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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罗帕亚的总部竟是一座破旧的四层小楼! 当加长林肯车在这座不起眼的建筑前停下后,我吃惊的张大了嘴。 韩进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一直到下了车,仍在为我刚才的惊天狂呼而喋喋不休的絮叨个没完。 我握住了他瘦小的胳膊,然后稍微一用力,韩进终于停止了他的谆谆教诲,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疼痛难耐的表情“老大!轻点好不好?会出人命的!” “该叫老大的是我吧?韩老大!麻烦您给小子带个路?”我不无玩笑道。 韩进却将我这句玩笑消受了,他轻了轻嗓子严肃道:“嗯,这还象句正经话,小宇,跟我来。” 我苦着脸笑了笑,随他走进了楼门。 如果说这座建筑的外观已让我大跌了n副眼镜,当我走进楼门后,我的感觉则仿佛是进入了一个电影场的摄影棚。 这里简直太破了! 斑驳霉败的墙裙,破旧露风的门窗以及天花板上的道道细纹这里算是什么?难道,这就是堂堂知名国际大公司---斯罗帕亚的总部? “这是一种风格。” 当我目瞪口呆的走进一间陈旧狭小的办公室后,从屋中一角传出了这句略带口音的旁白。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骨受如柴的老者正蜷坐在一驾轮椅中,旁白便是出自他的口。 我惊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俄罗斯长者,他就是涅莫夫?那个斯罗帕亚的实权人物,欧阳口中的中国通? “韩先生,我想和张宇先生单独谈谈。”老者很客气的对韩进下达了逐客令。 韩进不甘心道:“可是,涅莫夫先生,我” “老大,你失业了。”我向韩进做了个鬼脸,恶作道,而后将他推出屋,低声说了句:“你先在外面等我。”便关上了门。 “说说吧,小伙子,你来俄罗斯,到底为了什么?” 老人深陷的一双碧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颅骨,直探入大脑。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好奇的赞道:“您的汉语说得真好!” “我曾经在中国生活了十五年。”他先是笑了笑,而后又严肃起来“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老家伙的目光太过逼人!竟盯得我有些心神不宁。 我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才开口答道:“听说休林是这里的三号人物,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您预想中的接班人!”说到这儿,我顿了一下,发现他未置可否,便接着道:“我想您对他的死应该不会无动于衷吧?我来这里,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为无辜的死者讨还血债!当然,也可以说是来帮助您完成心愿。” “你是为了休林?”老人仍静静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也为我的爱人!”我坚定的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一往无回的味道。 “好!”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满是褐癍的脸上又凭空多了些许褶皱“勇气可嘉!凭你这份勇气,就不是伊万所能匹敌的。现在,我已经相信你不是侥幸取胜了。”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既然你说是来复仇,那么我问你,那个枪杀你爱人的凶手不是已经死了么?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还报什么仇?” 我被问得一怔。就在我楞神的工夫,老人又接着道:“而且根据我的了解,你们并不是袭击者的主要目标,你的情人和休林的死多少也应该算是一种意外。” 他后面的话说得非常有‘学问’。一句话只说了一半,虽看似肯定,却实则是在探问。好个狡猾的老头! 此时,我已察觉出他约见我的目的,心中冷笑着马上驳道:“在这件事情上,我想,您的理解是有些偏误了。休林和无双的死并非是意外,相反,我们能活着出来才真正算是意外!因为,我们是在敌人的必杀名单里!” 我如此道来是在暗示他,我已掌握了一定的线索。 钓鱼的关键还在于鱼饵的优劣!我想,我现在抛出的饵已足可令他上钩了。 果然,涅莫夫对我的说法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略欠了一下身子,扬声问道:“哦?说说看,你的理由?” 我笑了笑却没有回应。 不拿出些诚意,就想套我口中的情报?开什么玩笑! 他好奇的盯着我,我也无惧的回视着他。我们彼此对望良久,他才自嘲的一笑,道:“有趣!你是个很有趣的小伙子。”接着便又板起脸,冷冷的问:“你真的认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和几大势力相抗衡?”此时他终于反应过来,由于太过轻敌,已落入了我的圈套。 我笑了笑,真诚道:“正因为我还没狂妄到那种程度,所以才一下飞机便赶来拜会您。---我需要您的支持!” 老人也笑了,他指了指身侧的一把椅子道:“坐吧。” 待我坐定,他叹口气道:“小伙子,你是个人才!唉!你这样的人本不该去打黑市拳”唏嘘了一阵,他又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给你安排了一场比赛,时间订在明天晚上十点三十分。西伯利亚的红军训练营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四大黑市拳手训练营之一,拉德作为那里即将毕业的学员,他的实力非同小可,对此,你应该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直到此刻,涅莫夫方动了爱才之心,出言提醒。 涅莫夫原本并不看好我与拉德之争!而初时他之所以会那么急着见我,便是想趁我命丧拳场前,多挖掘出些情报。 但所有的这一切,都已因刚才与我的那番交谈发生了变化。我的态度很明确:若想让我摊底牌就必须与我真诚的合作!而涅莫夫也确实为我抛出的鱼饵动了心,但他却不敢轻言合作,因为这里有一层障碍,那就是我与拉德之战!说到底,他仍不看好我这个无名之辈,这也是他刚才叹息的原因。 如此看来,明晚之战将成为我此次俄罗斯之行的关键!它不仅关系到我的生死荣辱,更左右着斯罗帕亚的立场。 想到此,我已明白,若继续提出合作一事,时机尚不成熟,遂改变了话题,转而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想通,您为什么不选择俄罗斯本土拳手与我对战?难道这场比赛不是为荣誉而战么?” 涅莫夫笑着摇了摇头道:“首先有一点你要清楚,这场比赛不是出自我的提议。我老了,对于胜负之争早看得很淡。不过,选择拉德却是我一力坚持的结果。黑市拳本是一种地下的商业行为,是没有国界的,如果按照娜塔莎的意思坚持用俄罗斯人,那么这场比赛打完了,会不会还有第三场?第四场?如此演变下去,搞不好就会引出什么俄中黑市拳手的大比拼。比赛一旦升级,其影响势必会扩大,而这却是我们所不愿看到的。所以说娜塔莎的想法是不理智的,其结果也必然是很危险的。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理解了吧?” 我忍住笑点了点头,这个老家伙是怕经营黑市拳的饭碗被砸了,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大事化小的招来。如此看来,他与娜塔莎之间的理念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娜塔莎每天在这么栋破楼里工作,真难以想象她会作何感受?还不得恶心死?! 涅莫夫明显是上了年纪,讲完了刚才那一大通话,他缓了半天才回转过来,继续道:“当然,你与拉德之战不会白打,你的出场费是一万五千美元,如果你获胜,还将有不低于出场费的提成。”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一动,急忙跟道:“我打完比赛后是否可以立即拿到这笔钱?” “当然可以!你的要求并不过分。怎么,你缺钱用?如果是的话,我可以预付你一半出场费。”涅莫夫话虽说得漂亮,却丝毫没有掏钱的意思。这个老抠门儿!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钱我暂时还用不上,等打完比赛再拿也不迟。”说到这儿,我看到涅莫夫的嘴唇动了动,却未出声,遂笑道:“您放心,等我解决了拉德,自会尽我所知的与您好好的沟通一番,没有您和斯罗帕亚的支持,我来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涅莫夫刚才的出言提醒,以及表示这场拳斗并非出其本意,以至于最后的假意送钱,他所有的这些卖好,其用意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我离开。 但他哪里知道,我现在却是根本没什么油水可榨! 实际上,我所暗示的底牌仍不在我的手中,也就是说我所放出去的还是个空钩!而我全部的期望已都压在了杨节身上。如果我们所料不差而又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全部的迷底都将被揭开,到那时,我也就具备了与眼前这个老人平起平坐的谈判资本。 我最后的这句话终于绝断了涅莫夫空手套白狼的妄想,他打着哈欠困顿道:“人老了,精力也差了很多,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哦,还有,你找好住处了么?不行就住这里。”他的语气与刚才假意给钱时竟一般无二。嘴上是留客,其实却是在送客。不仅如此,我估计此时的他,正为刚才用那么好的车去机场接我而后悔连连呢! 我笑了笑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我已经于心不安得很。至于住处,韩进应已帮我找好,就不再给您添麻烦。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见他点头示意,我轻轻的起身,走出了房间。 “老大!谈得怎么样?” 甫一出门,韩进便追着问。 “旅馆你联系好了么?”我反问。 “当然!” “那就先去休息!”言罢,我疾步向楼门走去。 我并不相信韩进对我与涅莫夫间的谈话一无所知。他若想偷听,那扇破门根本挡不住什么!到了俄罗斯,自己是两眼一抹黑,韩进实际已成了我手中的盲棒,很多秘密势必都瞒他不住。这对他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唉,无论怎样,他都已被我拉上了贼船,是福是祸就听天由命吧。 刚走出楼门,我猛然想起一事,停住了脚,回首对韩进道:“不行!我得去找一趟五哥!” 四哥曾特意交代过,让我到了这里便马上与五哥联系,结果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经涅莫夫这么一搅,我竟险些将这事给忘了。 “老大!明天再说吧?我”韩进的话刚说到一半,便看到了我阴冷的脸,马上改口:“走!我舍命陪君子!” 在出租车中我拨通了五哥的电话,须臾,电话那边传来了五哥的声音,还好,他还没休息。我心下大喜,急忙向他说明来意。 但接下来的对话,却令我的心冷了半截。 “张宇,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啊?” “我” “哼!是不是在涅莫夫那里没讨到便宜,才想起了我?” “我” “行了!要来就赶紧吧!要不是老四先垫过话,我”后面不知他又嘟弄了些什么,接着便把电话挂断了。 “老大,事情好象不太妙!” 韩进的顺风耳捕住了五哥与我的一半句对话,再加上他的猜测和分析得出了上述结论。 “没事!五哥是气咱们和他联系得太晚。”我胡乱解释道,心里却直打鼓。五哥说话的语气非常生硬,而且言词间加枪带棒,毫不留情。我此来俄罗斯,最主要的同盟便是明辉集团,在我的预想中,五哥应是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因为明辉才是袭杀事件的最大苦主!不过,就现在五哥的态度,我当初的设想很有可能过于一厢情愿了。难道五哥会玩个将在外而置四哥的指令于不顾?难道他就不想给二哥的家人报仇雪恨?亦或是所有这一切都出自四哥的授意?想到这儿,我不禁气闷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四哥也许还算不得英雄豪杰,但他却绝对是个值得肝胆相照之人,... -->>
斯罗帕亚的总部竟是一座破旧的四层小楼! 当加长林肯车在这座不起眼的建筑前停下后,我吃惊的张大了嘴。 韩进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一直到下了车,仍在为我刚才的惊天狂呼而喋喋不休的絮叨个没完。 我握住了他瘦小的胳膊,然后稍微一用力,韩进终于停止了他的谆谆教诲,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疼痛难耐的表情“老大!轻点好不好?会出人命的!” “该叫老大的是我吧?韩老大!麻烦您给小子带个路?”我不无玩笑道。 韩进却将我这句玩笑消受了,他轻了轻嗓子严肃道:“嗯,这还象句正经话,小宇,跟我来。” 我苦着脸笑了笑,随他走进了楼门。 如果说这座建筑的外观已让我大跌了n副眼镜,当我走进楼门后,我的感觉则仿佛是进入了一个电影场的摄影棚。 这里简直太破了! 斑驳霉败的墙裙,破旧露风的门窗以及天花板上的道道细纹这里算是什么?难道,这就是堂堂知名国际大公司---斯罗帕亚的总部? “这是一种风格。” 当我目瞪口呆的走进一间陈旧狭小的办公室后,从屋中一角传出了这句略带口音的旁白。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骨受如柴的老者正蜷坐在一驾轮椅中,旁白便是出自他的口。 我惊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俄罗斯长者,他就是涅莫夫?那个斯罗帕亚的实权人物,欧阳口中的中国通? “韩先生,我想和张宇先生单独谈谈。”老者很客气的对韩进下达了逐客令。 韩进不甘心道:“可是,涅莫夫先生,我” “老大,你失业了。”我向韩进做了个鬼脸,恶作道,而后将他推出屋,低声说了句:“你先在外面等我。”便关上了门。 “说说吧,小伙子,你来俄罗斯,到底为了什么?” 老人深陷的一双碧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颅骨,直探入大脑。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好奇的赞道:“您的汉语说得真好!” “我曾经在中国生活了十五年。”他先是笑了笑,而后又严肃起来“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老家伙的目光太过逼人!竟盯得我有些心神不宁。 我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才开口答道:“听说休林是这里的三号人物,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您预想中的接班人!”说到这儿,我顿了一下,发现他未置可否,便接着道:“我想您对他的死应该不会无动于衷吧?我来这里,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为无辜的死者讨还血债!当然,也可以说是来帮助您完成心愿。” “你是为了休林?”老人仍静静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也为我的爱人!”我坚定的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一往无回的味道。 “好!”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满是褐癍的脸上又凭空多了些许褶皱“勇气可嘉!凭你这份勇气,就不是伊万所能匹敌的。现在,我已经相信你不是侥幸取胜了。”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既然你说是来复仇,那么我问你,那个枪杀你爱人的凶手不是已经死了么?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还报什么仇?” 我被问得一怔。就在我楞神的工夫,老人又接着道:“而且根据我的了解,你们并不是袭击者的主要目标,你的情人和休林的死多少也应该算是一种意外。” 他后面的话说得非常有‘学问’。一句话只说了一半,虽看似肯定,却实则是在探问。好个狡猾的老头! 此时,我已察觉出他约见我的目的,心中冷笑着马上驳道:“在这件事情上,我想,您的理解是有些偏误了。休林和无双的死并非是意外,相反,我们能活着出来才真正算是意外!因为,我们是在敌人的必杀名单里!” 我如此道来是在暗示他,我已掌握了一定的线索。 钓鱼的关键还在于鱼饵的优劣!我想,我现在抛出的饵已足可令他上钩了。 果然,涅莫夫对我的说法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略欠了一下身子,扬声问道:“哦?说说看,你的理由?” 我笑了笑却没有回应。 不拿出些诚意,就想套我口中的情报?开什么玩笑! 他好奇的盯着我,我也无惧的回视着他。我们彼此对望良久,他才自嘲的一笑,道:“有趣!你是个很有趣的小伙子。”接着便又板起脸,冷冷的问:“你真的认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和几大势力相抗衡?”此时他终于反应过来,由于太过轻敌,已落入了我的圈套。 我笑了笑,真诚道:“正因为我还没狂妄到那种程度,所以才一下飞机便赶来拜会您。---我需要您的支持!” 老人也笑了,他指了指身侧的一把椅子道:“坐吧。” 待我坐定,他叹口气道:“小伙子,你是个人才!唉!你这样的人本不该去打黑市拳”唏嘘了一阵,他又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给你安排了一场比赛,时间订在明天晚上十点三十分。西伯利亚的红军训练营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四大黑市拳手训练营之一,拉德作为那里即将毕业的学员,他的实力非同小可,对此,你应该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直到此刻,涅莫夫方动了爱才之心,出言提醒。 涅莫夫原本并不看好我与拉德之争!而初时他之所以会那么急着见我,便是想趁我命丧拳场前,多挖掘出些情报。 但所有的这一切,都已因刚才与我的那番交谈发生了变化。我的态度很明确:若想让我摊底牌就必须与我真诚的合作!而涅莫夫也确实为我抛出的鱼饵动了心,但他却不敢轻言合作,因为这里有一层障碍,那就是我与拉德之战!说到底,他仍不看好我这个无名之辈,这也是他刚才叹息的原因。 如此看来,明晚之战将成为我此次俄罗斯之行的关键!它不仅关系到我的生死荣辱,更左右着斯罗帕亚的立场。 想到此,我已明白,若继续提出合作一事,时机尚不成熟,遂改变了话题,转而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想通,您为什么不选择俄罗斯本土拳手与我对战?难道这场比赛不是为荣誉而战么?” 涅莫夫笑着摇了摇头道:“首先有一点你要清楚,这场比赛不是出自我的提议。我老了,对于胜负之争早看得很淡。不过,选择拉德却是我一力坚持的结果。黑市拳本是一种地下的商业行为,是没有国界的,如果按照娜塔莎的意思坚持用俄罗斯人,那么这场比赛打完了,会不会还有第三场?第四场?如此演变下去,搞不好就会引出什么俄中黑市拳手的大比拼。比赛一旦升级,其影响势必会扩大,而这却是我们所不愿看到的。所以说娜塔莎的想法是不理智的,其结果也必然是很危险的。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理解了吧?” 我忍住笑点了点头,这个老家伙是怕经营黑市拳的饭碗被砸了,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大事化小的招来。如此看来,他与娜塔莎之间的理念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娜塔莎每天在这么栋破楼里工作,真难以想象她会作何感受?还不得恶心死?! 涅莫夫明显是上了年纪,讲完了刚才那一大通话,他缓了半天才回转过来,继续道:“当然,你与拉德之战不会白打,你的出场费是一万五千美元,如果你获胜,还将有不低于出场费的提成。”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一动,急忙跟道:“我打完比赛后是否可以立即拿到这笔钱?” “当然可以!你的要求并不过分。怎么,你缺钱用?如果是的话,我可以预付你一半出场费。”涅莫夫话虽说得漂亮,却丝毫没有掏钱的意思。这个老抠门儿!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钱我暂时还用不上,等打完比赛再拿也不迟。”说到这儿,我看到涅莫夫的嘴唇动了动,却未出声,遂笑道:“您放心,等我解决了拉德,自会尽我所知的与您好好的沟通一番,没有您和斯罗帕亚的支持,我来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涅莫夫刚才的出言提醒,以及表示这场拳斗并非出其本意,以至于最后的假意送钱,他所有的这些卖好,其用意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我离开。 但他哪里知道,我现在却是根本没什么油水可榨! 实际上,我所暗示的底牌仍不在我的手中,也就是说我所放出去的还是个空钩!而我全部的期望已都压在了杨节身上。如果我们所料不差而又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全部的迷底都将被揭开,到那时,我也就具备了与眼前这个老人平起平坐的谈判资本。 我最后的这句话终于绝断了涅莫夫空手套白狼的妄想,他打着哈欠困顿道:“人老了,精力也差了很多,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哦,还有,你找好住处了么?不行就住这里。”他的语气与刚才假意给钱时竟一般无二。嘴上是留客,其实却是在送客。不仅如此,我估计此时的他,正为刚才用那么好的车去机场接我而后悔连连呢! 我笑了笑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我已经于心不安得很。至于住处,韩进应已帮我找好,就不再给您添麻烦。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见他点头示意,我轻轻的起身,走出了房间。 “老大!谈得怎么样?” 甫一出门,韩进便追着问。 “旅馆你联系好了么?”我反问。 “当然!” “那就先去休息!”言罢,我疾步向楼门走去。 我并不相信韩进对我与涅莫夫间的谈话一无所知。他若想偷听,那扇破门根本挡不住什么!到了俄罗斯,自己是两眼一抹黑,韩进实际已成了我手中的盲棒,很多秘密势必都瞒他不住。这对他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唉,无论怎样,他都已被我拉上了贼船,是福是祸就听天由命吧。 刚走出楼门,我猛然想起一事,停住了脚,回首对韩进道:“不行!我得去找一趟五哥!” 四哥曾特意交代过,让我到了这里便马上与五哥联系,结果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经涅莫夫这么一搅,我竟险些将这事给忘了。 “老大!明天再说吧?我”韩进的话刚说到一半,便看到了我阴冷的脸,马上改口:“走!我舍命陪君子!” 在出租车中我拨通了五哥的电话,须臾,电话那边传来了五哥的声音,还好,他还没休息。我心下大喜,急忙向他说明来意。 但接下来的对话,却令我的心冷了半截。 “张宇,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啊?” “我” “哼!是不是在涅莫夫那里没讨到便宜,才想起了我?” “我” “行了!要来就赶紧吧!要不是老四先垫过话,我”后面不知他又嘟弄了些什么,接着便把电话挂断了。 “老大,事情好象不太妙!” 韩进的顺风耳捕住了五哥与我的一半句对话,再加上他的猜测和分析得出了上述结论。 “没事!五哥是气咱们和他联系得太晚。”我胡乱解释道,心里却直打鼓。五哥说话的语气非常生硬,而且言词间加枪带棒,毫不留情。我此来俄罗斯,最主要的同盟便是明辉集团,在我的预想中,五哥应是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因为明辉才是袭杀事件的最大苦主!不过,就现在五哥的态度,我当初的设想很有可能过于一厢情愿了。难道五哥会玩个将在外而置四哥的指令于不顾?难道他就不想给二哥的家人报仇雪恨?亦或是所有这一切都出自四哥的授意?想到这儿,我不禁气闷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四哥也许还算不得英雄豪杰,但他却绝对是个值得肝胆相照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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