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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中文网 www.yanqingzw.com,魔手邪怪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李双喜对白芝仍然很在乎。

    为了印证白芝对他是否忠贞,他一直在暗中注意。

    巧的是,他在这镇上遇上了“千手秀士”贾笙。

    他认识贾笙,但贾笙不认识李双喜。

    “尊驾可是贾笙贾大侠?”

    贾笙道:“区区正是贾笙。”

    李双喜道:“令师‘白袍老祖’在镇外二郎庙等你。”

    贾笙一怔,道:“家师来了?”

    “大概是吧!”

    “兄台贵姓?”

    “在下姓张,我是个带信的人,信已带到,就此告辞。”

    贾笙并未怀疑,只是感觉有点突兀而已。

    他来到镇外二郎庙,这是一个年久失修的破庙,大门都不见了,这工夫天刚黑,由庙内走出一人。

    这人居然是带信要他来的人。

    这人当然就是李双喜了。

    贾笙抱拳道:“张兄好快的脚程,居然比我快了一步。

    李双喜道:“不错。”

    贾笙道:“家师呢?”

    李双喜道:“大概在马士英或阮大铖身边吧?”

    “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老鬼师父不在这儿。”

    贾笙一怔,怒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想和你聊聊。”

    贾笙要动手,李双喜双手一按道:“不忙,要动手有的是时间,请问你认识白芝白姑娘对不?”

    贾笙居然道:“认识又如何?”

    “你们的交情又如何?”

    “交情不错、”

    “不错?可以上床了吗?”

    “差不多!”贾笙今生永远也不可能和女人上床,就很向往这件事,因此,他不假思索地承认这件事了。

    李双喜心想,小熊这个小王八蛋八成说谎。

    李双喜道:“贾笙,你行吗?”

    “什么行不行?”

    “上了床,你能拿出一件像样的东西吗?”

    贾笙突然面色大变。

    李双喜终于印证了一点,这家伙可能没有“本钱”

    果真这是一个不能人道的人,白芝和他就不会有那种事。

    这工夫贾笙已经拔剑攻上。

    李双喜自然不敢轻慢,拔刀缠斗在一起。

    “白袍老祖”之徒非比等闲。

    李双喜乃一代煞星之义子,学得杂,人又聪明,更非等闲。

    二人势均力敌,七、八十招未分胜负。

    到了百招时,两人还差不多,李双喜道:“贾笙,如果你能破例亮黄亮宝,咱们之间根本就无仇无恨。”

    贾笙不出声,埋头苦战。

    凡是这种有缺陷的人,最恨揭他秘密之人,所谓:“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就是这意思。

    一百五十招也过去了,二人都很累,却都不肯停手。

    李双喜以为可以击败贾笙,以便验明正身。

    贾笙也以为可以杀死李双喜,除去这个知他秘密之人。

    李双喜道:“贾笙,咱们实大不必拼得你死我活。”

    贾笙不吭声,因为说任何话对他都是侮辱。

    李双喜道:“你只要给我看看就成了。”

    贾笙道:“如果这东西可以随便要求看一下,你也可以回家看你老子的。”稍一分神,差点中刀。

    这工夫有个人正在旁边看热闹,他正是和汤尧留下来监视李双喜的人,他此刻有了个怪点子。

    他用迷药把二人迷倒。

    然后,再为李双喜嗅点解药,藏在一边观看。

    不一会李双喜醒来。

    他甩甩头,不知是谁把他们迷倒的,甚至也不知道是被人用迷药迷倒的,当他发现了一边的贾笙时,一跃而起。

    这下子终于可以印证一下,小熊对他说的话了。

    他本来不信,刚才由于贾笙面色骤变,似又极有可能。

    他上前扯下贾笙的下衣一看,不由呆了。

    大多数的人,都没有见过这种怪现象。

    这一部分,自婴儿时开始,直到现在就没有改变过吧?

    也就是自婴儿时起,再也没有发育过。

    简直就像个肉芽一样嵌在那里。

    李双喜突然大笑而去,连杀他都不屑了。

    小郭当然又暗暗跟着李双喜。

    这迷药的时间极短,也是由于用量很少之故。

    不一会贾笙就醒来,当他发现自己的下衣被扯下而露出下体时,突然发出一声慑人的怪叫。

    只不过贾笙并没有自杀,提上裤子狂奔而去。

    李双喜来到一个镇上,自后墙上跃人,这是幢民房,白芝居然在此,小郭十分小心,绝对不能被发现。

    李双喜看了贾笙的身体之后,对白芝更有了信心。

    既然白芝不会和贾笙,也就不可能和别人了。

    他仍视白芝为活宝,不用说,立刻又激情奔放起来。

    小郭趁这机会回去见到了汤尧

    因为在李、白二人激情中时,他们谈到了藏宝的事。

    二人返回时,李、白已事毕,却仍在床上。

    “小李,闯王到底留下了多少宝藏?”

    “很不好估计。”

    “大概估计一下吧!”

    “大概有十亿两。”

    “你如何来花这么多的银子?”

    “我要为你建一座豪华的住宅,像皇宫一样,现在我就带你去挖掘出一部分来作为你的首饰。”

    “双中,你对我这么好。”

    “白芝,你是我心目中最高洁的女人。”

    汤、郭二人听了这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几乎想吐。

    二人起床就出了门,远奔山沟。

    在山沟中一杯古松附近掘下五、六尺,取出一个小箱。

    由此可见箱中不是金银,必是珠宝,因为仅约一尺长八寸宽。

    除去小箱上面的油线,小箱十分精致美观。

    白芝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希有珍宝。”打开一看,白芝掩目惊乎,珠光宝气,摧灿夺目,道:“这真正是百宝箱了。”

    李双喜道:“这一箱是送给你作饰物的,要作建华屋经费,另外去掘金饼,那要利用骡马。”

    白芝道:“那些金饼都埋在何处?小李,我可以与闻吗?”

    “当然!”他掏出一张藏宝图,足有十余地方注明了精准藏宝之处,且注明藏了多少金银。

    白芝牢牢记住,又把藏宝图还了他。

    汤、郭二人跟着李、白二人返回镇,已是四更过半了。

    当然,二人不会浪费大好的夜晚。

    只不过在他们激情过后,却发现百宝箱不见了。

    李双喜大怒,四下搜索也毫无头绪,李双喜以为可能是贾笙盗取此箱,作为对他的报复。

    汤、郭二人可真乐了,立刻将此箱交给了史大人的部下,这当然都是最最忠实的部下。

    这工夫,汤、郭二人忽然发现有一拨人在窥伺李双喜和白芝。

    小郭道:“汤大哥,这些人过去未见过。”

    汤尧道:“八成是清廷的‘巴图鲁’(武士)。”

    “他们窥伺李、白二人干啥?”

    “只怕不是窥伺白芝,而是监视李双喜。”

    “会不会也是为了李闯留下的宝藏?”

    “这当然有可能,另外李闯曾经攻陷北京,成过气候,虽然就诛还是不大放心,怕他再暗地聚众东山再起。”

    “也许是这样的。”

    小郭又道:“如果这些清廷鹰爪向李、白二人下手,我们要不要帮谁?”

    “暗中帮李、白二人。”

    “那么一来,李双喜的宝藏就不易到手了。”

    “小李迟早会落人清廷之手,但咱们却希望他们互相缠斗,让他们不断地打烂仗”

    小郭道:“汤大哥有妙计?”

    “你的点子不是很多?”

    “我还没有想出来。”

    汤尧道:“我想把百宝箱的事往这些清廷‘巴图鲁’头上一堆,就有他们拼的了,咱们在一边看热闹。”

    这一手还真灵,李双喜被清廷的“巴图鲁”挫败,和白芝二人失散,李双喜也知道一旦落人敌手,万无生理,只好远离这一带而南下。

    对他来说,在南方明朝偏安的地面上还好混些。

    白芝也没有去掘那些宝藏而南下,她以为反正那些财宝迟早都是她的,也许她仍然重视鱼得水。

    她一直以为和鱼得水在一起,最快乐也最刺激。

    既然难忘鱼得水,却又和别人胡来,这正是白雨亭最讨厌她的主要原因,此刻白芝也到南方来了。

    鱼得水突然陷了极度的失望及懊丧之中。

    现在,他兀立在一座不堪气派,年代颇名的墓前。

    墓碑上苔藓斑剥,隐隐可见字迹:“一代奇侠徐世芳‘菊夫子’之墓。”

    左下方有不孝女“徐小妹”泣立字样。

    鱼得水喃喃的道:“‘菊夫子’已经去世了一些傻瓜居然以为他活着,而到处找他”

    “小珠这名字有点耳熟”

    就在此时,背后有人道:“鱼得水,你也能发现此一秘密?”

    鱼得水立刻听出,是南宫远的口音,回头望去南宫远和余抱香站在墓地之外,他发现余抱香目蕴仇芒。

    鱼得水以为余抱香那眼神十分冷厉,以前没有过。

    余抱香一字字地道:“鱼得水,你去过一个石穴?”

    “火球”自称是白而亭之徒司徒胜,她不大相信。

    如果玷污她的人肯说出名字,又何必遮住她的眼睛。

    鱼得水道:“什么石穴?”

    她相信不是鱼得水,越是找不到那个玩过她的人,越是心如火焚,因为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可以说,在此之前她还是个处子,她和白芝不同。

    南宫远道:“抱香,什么石穴?”

    余抱香当然不会说出此事,道:“师叔,一切不幸皆由人而起,今天一定要生擒姓鱼的”

    南宫远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二人扑上。

    三人都不用兵刃,大概是南宫远怕用兵刃有声音会招来别人,他们二人合击一人,传出去不好听。

    鱼得水得了白雨亭的五绝招,下过苦功已经可以充分领悟发挥了,所以以一敌二,暂时可以应付。

    当然,时间久了,还是力不从心。

    百招之后他又开始挨打了,不过他挨打和打他的人都不好过。

    尤其是余抱香,她的粉拳打在鱼得水身上像打在石头上一样,她相信鱼得水绝对没有她痛。

    不是鱼得水,必是小熊玩了她。

    余抱香不能不怀疑小熊,当时李悔曾问小熊,如他有兴趣可以把余抱香赐给她。

    小熊说要余抱香点头才行,余抱香未必相信小熊会坚守此言。

    就在此时,有人大喝一声道:“住手!”

    鱼得水不住手,南宫远和余抱香也没住手。

    他们都能听出是小熊的口音。

    小熊道:“鱼大哥,请你过来一下,我要告诉你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包你听了会大叫‘妙极’!”

    鱼得水退了下来,小熊道:“这件事要小声说,万一被南宫远听见了,只怕不大合适”

    余抱香以为他们要说必是石穴中的事。

    此刻她以为玩她的八成就是小熊。

    其实她应该想想,如果小熊玩了她而且蒙了她的脸,就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此刻自不会自动公开的。

    只不过人在激动时,思维不是如此细密的。

    余抱香厉声道:“姓熊的,你”小熊道:“这有什么关系、你能洗温泉,别人也能,那温泉又不是你们余家的私产,对不对?”

    余抱香一听,似乎又不是要谈石穴中的事。

    只不过谈温泉中的事,当着听叔的面十分尴尬。

    她厉声道:“你敢胡扯,我和你没有完”

    小熊道:“好哇!没有完就永远纠缠不清,反正是阴打开孩子-一闲着也是闲着。”

    余抱香要扑上去,李海道:“站住!”

    “还有你这个坏女人!”余抱香切齿道:“更不是好东西。”

    李悔道:“当然,当然,我怎么会是好东西?”

    南宫远道:“闯贼会有什么好后代?”

    余抱香道:“贼女,你愿和我分个高下嘛?”

    李悔道:“你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为什么不敢?只是我现在赶路又累,没有工夫陪着你玩”

    “你不敢!”

    “敢不敢以后自知,既然你对我这么重视,我也不能不予回报,喏!接着”丢出一件小东西。

    看来像个小香包,也像个古龙水小瓶。

    余抱香知道她的花稍多,那敢去接,急忙一闪,此物立刻着地“啵”的一声,冒出白烟。

    南宫远道:“快到上风头”

    二人才到上风头“啵”地一声,他们的上风头又爆了一颗。

    二人大惊,急忙闭气逃离了现场。

    李、熊二人大笑不已,这些火器都是唬人的。

    鱼得水道:“你们自何处弄来的火器?”

    二人说了在“雷神”岳父当铺中的事。

    鱼得水道:“小熊,这一手太高明了。”

    小熊道:“鱼大哥,他们碰李悔就应该吗?”

    “当然不应该,尤其他们可能是吴三桂的人?”

    “正是,所以恨李闯入骨,可是李闯毕竟不是李悔,李悔也不是李闯。”

    鱼得水道:“使张鑫和他师父的女人胡来”

    小熊道:“苗奎和那女人只是同床睡觉而已,并没有婚姻关系,再说我们让那女人躺在床上,把脸蒙起来,只以为苗奎会上,那知居然是他的徒弟”

    李悔道:“找到‘菊夫子’没有?”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这是什么话?”

    鱼得水指那墓碑道:“这就是答案。”

    两小一看,不由大为惊异,道:“死哩!”

    鱼得水道:“是的,但又可以说没有死。”

    小熊道:“这话又怎么说?”

    “看到没有?‘菊夫子’是死了,但他的女儿小珠未死,这个小珠能为父立碑,至少也在十六、七岁以上了吧?”

    “对对!”李悔道“可以说‘菊夫子’未死。”

    鱼得水道:“至少他的武功还留在世上。”

    小熊道:“万一这个徐小妹没有学她父亲的绝学呢?”

    鱼得水道:“这种可能极少。”

    这工夫李悔忽然大声道:“看!碑后还有‘墓志铭’哩!”这一点鱼得水还没注意到。

    他仔细一看,这墓志铭中大意是‘菊夫子’被人所袭,伤重不治。施袭人之必是‘松竹梅’中另外三人之一,此仇必报”

    李悔道:“这下子可不用找了。”

    小熊道:“不,这么一来更该找。”

    鱼得水道:“的确,我们还是要找,但也不必急在一时,把其他的重要的事都拦在一边了。

    于是鱼等离开了终南山。

    南宫远师父侄也走了。

    这个徐小珠是谁?她在何处?却没有人知道。

    白雨亭没有说错,至少‘菊’是个女人,他似乎知道这一点。

    “火球”张鑫一身华服进入这家勾栏院中。

    大茶壶急忙上前招呼,道:“少爷,有相好的吗?”

    张鑫道:“没有。”

    “小的给少爷介绍一位,包您满意。”

    张鑫道:“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是哪一位。”

    龟奴道:“玉英姑娘。”

    “最年轻的呢?”

    “红豆姑娘,才二八年华。”

    张鑫道:“以这二位姑娘来说,那一位更美些?”

    龟奴道:“这个”他接受过红娘的好处,说话自然要思考一下,但一个对他好,另一个对他更好些。

    他正要说出另一个的名字,正好门前有一个三十出头,风韶不恶的美妇走过,张鑫道:

    “这一个怎么样?”

    龟奴脸一板,道:“贵客开玩笑了?”

    “开玩笑?不会,我以为中年女人更体贴、更成熟。”

    龟奴冷冷地道:“那是老板娘。”

    “老板娘?老板呢?”

    “老板娘就是老板,由于她是女人所以不称老板,而称老板娘。”

    张鑫道:“那好极了,就是她,价码由她出,少爷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立刻塞给他一张银票。

    龟奴一看,乖乖!真大方,居然是一百两。

    这儿的红姑娘“打茶围”是三十两,开门八十两,过夜是一百五十两到二百两,这比开门还多了二十两。

    来本这是绝对不可以的,看在银票份上,故作不见吧!

    他抬抬下鄂,道:“就在楼上后面,少爷,你可别说是我指点你的,老板娘只接一个客人,别人不接。”

    张鑫没听清,要是听清了他一定要问她接的那个客人是谁?

    张鑫上了楼一直往后走。

    后面是个单独的大房间,到了门口,正好门内探出一个头来,道:“什么人?”原来正是老板娘。

    这位徐娘,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风情万种,张龛鑫手就捏了她的粉脸一下。

    她叫了起来,道:“x你格娘!你以为老娘也卖?”

    张鑫道:“怎么?你不卖?”

    “x你格娘!我要是卖,你娘也卖!”

    小张一脚插了进来,道:“越是不卖我越有兴趣。”

    屋中很豪华,老板娘嚷嚷着骂道:“x你格娘,你以为老娘好欺负是不是?嘿嘿!包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床上放下了蚊帐,帐内有人在睡。

    老板娘一嚷嚷,这个人也就醒屯,坐了起来。

    小张以为,明明接客却说不接客,未兔瞧不起他,道:“老梆子,你放心,爷们有的是银子、玩得起你!”

    就在这时,蚊帐突然撩了起来。

    小张惊极,嗓中发出一声怪叫。

    原来这帐中之人,竟是他的师父“雷神”苗奎。

    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太巧了吧?

    也可以说小张的运气太差了,在他魂飞天外之下,知道逃走不易,立刻跪了下来,道:

    “师父,徒儿不知是您,徒儿该死”说着自打耳光。

    老板娘道:“老苗,这小子是你的徒弟呀!”

    “这是我苗奎瞎了眼,他竟然一犯再犯”

    他的意思是说,上次把当铺的女人弄了,今夜又要弄这一个,这个徒弟真是踏着头顶拉尿,太欺人了。

    老板娘道:“什么,一犯再犯。”

    苗奎杀机顿时,由床边站起来,提起手掌。

    张鑫知道到了生死关头,只有闭目等死。

    那知工夫突然有人自后窗射入,向苗奎猛攻一脚。

    这当然是意外的事,苗奎的注意力全在小张身上。

    这一脚凌空踩到,既狠又快,只不过苗奎毕竟是老油子,临危发现有人施袭,半转身子一闪。

    这一脚太快,而他问得也稍迟了些“蓬”地一声,左肩仍被踩中,后退了五、六步之多。

    小张那会放过这机会,跃起窜出门外溜了。

    如他还有师徒之情,就该留下对付敌人。

    来人是李双喜,他们是势不两立的。

    “雷神”是吴三桂的人,吴恨透了李闯。

    李双喜是李闯的义子,自是他们猎取的目标。

    “原来是你这个小贼!”

    “老贼,你真有出息,师徒二人几乎走了同一条‘水路’。”

    “雷神”也知道李双喜身手了得,本想立刻使出火器,但李双喜已经攻了上来,他只好接着。

    这屋子很宽敞,二人激烈的打斗,一些古玩都打破了,老板娘在外面哭闹,似乎她的恩客并没有那些古玩重要。

    李双喜自然也知道他的火器利害,更知道论武功,苗奎也不逊他,刚才主要是想施袭而已。

    一击不成的就要撤退。

    李双喜穿窗而去,在屋内苗奎不敢用火器,怕毁了老板娘的陈设,到了外面就不客气了。

    连续使用两种火器,炸伤了李双喜。

    只不过仍然被李双喜逃脱了。

    李双喜的腰、腿上都被炸伤,他必须找地方疗治。

    在附近镇上李双喜有一幢民房,越墙而人。

    他这才知道“雷神”非比等闲。

    要不是闲得快,一件威力更大的火器,足能炸断他的双腿。

    亮了灯一看,炸得很厉害,立刻找出药物自疗。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异声,骇然抬头,发现门外站立卫人,竟是“千手秀士”贾笙噙着一副狞笑。

    李双喜道:“贾笙,你是君子,不趁人之危。”

    贾笙道:“今夜我宁愿作小人!”

    李双喜“呛”地一声撤刀在手上,道:“爷们受了伤,也不会在乎你,只怕你这怪物也是白忙一场!”

    贾笙道:“交出一样东西,我留你的活口。”

    “什么东西?”

    “你一向引以为豪的东酉。”

    李双喜冷笑道:“的确引以为豪,因为你这辈子”

    贾笙撤剑攻上,狠快无比。

    贾笙今夜决定要带走那件东西。

    李双喜不受伤是不会怕贾笙的,目前他接不下他的四、五十招,很可能就会流血过多倒地不起。

    只不过要脱身却也很难。

    此刻有一双眼睛在注视屋中的火拼。

    她稍一筹思就作了决定,立刻撤出伸缩短棒。

    只要看到这“乾坤棒”就知道她的来历了。

    用此棒的人,只有白雨亭父女和他的徒弟三人。

    贾笙一看白芝到了,立刻破门而出,李双喜走近,白芝算‘算了!你的伤不轻,我来为你疗伤。”

    李双喜很感激,道:“白芝,你迟来一步我就完了。”

    白芝道:“你们二人怎会结下梁子!”

    李双喜自不能说出怀疑白、贾二人有一手的事,于是就以谎言搪过。

    白芝为他疗伤,道:“双喜,似乎目前要捉你的人不少?”

    “我知道,吴三桂的人绝不会放过我。”

    “清廷的‘巴图鲁’也在找你?”

    “当然。”李双喜道:“其实南胆的人也不会放过我的。”

    “双喜,我们可以到边陲去。”

    “哪里?”

    “比喻说:塞外和西域某处,没有人认识我们。”

    “白芝,你真的愿意和我一道去厮守一生?”

    “怎么?你不信任我?”

    “白芝,当今武林中除了你,我是谁也不信任了。”

    白芝道:“双喜,你在中原太危险了?”

    “要带走那些宝物可就有点难了!”

    一把它一处一处地掘起,一处一处地卖掉,变成银票带走,再多也不用发愁了吧?”

    李双喜道:“白芝。这主意很好,在我养伤期间就由你来处理,挖一处卖掉一处”

    白芝道:“双喜,你信任我吗?”

    “白芝,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好,我来办,你的伤全愈后,咱们差不多可以离开中原了。”

    “到那时候,手中有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身边又有一位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我不是变成了神仙了?”

    司徒胜听说师父白雨亭殁于终南山,兼程赶往。

    这天在饭馆中吃饭,忽然有人打招呼。“小伙子,你不是司徒胜吗?”

    这些年轻人身材高挑,颇为英俊,连忙抱拳道:“在下正是司徒胜,这位前辈子”

    “我是‘魔钩’庞大元”

    “原来是家师的故交,失敬,失敬!”

    庞大元道:“看你行色匆匆,要去何处?”

    司徒胜道:“家师去世,晚辈要赶往终南山为家师料理后事,此事庞前辈没听说吗?”

    庞大元愕然道:“这消息正确吗?”

    “是友人告知,谅不会假。”

    庞大元道:“真想不到白兄会走得如此之早,不知是什么人居然有此身手?你可知道吗?”

    “据说是‘天边一朵云’南宫远和他的师侄女施袭。”

    “卑鄙,”庞大元道:“好老贼!我有机会也会为白兄报仇。”二人谈了一会,庞大元先走,稍后司徒胜也离开了此地。

    那知出镇才七、八里,天色傍晚还未黑,就被人挡住去路。

    这人居然也是个年轻人。

    “你是司徒胜?”

    “是是的,请问姑娘是”

    “王八蛋!你少装糊涂!”

    “姑娘怎可骂人!在下和你又素不相识!”

    “你要去终南山是不!”

    “姑娘怎么知道?”

    “这你就不要管,去收白雨亭的尸对不!”

    “对对!莫非姑娘听到了不久前在下与庞大元的交谈?”

    “不错。”

    “姑娘找在下何事?”

    “我要宰了你!”

    司徒胜见她无理取闹,不由大怒道:“你行吗?”

    “宰你这淫徒,这不是手到擒来。”

    “如你能不死,我会告诉你的。”

    两人就在山中径中打了起来。

    这姑娘当然就是余抱香了,她只知道玷污她的叫司徒胜。

    她怎知道张鑫信口胡扯的?

    余抱香的剑势凌厉绝伦。

    司徒胜的干干棒也绝妙无匹。

    但两人都是‘四绝’之后,功力差不多。

    七、八十招之后,胜败不分,一百五十招也是一样。

    “慢着!”“呛”地一声,司徒胜格开一剑,道:“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恨?”

    “你是狗,猪”

    司徒胜一字字地道:“我却以为你是个疯子,我自信与你从未见过,你却一见面就动手,真不可理喻!”

    余抱香当然也不是未怀疑过。

    如果玩她的人是司徒胜,就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

    设若他真的是司徒胜,人长得又不错,为何要蒙起她的面孔,使她看不到他,这当然大有疑问。

    “你没有做坏事玷污一个女人?”

    “玷污女人?那个女人被玷污了?”

    “要你管!”

    司徒胜道:“不是你被玷污,与你何干?”

    余抱香道:“你有未去过终南山?”

    “没有,这是有生第一次。”

    “未去终南山,你怎能找到白雨亭的埋身之处?”

    “友人划了详细的路线图。”

    “你真的没有占一个女人的便宜?”

    司徒胜大声道:“你怎可这样随便猜忌别人?”

    老实话,司徒胜的口音和张鑫也不同,一个是河北人,一个是山西人,这口音相差很多。

    余抱香在外面也跑了五、七年,江湖经验也不差。

    她一看司徒胜的神态,就不像个淫徒。

    司徒胜并没有被他的师父带坏了,原因厅能是他很少在白雨亭身边,要不只握早就污染了。

    余抱香回头就走,也没有道歉一声。

    司徒胜心道:“果真是个疯女人,莫名其妙!”

    余抱香心情不好,奔行了一会,实在累了就在山壁下一个山洞中休息,她现在真正是心灰意冷。

    正因为如此,和她的师父暂时分了手。

    南宫远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女人的性情多变。

    那知和司徒胜打了一百五十招,又奔行了十余里路,竟然不知不觉沉沉大睡了。

    这真是太危险的事,而且危机立刻降临。

    突然,她被点了穴道。

    人已醒,但却不能动弹,因为点穴是很用力的。”

    不久,她的脸上又被蒙上一块手帕。

    为什么这个人的举措和上次那一样?

    当然,是因为此人只想玷污她,却不想被她看到。

    她感到悲绝,怎么会如此倒楣?

    要不是此人仍在暗暗盯着她,怎么会这么巧?

    余抱香恨极,但是恨是无济于事的。

    她必须设法不使这淫贼得逞。

    她觉得有些动作曾相识,这怎么可能呢?真的又是上次那个血贼吗?她真正是俗哭无泪了。

    于是她收拾起悲绝的情绪,全神贯注地进行解穴。

    严格的说,人在做这种事时是不可能解穴的。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她是被奸污而非在合作。

    这淫贼也活该倒媚,他非常贪。

    大约近一个时辰,他突然身子大震,翻落在地上。

    余抱香已经坐了起来。

    她看清了来人,居然是“雷神”之徒“火球”张鑫。

    瞬间,余抱香气得浑身发抖。

    她要一块一块地把他割成千万块。

    小张知道这一次八成是完了。

    只不过未到最后关头,总要尽量设法,他道:“香妹,我是太爱你,才会出此下策的”

    她一言不发,先在他的小腹上跺了两脚。

    “香妹,我知道我犯的错误不值得原谅,可是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可以杀了我,只不过你能再嫁别人吗?”

    的确也是事实,怎能再嫁别人!

    “从现在开始到你六十岁好了,至少还有三十五年,合计一算是多少个日子,你能单独熬过去吗?”

    一个处子可能以为可以单独熬过,但一个已经有过男女经验一次以上的女人,则可能以为不大可能了。

    除了人之心欲外,还有传宗接代,绵延香火的问题。

    他们余家本就只有她这个女儿,她不能不成家。

    她和这个成家吗?

    “香妹,我虽不肖,但也是火器名家“雷神”之徒,也是来自世家,如果妹子能饶了我,从此改过自新,我们可以回到原籍白头到老”

    “你作梦!”

    “香妹,我以为人生在世,能和爱你的人在一起生活才是幸福的,再说,你今生能再嫁别人吗?”

    “那是我的事!”

    张鑫心眼很多,听出她的口气似乎已消了一半。

    于是他淌着泪道:“香妹,我张鑫死有余辜,也无颜再苟活人世,你就马上动手吧!越快越好!”“你以为我不敢!”

    “你怎么会不敢!我害过你两次,赔上一命是罪有应得,香妹,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余抱香以为杀了他能不能嫁给别人呢?

    也不是不能,因为杀了他别人并不知道她失身于小张的事,自然可以再嫁别人,但是自己总有点窝囊。

    即使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良知总是知道的。

    她非嫁人不可,要不就杀了他终生不嫁。

    她不出声,张鑫道:“香妹,我死之后也不必埋我,让野狼吃掉我算了,但我的灵魂一定能随时在你身边保佑你的,香妹,请你快点动手吧!”

    余抱香的心动了,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他越是要她杀他,她越是不杀,事实上是小张的话击中了她的弱点。

    这个弱点就是她不能再嫁别人,因为她不是不重视贞操的女人,她冷冷地道:“你真能改邪归正吗?”

    “香妹,你把我杀了吧!”

    “怎么?不能?”

    “不是不能,而是改邪归正了还是对不起你呀!”

    余抱香余恨未消,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如果仅是一次,还则罢了,居然还有第二次,而且完全一样把她的脸蒙起来,必然是玩完了再扬长而去。

    假如还有第三次的机会,一定仍会发生。

    想到这里,她又动了杀机。

    张鑫也知道,此刻仍是九死一生,道:“香妹,你杀了我,反正这件事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仍可嫁人,我真的是死有余辜。”

    余抱香提掌运功,但是她真能嫁给别人吗?

    他虽然是强暴她,在另一方面总是有了夫妻之实,如他真能痛悟前非,不也可以考虑一下吗?

    她出手逾电,解了他的穴道,道:“对天发重誓,如果你故态复萌必受到天谴,立刻发誓!”

    张鑫心中大喊,道:“老天爷,谢谢你!”

    他不敢怠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皇天及过往神明在上,小民张鑫如再有犯此错,就叫我暴尸荒山,尸骨不全。”

    余抱香这才叫他起来。

    张鑫道:“我想来想去对不起你,也配小你,干脆今后拾鞭随钉作你的奴隶好了。”

    你只要真的改头换面了,就不必自馁,因为正如你所说的,此事你知我知别人并不知道。”

    “香妹,我只想作你的奴隶来补报你。”

    “我能原谅你就不须补报。”

    “香妹,你真的愿意和我厮守一生?”

    “当然。”

    “那我们应该举行个仪式。”

    “将来一定要,现在不必。”

    “不举行仪式,我们在一起别人会不会闲话?”

    “我们可以说是朋友。”

    二人有了这种关系,一个女人很难抗拒这种诱惑和他那花言巧语的,于是他们自然地就像夫妻一样了。

    可以说夜夜春宵,从不虚设。

    余抱香过腻了这种江湖生涯,以为将来不会有好的结局,和小张商量决定回到原藉云南去过田园生活。

    这本是个很好的建议,而且余抱香手头也有三、五万两银子,后半世的生活不成问题,小张也答应了。

    但就在这一夜缠绵之后,第二天早晨小张失踪了。

    最初余抱香还以为他早起练功或外出买早点,起床四处找寻,知道小张溜了,她差点气昏。

    这显示小张根本没有诚意和她厮守一生。

    他不过是为了保命而敷衍她,和她在一起半个月,也不过是为了在她的身上得到某些乐趣而已。

    她真后悔,居然会相信这淫贼能改头换面。

    她发下重誓,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李双喜的伤差不多全好了。

    白芝的挖宝工作已接近尾声,一共九处宝藏,已挖了八处。

    “白芝,我们到了西域可以建一城堡,成立一个王国,统治一些子民,那将是我们永久的天下。”’

    白芝道:“到了那里再说吧!”只有一处了,我先挖了再说。

    “要不要我帮你?”

    “不必了!八处我都自己挖了,何差这一处,你要把伤完养好了也好长途跋涉,我去了。”

    李双喜心满意足,他相信自己和义父不同。

    他的义父闯王只知道杀掠,不知守成,有所谓能攻不如能守,他以为他比义父有福.黄金美人都已到手,这世上还有什么遗憾的事呢?

    大约是晚膳稍过时分,他估计白芝也该回来了。

    他一定要等她回来,好好喝几杯来庆贺这最后一笔财宝到手,明天就可以上路了,心情真是愉快极了。

    只不过白芝没有回来,院中却站着三个汉子。

    由这三个人的轻功看来,绝非高手。

    也可以说,即使一对一非他敌手,三人联手一定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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