    而裴骏亦是高度警戒。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的绝技竟然如此不堪,让这位老先生随手化解。

    这名老头的出现,虽然未能将仙子怀困住的气甲消除,但因他吹起的焚风也帮百印先生解除危机。

    看清这名红发老者,百印先生立即惶恐而恭敬地行礼并道:“惊动离大人,真是深感歉意。”

    “哼,怎么。暗部不把我离家放在眼里了吗?到我地头上办事也不会知一声。还是把我离家在暗部除名了?”

    “不敢。蓝大人绝没这意思。”百印先生恭敬地回应著。

    红发老者粗暴的说:“回去告诉蓝世游,下届暗部主事者跳过凛家直接轮到离家。老头要能活那到时候可也不会推辞的。叫他别老背著我尽做些坏事!”

    “是nn”百印先生脸色难看唯唯诺诺地应著。

    “小兄弟,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就放他们一马吧?”

    “好说。”季流风手一挥就收回限制仙子怀行动的气甲。

    她一自由就气得想扑向季流风,但在红发老者严厉的目光下只得忍气吞声。不过那咬牙切齿,双目喷火的样子,就是夜叉鬼神也要退避三舍。

    “你们还待在这干麻?”

    “离大人,我们”

    “怎么脸丢得不够吗?”

    “是。我们马上离开!”

    季流风带著笑意看着三人满头灰地离去,与梁钧一起扶起昏迷的本山留钊与影倩后,才对老者道谢:“您真是帮了大忙。想不到我也有被人救助的一天。”

    老者道:“开什么玩笑。我救的是那三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吧?”

    季流风诚心说道:“不,您真的帮了我大忙。要与裴骏决一以胜败,我非得要伤上加伤。”

    老先生不以为然的说:“这也没什么。要你真的心存感激就别在这多生事端。”

    老先生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可别逃跑。被你们弄坏的东西可记得要照价赔偿。”

    “好的。小事一桩。”

    “那老身去也。”

    “啊!未知前辈名名讳!”

    “离我炎是也!”

    离家的家主就这么如火焰般地出现,又像烈火般火速离开了。

    等他远离后,季流风突然开怀大笑道:“哈哈哈,真有趣。法天,果然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梁钧担心地问道:“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季流风轻松地回答:“当然是先把伤养好。然后就让影倩、留剑与鷬鸠先回邦文。”

    “那我们呢?”

    “当然是到法天的都郡继续客。”

    “他们如此无礼,大哥还”

    “就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才要回到都郡。嘿,当我把法印生产的法门尽传武议团,也是法天产生重大变革的日子。哼,你要知道一个人拿到额外的力量时往往不会好下场的。就像一名原本贫困的人,突然中了大奖成了富翁,看似幸运之极。其实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钱财根本就守不住,往往会大肆挥霍不久就回到一贫如洗的日子。而且,已经习惯奢华的穷人,怎么能适应困苦的生活。他将回到比以前更困苦的日子。我到要看看法天的执政者能否抵抗这种诱惑,如果他们能抗拒天下掉下来的战力,那我也佩服天法也不再找他们麻烦就是。”

    听到结拜大哥的话梁钧脸上的忧色更浓。法天已经很强大了,当她变得更强大时,会发生何等情事?除了外向拓展外,还有别的吗?这是在报复法天?还是在残害与法天边临的各国?

    梁钧疑惑了,同时也更觉得季流风的不可度量与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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