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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中文网 www.yanqingzw.com,公孙小刀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枪似地一个飞踢,点上秋月左腰,借此扭正身形,双掌封出,硬是击向秋月左掌,来个掌对掌。

    然而秋月并不想硬拆,吸口真气,借着慕容掌力飘向左前方,双脚着地,舞动右手,忽然腾飞再起,回旋数圈,带起一阵强风,如山洪爆发般击向纂容。

    慕容天有备而来,扎稳马步,双掌封出,等待这一致命一击。

    双方再战,秋风似扫落叶一般绕慕容天打转,掌影幢幢,啪啪之声犹如鞭炮。

    缠战数招,双方额头都有了汗珠,攻势仍未停顿。从打法看来,可以猜出秋月在使巧劲,以避免耗损功力过多。

    慕容天在实打,想以快捷的攻势取姓。

    突又双方大喝,慕容天出掌冲向秋月,攻七掌,逼得秋月腾空而上。

    幕容天急起直追,云天绝尽展无遗,摧拓拉朽般冲向秋月下盘。

    此招他势在必得。

    秋月身居空中,变化较为不易,改守为攻,尽是封招。

    如此一来,则如皮球般不停地被慕容天击向空中。

    慕容天见状心生一计,急忙撤招,让秋月下坠于地,再一个欺身,泰山压顶般罩了下来,威力无可匹敌。

    秋月下坠,众人尖叫,眼看就要伤在慕容掌下,不得已来个大旋身错开双掌。左掌在下,右掌硬接着慕容双掌。

    猛然巨响,慕容天倒射而退,连翻七个跟头,点向峭壁方飘落于地面,喘息不已。

    秋月则在地上不停打滚,直到快抵达坐椅,方才站起。

    衣衫已沾上黄泥,有点狼狈。

    湘雨见状急叫:“爹!”

    本想去看看秋月伤得如何,却被公孙断阻止。

    照表面看来,似乎是秋月输了这场比赛。

    双方走近,互相哄手,英雄相惜般苦笑不已。

    许久,慕容天才淡然道:“我输了!”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

    明明是幕容天将秋月逼向地上,怎么会输呢?

    秋月苦笑:“侥幸!”

    此时无心大师方起身说:“第一场掌法,秋月独胜。”

    欢呼声起。

    尤其是公孙世家那边众人,都大呼秋月寒不愧秋月寒。

    其实刚才那场打斗,内行人一看就知道秋月在最后一招让了半只手。

    慕容天虽反冲而上,居高临下,占尽优势,但当他全力扑击时,已没考虑防守,小腹空门已露。

    如果秋月寒月以双掌逼退也行,但只用单掌,左手击向地面,虽可增加反击劲道,但总比双掌来得弱。

    既然较弱也能抵挡住幕容天一掌,那么左手再击向幕容天,可就轻松多了。

    秋月仅在逼免伤亡。

    所以这才算赢了这场比赛。

    慕容天并不想休息,他想以年青力壮来占点便宜,立时道:“第二场剑法还请公孙哥指点。”

    公孙秋月含笑点头:“小心了。”

    双方又展开剑势,气势比掌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天已从过招中感觉出秋月的剑法并不稳,顿时心中大定。

    十招一过,突然慕容天大喝,名传武林的慕容七剑己展开,一阵又一阵剑影,如鱼群般蜂涌地罩向秋月,犹如翻江倒海,气势磅礴!

    秋月的惊月斩更不在话下,火山爆发似的,冲过一丛又一丛,一点也不逊色。突然双方倒射七、八丈远,一个旋身后又倒射空中。

    宛如一道银虹挂在空中。

    再次触及,连续三次。

    宛如爬高塔,急往上冲。

    最后一次触及完成!

    双方已错开,倒飞回地面。

    秋月脸色有点白。

    他知道过场比赛已经输了。

    无心大师和木阳子及无怨老人已起身,走向秋月和慕容。

    很容易找出两人胸口紫宫穴上一道细痕。

    不久无心大师才宣布:“第二场,剑术幕容独胜!”

    众人欢呼。年轻气盛的公孙飞雾已站起来:“我家的剑法不可能失手的!”此语一出,千百道眼光已齐往他射来。

    秋月点头道:“不错,飞雾,伯父输了。”

    飞雾叫道:“那一定是您认穴错误,或是出手过慢,才如此。”

    公孙断虬髯甩动,活象个张飞,叫道“飞雾不得无礼!你大伯武功岂是你能批评的?”

    飞雾不甘心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秋月哑然一笑,转向慕容天“你的剑法实在锐利无比。”

    慕容天一笑:“运气罢了。”

    这一场胜负在于,双方交错击剑,然后各自找机会剌向对方穴道。

    秋月稍偏了一些而输了。

    第三场内力已展开。

    双手四掌抵合,输赢在于陷下脚印多深而分胜负。

    几分钟不到,两人开始流汗,众人的心也随着两人的比斗而挂于胸口,有的更加捏紧双掌,浸出的汗水比在场上比赛的人还要多。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双手开始抖动,双腿微震,地面已开始下陷。

    秋月腿部通红,开始呼吸急促。

    幕容天也差不到哪里,脖子粗如大腿。

    两刻钟已过,两人衣衫都已湿透,脚印已陷下三寸。

    秋月咬紧牙根,有点急躁。

    慕容天闭眼咬牙,但仍然算得上是平静。

    可能拖得过久,对于秋月很不利。

    到了此刻,所有在场的人都已屏气凝神,暗暗为自己所期望得胜的角色加油。坐在椅子上的人也都站起来。

    现在双方已都吼出沉声,拼斗已达到最高峰。

    秋月尽量不便自己的表情过于紧张,以免影响了公孙世家的名气和众人情绪。

    但慕容天却没这样顾忌,因为他比秋月少说也得差二十多岁。内力不足,就算败了也不怎么丢人,所以他可以全心拼斗。

    如此一来,好象慕容天已有所不支,他双手抖得很厉害。

    突然,秋月身躯往后一倾,脚印也陷深不少。

    众人惊讶地叫出声音。

    蓦地,又有狂笑声传来

    “哈”笑声末落,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位蓬头乱发,破衣破裤,形同乞丐,状如疯子的糟老头,疯癫般走向两人:“你这种功夫有什么资格代表公孙世家?哈哈”突然出掌,击向秋月和慕容天,两人交功正吃紧,谁也没法脱身。

    登时,秋月被打个正着,当场倒地吐血。

    “爹”

    湘雨惊叫已冲上去,想救秋月。

    其后又冲上不少人。

    众人一阵骚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事情实在太突然。

    无怨老人立时喝道:“拿下此人!”

    有了指挥,众人方攻向疯老头。

    “你们算什么?他秋月又算什么?他有什么资格代表公孙世家!这么差的武功,哈哈哈哈”疯子在众高手围攻之下,竟然来去自如,如此功夫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公孙断更是双目尽赤,一心想为哥哥报仇,不顾性命地缠住他。

    “公孙断,你也不是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哈哈”疯老头一掌击退公孙断,不再缠斗,腾身掠向山下,快捷无比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他那狂傲的笑声,回音不绝。

    任谁也没想到比赛会有这种结局,他们更猜不透这怪老人是谁,武功为何如此高强!那么多武林高手,都无可奈何于他。

    公孙秋月和慕容天都已身受重伤,倒地昏迷不起。

    无心大师急忙施救。

    虽挽回两人性命,但想让他们复原,还得有一段时间。

    事出突然,众人也不敢停留,已各自散去。

    公孙、慕容两家为救人,也快速离开海孤岭。

    消息传出,武林中又多出一位不可思议的高手。

    秋月寒和慕容天的比斗平分秋色,而双双都遇难成重伤。

    秋月寒受伤的消息很快传遍公孙府,小刀也闻知。他已在西院徘徊数天,希望能见上一见。他想将手中的灵丹交给他疔伤,但都不得门而入。闷得他只好修剪花木,排遣时光,一日他终于遇上了湘雨。

    “小姐”

    湘雨见是小刀,想起上次他为自己挺身而出,也停下脚步,微微一笑。

    “有事吗?”

    小刀不敢多看她那张甜美的笑容。右手剪刀不由自主地剪起来:“老爷他”

    “不碍事的,我想过几天就会好的。”

    湘雨虽然在笑,仍掩不住浏海下眉宇中一份愁怅。

    小刀拿出小木盒,犹豫着:“小姐,小姐,小的有些药,也许对老爷的病”

    湘雨见他如此真诚,也不好意思拒绝他。

    “是外用,还是内服?”

    小刀高兴地送过去给她:“是丹药,和水服下红色的那颗,黑色的有毒”

    湘雨打开木盒,一阵香味传出,如果她知道这就是练武的人梦寐以求得的药物,非大吃一惊不可。

    “黑色的是毒药?”湘雨有点担心地问。

    小刀说“不一定,会用的话,仍是良药,也许老爷用过。”

    “它们有名字?”

    “红的是雪神丹,黑的是赤眼丹。”

    “哦!”湘雨似懂非懂。

    若小刀说出是雪貂的内丹,她就能明白一切。

    至于雪神丹,知道就不算普通了“我这就拿给爹!”

    湘雨含笑离去。

    小刀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未动,想起童年那段日子

    唉,湘雨可说是他唯一的一个青梅竹马。

    正发呆,湘雨突然又跑回来。她神色十分紧张,向他招手:“你快来!”

    “我”

    小刀登时发慌“是不是药物出了问题?”

    “不是!我爹要见你!”

    “哦!吓了我一跳。”

    小刀这才放下心来,随着湘雨去见老爷。

    秋月躺在一间设备豪华的卧室,病容满面,他双手抚弄小刀送来的木盒。

    “爹,他来了。”

    湘雨领着小刀进入卧房。

    “老爷,您找我了?”小刀拱手而立。

    秋月轻轻一笑,坐起来,但是很吃力。湘雨赶忙把他扶起。

    他含笑向小刀点头,复对湘雨:“雨儿,你出去一下,爹爹我现在有事问他。”

    “爹”

    湘雨心想,一个下人有什么好问的。她不想出去。

    “先出去如何?”秋月看着湘雨“呆会儿你再来,爹再告诉你。”

    湘雨无奈“好嘛!”

    临走前,还看了小刀一眼,不怎么服气。

    小刀低头,感到一丝歉意。

    秋月含笑道:“湘雨任性了些,你别在意。”

    “小的不敢。”小刀急忙回答,复又问“老爷,您的伤”

    “没关系的。”

    秋月轻轻咳嗽两声,似乎嘴角又挂出血丝。

    “老爷,我那些丹丸只要您服下它,听说”

    秋月道“不是听说,而是事实。”

    “那老爷”

    秋月伸手制止他说下去:“我受用你们母子太多了,又怎能独享此药?”

    “可是您”

    秋月长叹道:“小刀儿,你可知道,你母亲临终时还交代你一件事”

    小刀立时怔住:“我娘她”秋月道“不错!你娘还有一项交代,就是要你好好保住这些药。”

    “我娘她这是为什么?”小刀不解地问。

    虽然这药是他千辛万苦得来的,但母亲已逝去,留着它也没多大用处。

    他娘为何要他将药物留着?

    秋月叹道“也许你娘怕你受到伤害也许这是你娘的遗言,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

    “可是,您的病”

    “不要紧的,好好静养,会复原的。用不着浪费如此良药,你就先回去吧!”他将盒子交回小刀手中。

    小刀只好接下,道:“老爷您伤在哪里?”

    “叉了气,没多大关系。”秋月没说出伤及肺腑,十分地不好医治。

    “小的能看看吗?”

    小刀有点不好意思:“以前我的伤都是自己治的。”他想多了解一点,按自己的药方下药,说不定有效。

    “也好!”秋月不愿回绝他,摆好姿势,让他给治伤。

    出乎意料。

    小刀每按一个地方,都问他痛不痛,问到淤血,脉膊不顺,血液强弱等,虽非医生也猜出伤势如何。对于跌打损伤,他可说是久病成良医,一会儿已想好药方。道:“老爷,伤在胸口肺部,该逼免再受风寒。”

    “小的去抓点野草,以前服过,您不妨试试。”

    秋月此时可对小刀特别留神。他吃惊小刀把脉时,那股手劲。简直可以点穿穴道。突问:“小刀儿,你以前有人教你功夫功夫吗?或者你服过象雪神丹那样的药。”

    “药我吃过不少,但都不知名,至于功夫么,老爷您您是第一个教我功夫的人。”

    秋月频频点点头,他已相信小刀必定服过奇药,不然无此等指劲。心想,果然上苍有眼!

    难得他如此重疴,还笑得如此宽慰。

    小刀已告辞离去。

    湘雨接踵而入。

    见爹笑得如此开心,也开始调皮起来了“爹,你们谈些什么?”

    “哦一些药方而已。”

    “骗人!”湘雨转着大眼晴,十分逗人道:“我不信。”

    秋月轻笑没开口。

    “爹!您不是说要告诉我吗?”

    “我说不告诉你吗?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湘雨眨眨眼:“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他是谁。”

    “他叫小刀。”

    “小刀儿?”湘雨侧头“这名字有点熟。”突然她惊叫:“是他!春来阿姨的儿子?”

    “他真的回来了?我要去找他。”湘雨转身就要奔离。

    “湘雨!”

    秋月叫住他:“不可鲁莽!都已经是大姑娘了。”

    湘雨略感羞涩:“爹!人家只不过是想看看,小刀哥到底变成怎样而已嘛!”

    秋月含笑道:“看倒无所谓,别吓着人家了,长大了,他也沉默多了。”

    “为什么?”湘雨不懂。

    秋月有所感触,许久才道“以前他娘会带他离去,是因为出了点小误会,快二十年了,我不希望这件事又落在小刀身上。”

    “到底是什么误会?”湘雨很想知道。

    秋月没回答,他叹气:“你先别问,既是误会,总是令人难过的,以后有机会,爹告诉你。”他又强调:“记着,别让别人知道他是春来的儿子。”

    湘雨微微呶嘴,不断点头:“好嘛!那我现在去找他了。”

    秋月目送湘雨出门,长叹不已,他在想十余年前的那件事。

    能逼得春来母子离去的误会,必定不是——件小事,至少对春来说是如此。

    湘雨去找小刀,并没有找着,因为小刀已出府,赶往山里找寻药草,等他回来,已是黄昏。

    红色木门还没关上,里面一片漆黑,小刀方跨过门槛,想带上后门时,已发现湘雨默然立于面前。

    “小姐”小刀低下头。

    湘雨没说话,双眸神奇而又茫然地瞧着小刀。

    “小姐我”小刀以为不告而走,是犯了公孙家的家规,十分不安。

    湘雨突然落泪“小刀儿你不记得我吗?”

    “我小姐”

    “小小姐”

    “我是面条啊”湘雨抚弄着头发,想卷成一条辫子,以前小刀都笑她象面条,而给她起了个绰号。

    “小面条”终于小刀认出来了。

    湘雨激动地抓住小刀双手,久久不放。

    激情过后,本是黝黑的巷口,现在看起来就清亮多了,她擦去泪痕,不好意思地松手。

    “十七年,好快我们都长大了”

    “嗯!”小刀轻轻地颔首。

    “你回来,怎么不先来找我呢?”湘雨有点报怨。

    “我认不出小姐,也怕小姐”

    “我怎么会记不得你呢?你每次见我,都想拉我的辫子”说到此两人都不好意思,而又有一种甜蜜回忆地窘笑起来,

    毕竟都已经长大了。

    “别再叫我小姐,叫我名字,好吗?”

    小刀知道礼数,但他也想保有快乐的一部分,尤其她又是唯一的童年伙伴也可以说是唯一的亲人了。

    “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湘雨含有责怪的口吻说。

    去了哪里?坐在墙角青石,十七年怎么说得完,比比划划,小刀只说些比较轻松的事情。

    湘雨也说了些刚离开那段不习惯而哭闹的日子后来虽淡忘,还是不时从梦中见着小刀,也时常幻想他的模样。

    “丑死了,看你!留着一大把胡子,像杀猪的,要是你不留胡子,我一定马上就可以认出你来。”

    小刀摸摸自己腮上胡子,轻轻一笑:“这么多年,一直没时间去料理它,家里清苦了点。”

    “现在呢?剃掉它!象个张飞似的,简直快比二叔还老了!”

    “你不喜欢?”

    小刀无奈的道:“我还以为”

    “你以为怎么样?”

    “这样很很好!”“才怪!”

    湘雨笑得更清纯,一直坚持要他剃掉胡子,小刀则说等他娘忌辰四十九天以后再理,碍于习俗湘雨只好答应了。

    “你怎么去了后山?”湘雨问:“害人家等你那么久。”

    小刀提起那包有藤、叶、根的草药:“我去给你爹采药,你拿去煎成汤,让老爷服用好吗?”

    “当然好!”湘雨接过草药:“要不是有人偷袭,我爹他才不会受伤!”

    “老爷他他是被偷袭的?”小刀对战局了解并不多,才会如此问。

    湘雨将那天情况说了一遍,恨道“那可恶的疯子,哪天让我碰上了,非教训他一下不可!”

    再聊一阵,天色已晚,两人相告离去。小刀今天精神显得特别好,回到屋里,马上告知他母亲,湘雨仍然清新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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