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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头成天生忙道:“不远,不远,只有十来里路。”

    他表现得太窝囊了,这和他平日为人倒是很符合;但和唐崇智说的,却完全不同。不过从他承认和知道这幕后主使人这一点看来,唐崇智倒是没有说错。好在他已被点了几处穴道,谅他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

    摇头狮子喝道:“你在前面领路。”

    猪头成天生倒是很合作,乖乖的走在前面,来至小天井,唐崇智举手打了个暗号,清源大师,云中岳等四人都飘身.落地,接着守在四周屋面上的人,也纷纷飞掠而下。

    猪头成天生看得吐吐舌头,笑道:“你们来了这许多人!”

    摇头狮子喝道:“少废话,快走。”

    “是,是。”猪头成天生耸耸肩,走在前面,打开大门,大家鱼贯走走出药铺,于文彬、关小倩也率了二十名广帮弟兄赶来。

    当下由猪头领路,穿行大街,一路朝苏门山行去。到得山麓,他又折而向东。

    他在众人面前,装作不会武功,脚下走得并不快;但十来里路,也不过片刻工夫,便已到了一处林木参天,背山而起的庄院前面。

    此时已是月落参横,天地晦暝,这座大庄院看去黑压压的似是占地颇广。

    唐崇智问道:“此人就住在这里么?”

    猪头成天生道:“是、是,他是这里的主人。”

    唐崇智道:“这庄院里有多少人?”

    猪头成天生道:“好象很多,但都是些下人。”

    唐崇智又道:“你平日是什么时候来的?”

    猪头成天生道:“都是半夜里。”

    唐崇智又道:“是翻墙进去的么?”

    “不!”猪头成天生道:“是敲门进去的。”

    唐崇智问道:“那是有暗号的了。”

    猪头成天生道:“是。”

    唐崇智回头道:“咱们人手也得分配一下,闻人老哥、单老哥、区老哥、云老弟,咱们一起进去,成天生叫开门,大家出手要快,见人就先出手,制住他们穴道。清源大师和宗老哥、谷老哥、戴老哥作接应,宋长老、温二哥和蓝老弟兄妹、闻人老弟兄妹,配合于文彬、关小倩带来的广帮兄弟,在庄院外布下埋伏,不论庄院中出来什么人,都得拏下。”

    摇头狮子笑道:“瞧不出唐老哥点兵派将,倒是井井有条,可惜咱们怀帮的人都没有来。”

    唐崇智道:“咱们人手已经够了,怀帮有你龙头来了,不是一样么?”

    闻人无咎道:“好了,现在各就各位,成天生,你可以去敲门了。”

    唐崇智冷然道:“成天生,这是你的生死关头,若是想耍什么花样,唐某先教你粉身碎骨。”

    猪头成天生打了一个冷噤,说道:“不会的,蝼蚁尚且贪生,小的还不想死。”

    唐崇智沉声道:“你知道就好。”

    这时宋志高,温二先生等人和于文彬。关小倩率来的二十名广帮弟兄首先退了下去,在四周阴暗之处隐蔽起来。

    猪头成天生战战兢兢的跨上石阶,又走上几步,举手在门上叩了五下铜环。

    此刻天色未明,四野极静,这铜环叩动之声,可以传出老远。过没多久,只听里面有人问道:“敲门的是什么人?”

    猪头成天生道:“我是南风。”

    里面门闩激活,大门呀然开启。云中岳抢先闪入,一指点了他穴道。

    闻人无咎、唐崇智、单晓初、区古柏等人,押着猪头成天生进入大门。

    唐崇智喝道:“你在前面领路。”

    猪头成天生没有再作声,领着大家穿行天井,从左首长廊朝第二进进去。

    清源大师和宗大德、谷长庚、戴昆山远远尾随着过去。

    这座庄院之中,除了看门的人已被制住,其余的人敢情全在梦乡之中,因此大家深入到第二进,还没有人发觉,一路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唐崇智悄声问道:“他住在那里!”

    猪头成天生道:“平常小的来见他,都是第二进的一间起居室中。”

    摇头狮子道:“平常你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

    猪头成天生道:“是,小的都在半夜子时来的,除了庄主,其余的人很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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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崇智等人迅速转过身去,只见一名青衣人手提灯笼行了过来,躬身一礼道:“庄主听说诸位大侠光降寒庄,请诸位到前厅奉茶。”

    众人听了一怔,看来这庄院的主人果然不简单;但人家既然有请,自然不能再深入了。

    唐崇智道:“好,请管家带路。”

    那青衣人躬身一礼,回身朝前面行去。

    唐崇智等人既已挑明了,清源大师等四人也不用隐蔽行藏了,大家押着猪头退出第二进,从长廊回出。

    刚跨出回廊,陡觉眼前大亮,原来第一进的大厅前面,业已挑祀了八盏气死风灯,照得如同白昼。

    青衣人把众人领到大天井左首的一间厢房中落坐,一面躬身道:“庄主正在更衣,诸位请在比小息。”

    说完躬身退去。

    这间厢房敢情平日也是会客用的,布置极为精致,大家到了此时,也就大大方方的在厢房中落坐,一名青衣汉子立时沏上了茗茶。

    接着又有一名青衣人走入,朝大家抱抱拳道:“敝主人不知来的是那几位贵宾,先要问问成掌柜,请成掌柜到厅上去。”

    到了此地,猪头成天生已并不重要。唐崇智点头道:“你就去吧!”

    猪头连连应“是”跟着那青衣人退出厢房。

    过了不过盏茶工夫,又有一名青衣在门口躬身道:“敝主人请诸位大侠到厅上叙话。”

    唐崇智、闻人无咎、清源大师等人一同站起,跨出厢房,不禁看得一呆,原来这一瞬,大厅前面左右两边,已经多了三十六个身穿甲胃,头戴钢盔,一手持盾一手持戟的彪形大汉,这一情形,倒像进入了皇宫大内!

    最使大家感到震惊的,自已几人就坐在大天井左侧的厢房之中,这些人走到厅前,居然会不闻一丝脚步声!

    一行人由唐崇智,毒君闻人无咎。摇头狮子单晓初三人领头,那是因为对方是一位用毒的高手,万一对方乘人不备,施放奇毒,由三人可以挡他一挡。稍后是清源大师、区古柏,云中岳和宗大德、谷长庚、戴昆山等。

    大厅极为深广,此时早已灯火辉煌,照耀着画栋雕梁,更显得气势堂皇。中间一张高背大圈椅上,端坐着一个脸如淡金,身材高大的黄袍人。他身后站着四个身穿长袍的汉子,但每人穿的长袍颜色各异。

    左右两边的下首,垂手侍立八名青衣人,那是专供使唤的下人了。

    那黄袍人看到唐崇智等人走入,已经站起身来,洪笑一声道:“诸位夤夜莅止,兄弟有失迎迓,甚是抱歉,快快请坐。”

    此人举手说话.自有一种威仪,大有王者之风。只是脸上神情冷漠、似是戴着面具。

    在他左右两旁,早已放好了十几张绣披锦垫的太师椅,大家刚刚落坐。

    黄袍人一抬手道:“还有几位嘉宾,留在外面,你们也去一并请来了。”

    站在下首的八名青衣人中有人答应一声,匆匆走出,一会工夫,宋志高、温二先生、蓝文尉兄妹、闻人俊兄妹、于文彬,关小倩都被请来了,鱼贯走入。

    黄袍人连连抬手道:“请坐、请坐。”

    宋志高等人也一齐在椅上坐下。他好象算准了人数,两旁排立的椅子,居然不多不少,正好让大家坐下。

    一名青衣人端上茗茶。

    唐崇智拱拱手道:“咱们夤夜造访,还未请教尊驾大号如何称呼?”

    “哈哈!”黄袍人洪笑一声道:“兄弟和诸位说起来并不陌生,尤其是唐老哥,咱们应该更熟了。”

    唐崇智道:“阁下既是熟朋友,应该以真面目相见,何用再戴面具?”

    黄袍人呵呵一笑,点点头道:“唐老哥说得也是。”

    随着话声,果然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

    他这一揭面具,看得在座众人不由得徒然一震!

    原来这位神秘的黄袍人赫然是方才替大家领路的达生堂主记药铺掌柜猪头成天生。

    他本来生得一张满脸是肉的大圆脸,就是给他浑家姚媳儿一口一声的叫着猪头,把男人气概都给叫光了,看去就猥猥琐琐,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听着浑家支唤,所以平常也没人去注意他的相貌了。

    此时换上了黄袍,高踞上首,堂下一呼百诺,气概又是不同,一张黑中带紫的脸上,面团团,浓眉大眼,鹰鼻阔口,看去和平日的猪头,好象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他却明明就是猪头成天生,一点也不假!

    猪头成天生眼看大家望着他怔住了,不觉得意一笑,说道:“诸位想不到吧?”

    唐崇智沉哼一声道:“果然是你!”

    “不错。”猪头成天生笑道:“兄弟承蒙唐老哥不弃,还赐了一只唐门的破鞋给兄弟。”

    姚姐儿叫他“猪头”而不名,他也替姚姐儿起了个外号叫做“唐门破鞋”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唐崇智怒声道:“姚巧儿是个好女孩,你不能污蔑她。”

    “哈哈!”猪头成天生大笑一声道:“好女孩才做得出好事来!”

    说到这里,举手拍了两掌,喝道:“把他们抬进来。”

    他语声甫落,厅外有人应了一声,接着只见两个青衣人扛着一大块门板走了进来,门板上覆着一条棉被,里面似乎有人,两个青衣人把门板一直扛到猪头成天生面前,才放到地上,便自退下。

    猪头成天生一张黑而且圆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杀气,沉哼一声道:“唐崇智,这就是你的两个好高足了。”

    他右手呼的一声朝地上劈去,一道掌风击在地上,再由地上吹起,又是呼的一声,把覆在门板上的锦被揭了开来。

    他露了这一手,好象只是随手而发;但在内力上却拿捏得十分精确,已到了由心所欲的境界,直看得坐着的群雄心头暗暗一震。

    覆着的棉被被他掌风揭开,门板上赫然捆绑着一对赤条条一丝不挂的男女,男的三十来岁,皮肤白净,是唐崇智的三弟子,也是侄儿的唐玠人,女的秀发如云,眉目如画,正是又娇又骚的姚姐儿。

    他们两个身子面对面合在一起,被手指还粗的麻绳捆得甚是扎实,这叫做“肉锟钝”一般捉到奸夫奸妇,都是这样捆法的。

    这下,直看得蓝文兰、闻人凤、关小倩三位姑娘家面红耳赤,赶忙别过头去。

    唐崇智一张老脸也不禁红了,怒声道:“成天生,你这畜生,姚巧儿那里对不起你了,你不念夫妻之情,这般对待她?”

    “夫妻之情?”猪头成天生大笑道:“姚姐儿只是你唐崇智派夹卧底的奸细,那是我成天生的老婆?她和你三弟子唐玠人偷偷摸摸的叙旧,几时把我当她丈夫?”

    说话之时,左手朝门板上的两人拂去,这轻轻一拂,居然解开了两人被制的穴道,喝道:“姚姐儿,奶师父来了,奶还不从实招来?”

    姚姐儿双目一睁,发现自己和三师哥捆在一起,也不由胀红了脸,怒声骂道:“猪头,你这死乌龟,你要杀要剐,老娘都认了,你这样对我,是出你成家的丑,老娘并不在乎!”

    “哈哈,骂得好!”猪头成天生现在倒反而毫不气恼,大笑道:“贱人,奶想激怒我,给奶痛快?哈哈,我要你一直看下去,看到反对我的人一个个,都会倒下去,那时,奶就会后悔不该听奶师父的话,来做我奸细的,也更会后悔,不该背叛即将称尊武林的丈夫,去恋奸昔日的师哥了。”

    说到这里,喝道:“来人,把他们抬下去,竖立到左边墙壁下去。”

    两个青衣人答应一声,果然扛起门板,走到左首壁下,把门板竖立了起来。

    唐崇智看得口眦欲裂,要待发作。

    猪头成天生朝他摇手一笑道:“唐崇智,你们结伙而来,自然是有正经事来的了,别为了两个没出息的门人,误了正事,咱们现在就该谈谈正经的了。”

    他转身一指身后站着的四人,说道:“诸位来到毒皇府,兄弟应该先给诸位引见毒皇府的四位护驾将军,待会万一一言不和,动起手来,诸位至少对他们也有个认识了。”

    接着朝那四人微微一笑道:“本座已经把面具取下来了,你们也不用再戴着面具了。”

    大家都看到猪头成天生身后站着的四人,身分似乎很特殊,好象是他的卫士,如今听他说了出来,居然还是“护卫将军”

    只见四人躬身应“是”各自伸手从脸上揭下了面具。

    这下看得众人不禁又是一怔:第一个矮小中年人,正是云中岳从地窟中把他救出来的,他自称胡求福,是药材商人,后来乘众人不备,偷偷的走了,原来还是四个“护驾将军”之首。

    第二个是身穿一袭青衫的白面书生,看来不过三十出头,手中摇着一把折扇。

    第三个身材高大,浓眉紫脸,年约五旬,腰佩一把阔剑。

    第四个大家都认识,又矮又胖,竟是摇头狮子视同心腹的大通药行掌柜吴福础。

    这自然大出众人意料之外,摇头狮子单晓初更是瞪大双目,几乎不敢相信;但猪头成天生,平日猥猥琐琐,你能相信他竟是这场祸乱之首吗?事实就是如此,也不容你不相信了。

    摇头狮子怒笑一声道:“吴福础,原来你还是毒皇府的护驾将军,单某真是亏待你了。”

    吴福础没有说话,猪头成天生笑道:“他在怀帮当一个药行掌柜,当然不加在雄霸天下武林的毒皇府担任护驾将军要好得多了。”

    区古柏道:“成天生,你就是毒皇府的毒皇么?”

    “这还用问?”猪头成天生笑道:“成某一生下来就是毒皇了。”

    毒君闻人无咎点点头道:“昔日自称毒皇的成金城,已有四十年不闻下落,他就是老夫的师伯,自从老夫出道江湖,他老人家就突然隐去,没想到你竟是老夫师伯之子。”

    猪头成天生笑道:“这么说,你我原是同门,那是愿意归降毒皇府了。”

    闻人无咎嘿然道:“毒君之号,在武林中已经传了七代,师伯成金城自以为他是师祖的大弟子,必可继承毒君名号,怎料师祖临终前认为他好高骛远,继承毒君,必将遗祸江湖,因而把毒君名号传给了先师,成师伯失望之余,心头怒恼,又因师祖仙逝,无人能制,遂自号毒皇,表示他尚在毒君之上,这‘毒皇’二字,只是他的僭号而已,老夫岂会归降偕号之人?”

    清源大师道:“成施主,你统领毒皇府,已是一呼百诺之人,何以要在泉会上迭使阴谋呢?”

    “哈哈!”猪头成天生大笑道:“这个老和尚就不知道了,泉会,是全国药材集中之地,成某继承毒皇府,所使奇毒,天下无人能解”

    摇头狮子没待他说下去,接着道:“只有黑栀子能解,所以你必须每年收购黑栀子。”

    “哈哈!”猪头成天生道:“收购,是每年都有人运货来此,成某当然要收购他运来的黑栀子,但主要却是收购这运货之人。”

    “收购运货之人?”清源大师奇道:“那是为什是?”

    猪头成天生道:“五年来,成某已经收购了一二十名贩运黑栀子的人,因为他们知道黑栀子是从那里采集来的,成某要他们去把产黑栀子的地方,连根一起铲除,天下没有黑栀子,就没有克制化解成某奇毒的东西了。”

    清源大师道:“今年你没找到贩运黑栀子的人,所以要把拍卖药材的人,全数劫持了去,囚禁地底石室,逐个侦查了。”

    猪头成天生大笑道:“老和尚,你说对了,嘿嘿,现在诸位也明概全明白了,咱们多说无益,诸位既然乘兴而来,成某至少也应该让你们死而无怨,好,诸位自己说吧,是不是想放手一搏?”

    唐崇智大笑道:“成天生,你只有四个护驾将军,口气倒是不小!”

    猪头成天生道:“唐崇智,咱们不用多说废话,主随客便,你们要如何打法,成某悉听尊便,让你们尽力施为,一直等到你们自知不敌为止,这样总够公平了吧?”

    众人听他说得如此有把握,心头也止不住暗暗生疑,猪头成天生除了使毒,还有什么厉害人物支持他不成?

    摇头狮子沉喝道:“成天生,你看到咱们这里有多少人么?”

    猪头成天生微微一笑道:“人多没有用,好吧,你们来意,自然是要想除去我这毒皇的了,但你们想除去我,必须先除去我四位护驾将军才行,你们不妨先跟四位将军交交手看?

    他安坐在高背椅上,似是丝毫未把眼前群雄放在心上,他话声甫落,那四位护驾将军已经分别从他左右走出。

    毒君闻人无咎、唐崇智等人纷纷站起,退向左首。

    唐崇智和毒君闻人无咎交换了一个眼色,意思是由他们二人监视猪头成天生,一面以“传音入密”朝摇头狮子单晓初道:“单兄,这四个人由你负责,派人应战,兄弟和闻人老哥、云老弟监视成天生。”

    一面又以“传言入密”朝云中岳道:“云老弟,咱们监视成天生,先让他们去剪除四个护驾将军。”

    云中岳点点头。

    摇头狮子单晓初朝区古柏、清源大师、宋志高三人笑道:“四位护驾将军既然有意赐教,区老哥、大师、宋长老,咱们先出手试试吧!”

    区古柏掣出长剑,迎向四将军之首的矮小中年人胡求福,清源大师使的是一支禅杖,迎向手摇折扇的青衫中年文士。宋志高是丐帮长老,使的是一支镔铁棍,迎向手持阔剑的紫脸汉子。

    摇头狮子单晓初长剑一摆,满脸铁青迎向吴福础,沉笑道:“想不到单某一手提携出来,视作心腹的同门师弟,结果却是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单某今天不把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劈了,誓不为人。”

    挥手一剑,朝吴福础劈了过去。

    吴福础使的也是一柄阔剑,他避开摇头狮子一剑,圆脸绽起笑容,说道:“师兄何必动这大的气,你身中奇毒,是气不得的。”

    摇头狮子也不和他说明,大喝道:“单某纵然毒发而死,也非劈了你不可。”

    又是一剑面劈过去。

    吴福础道:“师兄剑法神妙,如此相逼,小弟也只好出手了。”阔剑就随着出手。

    这四对人,就在大厅上动上了手,一场激烈的搏斗,随着展开。

    猪头成天生端坐在上首椅上,顾盼自雄,生似没把眼前的搏斗看在眼里。

    云中岳自从进入大厅,四位护驾将军取下面具之后,他一直在注意着那个青衫文士,如今他的目光也一直没离开过青衫文士,似是要从他施展的武功上,看出他的门派路数来。

    那青衫文士使的只是一柄尺八长的白纸折扇,而他的对方清源大师使的却是一支势道沉重的镔铁禅杖,两件兵刃轻重简直不成比例;但青衫文士的折扇,却使得挥洒自如,任凭你清源大师把一套“降龙伏虎杖法”使得劲风如涛,记记重逾千钧,他依然从容应付,有时划出的一道扇光,还把清源大师逼得后退不迭!

    清源大师是少林寺方丈善源大师的师弟,修为功深,一连两次被青衫文士折扇逼退,老和尚心头止不住火发,口中沉喝一声,虎地跨上一步,禅杖挑处,有如风起云从,剎那间,泛起十八条杖影,有如十八条龙,笼罩了一丈方圆,把青衫文士裹在一片如山杖影之中。

    青衫文士猛吃一惊,突然口中发出龙吟般清声清啸,一道人形忽然腾空而起,脱出杖影,身在半空中一个回旋,折扇条地划起一道扇面般的白光,朝清源大师当头罩落!

    云中岳看到这里,心中暗叫一声:“果然是他。”

    双足一点,去势快若流星,在半空中掣出长剑,朝青衫文士划出的扇光截去。

    只听大厅上空,响起急骤的三声金铁交鸣,青衫文士身形左回,云中岳身子向右回飞,这不过一瞬间事,两人又在空中相遇,青衫文士扇影飞洒,云中岳手中长剑剑光连闪,紧接着又是“当”“当”“当”三声剑扇交鸣,两道人影同时落到地上。

    青衫文士目芒迸射,直注云中岳喝道:“你是什么人?”

    云中岳抱拳一礼,说道:“小弟云中岳,拜见凌师兄。”

    青衫文士怔怔的道:“你”云中岳道:“小弟是奉师尊之命,找师兄来的,师尊曾说凌师兄迷途未远,应该知返。”

    说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一片朱红竹片,脱手飞了过去。

    青衫文士伸手接住竹片,怔立半响,突然一语不发腾身朝外飞去。

    猪头成天生坐在上首,距离较远,听不见两人说的话,此刻看到青衫文士忽然朝厅外飞去,抬手一指喝道:“凌将军快回来你要到那里去?”

    青衫文士堪堪飞出大厅,突然一个倒栽葱,跌堕下来,双脚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云中岳看他已经飞出大厅,忽然间无故栽了下来,不觉大吃一惊,套怔一晃双肩,追出大厅,问道:“凌兄怎么了?”

    猪头成天生坐在上首,冷冷的道:“凌兄可是想背叛我而去么?”

    青衫文士神情痛苦的把手中朱红竹片,递还给云中岳,说道:“小师弟,愚兄体内中他毒符,不出百步,必死无疑,师尊纵有原谅愚兄之心,愚兄也不能回山去了,请师弟把朱竹令带回去呈缴师尊吧!”

    云中岳道:“凌师兄,小弟身边有专解奇毒的丹药,你服三颗试试看?”

    青衫文士道:“不成,毒皇所赐毒符,奇毒入骨,无药可解。”

    云中岳道:“我们有许多人都是中了他的奇毒,服药之后好的,师兄何妨试试?”

    他怕猪头成天生看到,过快取出药瓶,倾了三颗“化毒解迷丹”一下塞到他手中。

    青衫文士不忍拂逆小师弟的好意,果然很快就吞了下去。

    猪头成天生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眼看青衫文士和云中岳低声说话,心头不禁犯疑,坐着的人呼的一声平空直飞而来,阴笑道:“云中岳,你一再破坏毒皇府行事,已是死不可赦,你到了毒皇府,还想说服我手下护驾将军叛我而去么?”

    他这笔直飞来,不但奇快无比,而且也在平飞之时,随口说话,话到人到,挥手一掌劈了过来。

    云中岳岂会把他放在心里,举手一掌迎击出去。

    两股掌力乍然一接,云中岳但觉对方掌力之强,竟然还在摇头狮子和毒君闻人无咎之上,身不由己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猪头成天生喝道:“倒下!”

    猪头成天生的突然平飞而出,连监视他的毒君闻人无咎和唐崇智两人,都猝不防,直等他和云中岳硬对了一掌之后,两人才同时跟着从厅门掠出。

    云中岳做梦也没想到猪头成天生的掌力会有如此强劲,猪头成天生也瞪着两眼流露出不信之色。

    原来他在这一掌上,已经施展了无人能解的奇毒;但云中岳却并未倒下去。

    “哈哈!”猪头成天生大笑一声道:“原来黑栀子果然被你小子捷足先得了,无怪你们敢来毒皇府撒野了。”

    说话声中,人已欺到了云中岳身前,左掌一探,劈了过去,他动作如风,快到令人目不暇接。

    云中岳看他欺来,同样推出左掌,硬接一击。

    这回他运起了“纵鹤功”以为可以把猪头震飞出去,那知双掌接实,发出蓬然一声大震,两人各目后退了一步。

    忽然间寒芒一闪,闻人无咎一支乌黑的长剑朝猪头成天生刺到。

    猪头成天生既是毒皇的儿子,自然认得天毒剑,他也的确有过人的武功,被震后退的身子忽然斜滑出去,疾退五尺。

    唐崇智也掣出了他很少使用的唐门七绝毒剑,沈笑道;“姓成的,今天咱们诛杀的是毒害武林的败类,用不着和你讲江湖规矩了。”

    蓝芒飞洒,攻出一剑。

    猪头成天生目中透出冷厉的杀机,右手一翻,从他大袖中取出一柄寒光耀目的短剑,那剑上光芒,隐含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色彩,显然也淬过奇毒,厉笑道:“你们再多几个人上来,毒皇也不在乎。”

    云中岳和他连对两掌,都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心知这一向深藏不露以猪头自居的成天生,确是一个从未遇见过的强敌,当下也摘下长剑,施展“龙形身法”长剑连挥,一连剌出四剑,身如龙形,剑如龙飞,这四剑快速绝伦,剑剑都指向成天生的要害。

    成天生目光转动,喝道:“好剑法!”

    手中短剑左右上下连连拨动,将云中岳的四剑尽拨荡开去。

    毒君闻人无咎嘿了一声,四尺长的黑剑有如灵蛇乱闪,攻到左首,唐崇智七绝毒剑嘶嘶两声,攻到了右侧。

    猪头成天生暴怒之下,身形疾退半步,短剑“答”的一声,黏住了毒君四尺长剑,顺势朝右送出。

    毒君一惊,急忙收剑后跃,唐崇智也因毒君长剑朝自己刺来,急忙跃退。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时间的事,云中岳被他荡开四剑,足走“之”字龙形步,长剑又刷刷剌出。毒君和唐崇智两柄毒剑也及时夹击过来。

    这三人在当今武林中,可以说是三位顶尖高手了,三支长剑联手合击,就算千军万马,也可如入无人之境,但猪头成天生一柄短剑不过两尺来长,在三人中间直来直往,行动如电,竟是谁也奈何他不得。

    这时原在厅上的温二先生、蓝文蔚、蓝文兰、闻人俊、闻人凤、关小倩等人都赶了出来。只留下于文彬和宗大德、谷长庚、戴昆山四人,监视着厅上的战况。

    蓝文蔚回头道;“妹子,奶站在这里,愚兄去助云兄一臂之力。”

    “锵”的一声掣出了云南蓝家天蓝剑。

    闻人俊也道:“兄弟也去。”

    两人随着扑上,一道蓝光,一道青光同时投入战圈。

    这一来,变成以五斗一的局面,那知两人堪堪加入战圈,动手还没两招,陡听“当”

    “当”两声,紧接着响起闻人俊和蓝文蔚两人惊啊之声,一蓝一青两柄长剑被震脱手,两人同时一个觔斗从战场中翻出来,两人右肩同时冒出黑血。

    蓝文兰、闻人凤看到大哥负伤,急忙迎了上去。

    毒君因儿子负伤,略为分神,也被成天生一招逼退了两步。

    猪头成天生精神不由一振,口中发出一声厉笑,又把唐崇智逼得连连后退,他短剑徒然一紧,转身朝云中岳猛力攻刺过去。

    清源大师本来和青衫文士捉对厮杀,后来被云中岳以“云龙三折”身法,接了过去,两人在半空中比划了几招,落到地上,才知那青衫文士竟是云中岳的师兄,猪头成天生飞身出之时,他也随着出去,眼看青衫文士服了云中岳的解药,忽然就在前厅走廊上盘膝坐下,这时云中岳已和成天生动上了手,老和尚就手持禅杖,站在青衫文士不远之处,算是替他护法。

    此刻突见闻人俊、蓝文蔚中了成天生的毒剑,闻人无咎和唐崇智又被他逼退,心头猛然一凛,急忙双足一点,挥动禅杖扑了上来。

    闻人无咎和唐崇智一退即进,两柄长剑同时攻到。云中岳也长剑挥舞,把“龙形三十六剑”源源使出。

    猪头成天生仅以一柄短剑周旋于四大高手之间,依然兀无败象。

    但此时大厅上却接连传出了两声惨嗥!

    原来大厅上区古相和那自称“胡求福”的矮小中年人捉对厮杀,胡求福手上是一对判官笔,使得神出鬼没,又稳又狠,专点敌人三十六大穴,飘洒如风。

    区古柏一柄长剑,使得大开大阖,剑风呼啸,也十分凌厉;但对方身材矮小,灵活非凡。两人激战了一百多合,兀自打得个难分难解!

    区古柏心头又怒又急,陡地长剑一紧,剑光闪电般击出,一剑快过一剑,胡求福被逼得连退了数步。

    于文彬手执长剑,眼看两人缠斗多时,依然不分胜负,几次要上去加入战团,此时乍见胡求福往后退来,这机会岂肯错过,抖手一剑,朝他后心刺去。等到胡求福发现身后锐利金风直刺过去,再待闪避,已是不及,于文彬的长剑已经穿心透过,数寸剑尖露出胸膛,心头一惊,口中发出惊骇的尖叫,被于文彬一脚踢倒地上,抽出长剑,便已气绝。

    摇头狮子和吴福础也激战多时,虽然略占上风,但两人是同门师兄弟,你有多少绝招,两人心里都清清楚楚,是以打来打去,兀自无法得手。

    于文彬一剑刺杀胡求福,口中大笑一声道:“三位掌门人还等什么?咱们收拾了这个贼人,就可以出去生擒猪头成天生了,大家上呀!”

    喝声中长剑一挺,朝吴福础扑去。

    区古柏道:“对,咱们先劈了这两个剩下的贼党,去找自称毒皇的猪头去。”

    随着喝声,举剑朝正在和宋志高缠斗的紫脸汉子攻去。

    站在一旁监视战况的宗大德、谷长庚、戴昆山三人今晚始终没有出过手,正感到无聊,听了区古柏和于文彬两人的话,立即纷纷扑入战团。

    吴福础本已落下了风,这下加入了一个于文彬,立时被逼得手忙脚乱,正好宗大德扑过来,人如旋风,一掌击在他右肩之上。

    吴福础但觉右肩骨痛如裂,口中堪堪“啊”了一声,摇头狮子一招“直劈华山”剑光一闪,劈去了他半个脑袋,于文彬也在同时一剑刺进他右肋,一个人早已了帐。

    宋志高的“打狗棒法”和那紫脸汉子的阔剑,也一直相持不下,区古柏大喝一声,一剑劈到,谷长庚和戴昆山也同时掠来,王屋雷雨,拳风如捣,析城风雷,掌势如涛。

    紫脸汉子纵然武功高强,也抵不住人多,前胸,后肩,各自中了谷长庚一掌和戴昆山的一掌。宋志高及时一招“老树盘根”铁棍横扫过去“咯”“咯”两声,双膝立被扫断,区古柏又补上了一剑。

    大厅上三位“护驾将军”都为毒皇壮烈捐躯。

    摇头狮子劈了吴福础,心头更是仇怨交集,口中厉笑一声洪喝道:“猪头成天生,现在该你纳命了!”当先仗剑冲了出去。

    区古柏跟在他身后大笑道:“对,咱们若是不能活捉猪头,就该把他乱剑分尸!”

    他们两人身后,还有宋志高、于文彬、宗大德、谷长庚、戴昆山,一个个如猛虎出押,冲出大厅,朝猪头成天生包围上去。

    猪头成大生以一柄不到两尺长的短剑,力战清源大师、闻人无咎、唐崇智、云中岳四人,了无惧色,也了无逊色,此时骤睹摇头狮子等人纷纷赶来,心知要糟,双足一顿,嘶的一声一道人影往上直冲而起。

    云中岳大喝一声:“那里走?”

    跟踪拔起,挥剑追击过去。

    猪头成天生厉笑一声:“小子找死!”右手一抬,打出一蓬彩烟。

    唐崇智大声叫道:“云老弟快快闭住呼吸。”

    云中岳自然知道他自称毒皇,这蓬彩烟自是天下最厉害的毒烟了,早就闭住呼吸,身子一偏,使出“云龙三折”回翔身法斜飞开去。

    那知猪头成天生恨透了云中岳,右手打出一蓬彩烟,左手悄无声息的打出一把毒针。

    云中岳堪堪斜飞出去,再待回翔扑去,突觉身上一麻,好象有数十点细针扎上身子,一个人登时一个觔斗从空中跌了下来。

    这时但见另一个人影快若流星,凌空直上,到了成天生头上,忽然一个盘旋,一道白光像匹练般飞出。

    猪头成天生不会“云龙三折”身法,他只是凭着一口真气,飞身直上,左手打出一蓬毒粉,右手打出一蓬毒针,就身形一偏,朝南首划空飞去,那道急袭过去的白光“拍”的一声,正好击在他背上。

    成天生大叫一声,在空中连翻了两个觔斗,往下垂直落去。

    他飞身脱出众人合围的战圈之际,清源大师、闻人无咎、唐崇智、单晓初、区古柏等人立时纷纷散开,有的纵身上屋,有的掠上围墙,反正人总是人,不是飞鸟,你飞得再高,也会落下来的。

    如今猪头真的从半空中翻着觔斗掉落下来,清源大师、闻人无咎、唐崇智、摇头狮子、区古柏、宋志高、宗大德、谷长庚、戴昆山、于文彬等人又纷纷从屋面,围墙等处飞扑而下,把猪头成天生围在中间。

    只有闻人俊、闻人凤、蓝文蔚、蓝文兰和关小倩几人,围者从空中跌落下来的云中岳,蓝文兰抱着双目紧闭的昏迷不醒的云大哥,直是流泪,闻人凤也眼泪婆婆的望着云大哥低声哭泣。大家都惶惶然没了主意。

    温二先生攒着眉道:“云老弟服过“化毒解迷丹”毒皇的奇毒,明明对他一点也不发生效力,怎么还会昏迷不醒的呢,你们且莫伤心,云老弟不是英年夭折之相,决然无碍,且让老夫仔细看看。”

    猪头成天生落到地上,已经伤得很重,落地之后还想再一跃而起,那知这一运气,但觉脊梁剧痛,原来脊骨已断,口中闷哼一声,又砰的一声跌坐下去,废然道:“我早知黑栀子会克制我的奇毒,五年来一直要把它连根铲除,今日之败,我还是败在黑栀子上的,凭你们这些人,是无法奈何我的,这是天亡我了。”

    这时从半空中翻然飞洛一个人来,大家都认得他正是毒皇四大护驾将军之一的青衫文士。

    他目光凝注着猪头成天生,徐徐说道;“在下五年前泉会之期,来到百泉镇,借宿达生堂药铺,忽然身罹大病,蒙你夫妇百般照料,今日想来,在下那场大病,也是你姓成的一手造成的了,在下还感你救命大恩,一直对你忠心耿耿,直至方才我看到恩师令论,要赶回出去,你才露出狰狞面目,原来早在我身上下了奇毒,随时都可以置我于死地,在下居然被你伪善面目,蒙蔽欺骗了五年之久”

    猪头成天生望着他道:“你身上之毒,是谁给你解的?你不可能在匆忙之间,去煎服黑栀子汤的”

    闻人无咎道:“你不是也在老夫和单兄身上下了奇毒么?咱们也没煎服黑栀子汤,如何会解了毒?”

    猪头成天生道;“这不可能,天下除了黑栀子,没人能解毒皇之毒”

    温二先生站在远处接口道:“他们都是我温老二配制的“百草丹”解的毒,你不相信也没用,咱们一进大厅,你就不只一次,暗施奇毒,都没有成功,黑栀子本身奇毒无比,除了先中你毒皇之毒,才可煎服,两毒相克,方能抵消,没有中毒的人,岂能预服?”

    猪头成天生听得仰天大笑一声,道:“百草丹可解毒皇之毒,所以找失败了”

    他笑声比哭还难听,说到最后,他身上突然袅袅冒出彩烟,猪头成天生一个人慢慢的在彩烟中消失。

    大家看得相顾愕然,他是以毒自戕了,围着他的人虽然都知道自己服过“化毒解迷丹”不畏毒皇之毒,还是纷纷后退。

    温老二大声叫道:“闻人老哥、唐老哥,你们快过来看看,云老弟到底如何?”

    大家给他一嚷,纷纷围了上去,闻人无咎道:“服过你老哥“化毒解迷丹”的人,应该不会中毒了,方才小儿和蓝老弟都被成天生毒剑刺中,只流一回黑血,终于无恙,云老弟怎会昏迷不醒的呢?”

    温老二道:“这就是兄弟无法解开的结了,只有请二位老哥仔细看看了。”

    闻人凤满脸泪水一下跪了下去,咽声道:“爹,你一定要救救云大哥”

    闻人无咎点头道:“奶起来,这还用说么?”

    唐崇智走近蓝文兰身边,用手翻起云中岳的眼皮,仔细的看看了,说道:“云老弟并未中毒”

    忽然他目光看到云中岳衣衫上有许多极细小孔,他四川唐门以毒药暗器名闻全国,口中突然“哦”了一声!

    闻人无咎正在察看云中岳的指甲,听到他哦声,立即抬目道:“唐兄看出什么来了?”

    唐崇智大笑一声,朝蓝文兰道:“蓝姑娘,奶把云老弟放下来,让他平躺了。”

    蓝文兰一脸挂着眼泪,问道:“他还有救么?”

    唐崇智大笑道:“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唐伯伯保证还奶一个生龙活虎的云大哥。”

    蓝文兰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就把云中岳放在地上。

    唐崇智从怀中取出一块黑黝黝的磁铁,一面默默运功,在云中岳身上吸距寸许,缓缓的移动,不多一会,那些毒针被他从云中岳的身上吸了出来,一块磁铁上牛毛般细针,愈吸愈多,他仔细的重复吸了几遍,才把云中岳体内毒针吸尽,一面摇头着道:“这姓成的当真厉害,若非云老弟服过解毒丹,一支毒针就可以要一个武林高手的性命。”

    他刚直起身,云中岳也倏地睁开眼来。

    蓝文兰、闻人凤同时惊喜的叫出声来:“云大哥,你没事了!”

    两位姑娘在众人面前也顾不得羞耻,一左一右扶着云大哥坐起。

    关小倩看到两位姑娘对云中岳如此亲切,她偷偷擦干泪水,也悄悄的退了几步,心中忖道:“只要云大哥好了就好。”

    云中岳站起身来,目光一掠,师兄已经走了,他到百泉镇来的任务已了。

    同时自称毒皇的猪头成天生已死,阴谋也揭露了,本书故事,也到此结束。但一年一次的盛会——泉曾,依然在百泉镇上如期举行,一直到了民国,仍然热闹如故,读者诸君等我们国土重光,不妨去百泉镇一游,那是一个值得去观光的地方。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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